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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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 (第4/6页)

  地上歪歪扭扭的留了几个字:"以君身手,自足扬名江湖,美芹一哂,唯冀尺寸之用。"

    扬名江湖?

    算了吧,自己实在不适合呢。还是回去吧,自己的家不在这里。

    就这样算了?

    无论如何,自己还是没法去恨,虽然在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但擒下白丹后也却没有为难她,击败齐飞玲后更是无法下手,虽说又一次被欺骗,可他,已不象上次一样只想复仇了。

    花平却不知道,那忘情诀号称已通天道,岂是那么简单?他每日苦修,不知不觉间,心志已为之移,心中的恨,怒,怨,仇,已是悄然淡去,只觉得人世不过如此,又何苦穷究?

    虽不准备练,却还是将书收入怀中,自己总是被人救了一命,它日若有机缘,至少,当说一个"谢"字。只是,这人救了自己,却又将自己打昏,那自是不欲相见,放眼江湖,自己可说一个朋友也无,会是谁在帮自己呢?

    正午,快活楼。

    花平正在吃饭。

    方才上楼时,有两个青衣剑士看了自己一眼,脸色甚是古怪,但自己已决心远离江湖,实是无心理睬。

    这座楼上…有不少武林人士吧?

    靠窗那桌,吵吵嚷嚷,或是当地帮派人物,中间那两人,腰佩长剑,虽不知高下,但装点华贵,想来身份不低,还有,还有自己侧前方那人…

    那人比自己早到,瞧来也不过二十余岁,极是俊秀,雪也似一袭白衣,颇为醒目,只一壶酒,两碟菜,自斟自饮,甚是洒脱自在。却似是对花平有些兴趣,不住向他瞧来。

    花平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他只想赶快吃完这顿饭上路,实在无心再去多事。

    只可惜,很多时候,你就算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的。

    那人竟端起酒菜过来,笑道:"这位兄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来了…

    花平心底一叹,初出江湖时,他也是好酒使性之人,但如今枯谷三年,再加上这几日之事,实是意兴萧索,只想早些离去,无心纠缠。

    "仁兄好意心领,但在下不擅饮酒,还望见谅。"

    "哦?"那人微微一楞,旋又笑道:"我看这位兄台甚是面善,或是见过,不敢请教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花平。"

    "呛!"剑已出鞘,中间那两人闪至花平前后,那年轻人怒道:"你就是花平那无耻yin贼?"

    什么?!yin贼!?心中的震惊尤多于愤怒,花平一时竟不知所措。

    背后那中年人忽清了清嗓子。

    "在下仲长风,这位是仲家二少,这花平前日斗胆逼jianian玉女宫白姑娘,总算天邀其幸,末教得手。无耻若斯者,实不可纵,我仲家自当效力不用说,如有道上朋友肯出手相助,也是不胜感谢。"

    话说的客气,其实却已是在清场,在长沙地界,仲家的人做事,那要他人插手?

    更何况,这人是仲长风?

    长风万里仲长风,仲家家主族弟,当年为争洞庭霸权,与洞庭帮数场恶战,击沉十八铁帆,败七鲸卫,力战三百合,终以一招"仙人指路"险胜洞庭王,为仲家霸权奠下基础,事实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才是当今仲家的第一高手。

    而这样一个人,就站在花平背后。

    那白衣人也是一怔,便一笑退开。

    当他退开时,仲长风也松了一口气。

    自己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人物没见过?但这白衣人却给自己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听闻这花平武艺极是怪异,莫要一不小心,被他走了,是以也实不愿多生是非。

    没有任何征兆,花平脚下的地板突然爆裂,身形直沉下去,与之同时,"吼"的一声,空气微微一振,仲一英竟觉双脚似为物所阻。而那桌饭菜,也化为千百流星,直打仲长风!

    自知功力尚浅,并不足与仲长风这样的高手对敌。花平立时决定,逃!

    非常正确的决策,可对于此刻的花平来说,仲长风,实在是太强了…

    完全不避不让,双肩一振,一股劲风逼出,所有碎片都被逆卷而回,直扑花平背后,而这时,他还没有落到地上!

    自知不妙,强运金坚,硬接了这一下,已是痛的眼前发黑,正要以电闪抢出,青衣一闪,仲长风已落在面前。

    难道说,我就只有这样了吗?

    不甘心啊!

    一时心软,放过白,齐二人,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吗?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死在这里,过去三年的苦练,岂不只是一个笑话?而且,竟然被当成yin贼杀掉?

    如果自己真的jianian杀了她们,反而不会被当成yin贼了吧?

    老天,难道这么喜欢和人开玩笑吗?

    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死在这里!

    收摄心神,花平凝起功力,他明白,对手功力远胜于已,若纯比轻功,自己确有信心,但从刚才那一下,他清楚的知道,如不能逼住他便逃,被对方震落就是唯一的结果。

    要发挥出足以硬接他一招的实力,那么,好象只有用那招了…

    虽然并末掌握,可也只能赌一把了。

    大喝一声,花平先行抢攻。双掌隐隐泛出金芒,直取仲长风胸腹。

    仲长风冷哼一声,双手推出。

    这斯武功之怪,还在自己想象之外,为免节外生枝,得以最强绝招,将他一击震杀。

    以第九重天水功推动,仲长风的得意之技,水天一色!

    滔滔劲气,如秋水,似长天,无边无际,直取花平,就似要把他彻底演没,扼杀。可花平的眼中,却现出了一丝喜色。

    双手互击,金芒化为黑气。

    庚金生癸水,忘情水镜!

    四手相接!

    仲长风很奇怪。

    这个人的功力并不好,从刚才那一下他已知道,然则,他为何能硬接自己的水天一色?而且,劲力翻翻滚滚,似不在自己之下,竟还与自己天水功有几分相以,难道,此人与仲家有关?

    花平的心里却在叫苦。

    初次运用水镜诀,他突然发现,虽然可以"借劲返"之法以敌打敌,可,可竟然要自己运功维持,不能趁机抽身啊!

    水镜诀之法,类于"四两拨千斤",以敌劲回击,是为疲而伤之,并非逃命之用,但一来力源于彼,彼疲自溃,难以伤敌,二来自己也要输功维持水镜,若二人功力相若,自然大占便宜,可象花平这样…

    哗!水镜崩坏,花平只觉周身经脉剧震,七窍溢血,直飞了出去。

    原可趁势将花平轰杀,仲长风却收起掌势,掠至花平身前。

    此人武功之怪,实属罕见,且似与仲家有关,末明来历之前,不可妄杀,先拿回庄中审问为好。

    甫一开战,花平震碎地板落入一楼,仲长风即追击而下,出掌强攻,花平以水镜挡得片刻,便告崩溃。二人出手俱快,数合已分胜负,直至此时,周围客人还末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而当几个反应快一点的客人想起身时,忽然感到头上一暗。

    仲长风虽追至楼下,却并末忽视楼上动静,此刻,他清晰的感到,那白衣人已将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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