第五章 阴阳应象太虚论,诸天化形大威经(一) (第2/2页)
“谁人在哭?” 苏元桥拨开云雾向下看去,却见一名年约十多岁,一身黄泥的小孩儿正伏在山顶上,放声的哭泣。 真个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那苏河是苏元桥七岁的女儿,孩子心性,听到下面这看起来比自己还大的男孩儿的哭声,鼻子也不禁一酸,眼看也要哭出声来。 苏元桥见状不禁叹了口气,便按下了云头下到地上,一只手朝那孩子扶去。 原来左佑一路误打误撞,竟然是往白马关的方向行来。 当左佑攀上一座峰顶放眼望去,恍惚一阵,竟是看见了远方的白马关,孤单单的伫立在荒郊直道上。左佑从没有在这样的角度看过白马关,忽然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那座孤独的关隘,任风吹雨打,谁人肯扶? 远远的看见白马关,左佑不免又思念起或许已经和自己阴阳两隔的父母,想起过去在家中的点点滴滴,左佑又是潸然泪下,在这样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地,左佑哭的异常大声,越是思念父母,心里对禅空寺的恨意也是越浓。 种子已经种下,只等萌芽慢慢的生长,长高、长大,或许有一天,连天都敢捅上一捅。 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左佑托了起来。 左佑一愣,抬起头看见一个道人模样打扮的人正看着自己。这道人全身被一股柔和的气息包裹着,左佑很喜欢这种气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难免,竟有些呆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落在这种荒郊野地,”苏元桥扶起左佑,手轻轻一挥,只见一团如同云雾般的白色光华将左佑包裹住,不一会儿,左佑全身上下便焕然一新,那些污渍全给去了,“这片山域常有凶禽猛兽出没,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孩该来的。”
左佑见这道人随便一挥手便能化腐朽为神奇,顿时大惊,道,“这位先生,您是神仙么?” “神仙?”苏元桥不禁呵呵笑道,“贫道乃是那玄华山上太虚宫炼气士,并不是什么神仙。” “炼气士!” 左佑何曾没有听说过,神州之大,修炼之途,除了佛门、大商武道能够获得强横的力量之外,还有一种修士,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绝名绝利;隐岩谷,忘辱忘荣。 这些修者,自太古以来便有一种称谓,唤作「炼气士」,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 左佑也曾在白马关里一些说书人嘴里听过不少关于道家炼气士的传说,人们将他们当做神仙之流,乃是千万大道中,最最趋于仙道的一流修士。 世俗间形容他们: 不用乘骑与驾舟,五湖四海任遨游。 大千世界须臾至,石烂松枯当一秋。 谁知眼前这人,竟然自称是那如神仙般的炼气士,左佑怎么不震惊。 “你这小孩,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从何而来,因何哭泣?”苏元桥再次问到。 左佑不敢隐瞒,当下便将禅空寺如何迫害自己一家的过程全对苏元桥讲了,连那捡来的葫芦和「诸天化形大威经」也没有隐瞒。 “听你这么说,那禅空寺也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苏元桥道,不过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丝毫不将这万事万物放在心上的表情。 左佑忽然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求仙长念在我爹娘死得凄惨,发发慈悲,主持公道。”左佑一下子磕了许多个头,差点就没把头给磕破了。 苏元桥赶紧托起左佑,道,“修道之人,最忌与人争斗。贫道不是不想帮你,只是世俗间的事情,本不该我等插手。” 苏元桥饱含深意的看了左佑一眼,复将双眼闭上,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太曦果真神算!” 左佑一听这道人不愿帮忙,顿时又想跪下磕头。 苏元桥托住左佑,笑道,“你不用给我磕头,即使再磕贫道也不会改变心意。不过,你若是愿意跟随贫道去太虚宫修真炼道,若是将来修道有成,或可亲手为你父母报仇。” “小子愿意、小子愿意,”左佑一听说有机会手刃仇人,哪有不赶紧答应的道理。况且,玄门道家的神通法术,自古以来在人间就被传得极为玄乎,左佑平时练武之余,也是向往已久。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子左佑。” “甚好、甚好。” 苏元桥笑着点了点头,张开袖子裹了左佑,踩上云头,便向那神秘的玄华山太虚宫而去。 Ps:今日三更完毕!明日照样三更! 炼气士!太虚宫!我们的猪脚终于步上轨道了! 兄弟们我是在冲榜啊!拿出你们的热情把《绝仙曲》给顶上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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