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剑光寒十四州 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5/6页)
然道:"这两剑是要你知道我们玉女宫的厉害,来吧。"竟就转身上山。
那女子行得几步,见花平不动,回过头来,怒道:"你不敢去了么?" 花平委实猜不透她的想法,又怕再惹怒她,不再说话,默默跟在后面。心下却是大奇。 若论真实功力,这女子其实不过与白丹等人相若,但这两式剑法却实是厉害非常。自己曾与玉女宫数场大战,却从未见过这等剑法,她究竟是何来历,竟能习得连齐飞玲等也没学到的剑法? 行得里许,眼前现出一大片房屋,一个女子迎了上来,笑道:"朱师姐,李师妹,你们回来啦。"忽地看到花平,惊道:"这是?" 绿衣女子道:"他便是花平。" 那女子惊道:"是他,真得是他?" 绿衣女子似是不愿多说,道:"你们看着他,我进去禀报一声。" 花平等了一会,就见绿衣女子转身出来,道:"随我来。" 花平心道:"左右都随你就是。"跟她进去。 两人左穿右折,过了几进房屋,忽地眼前一亮,竟是一个小小花园。 这花园虽不大,却极是精致,花平生于乡间,长于山中,那里见过这等景象?正左顾右盼间,忽有一个声音缓缓道:"这位就是花平花公子了?" 花平猛吃一惊,就见一个老妇缓缓自花间直起身来。 绿衣女子躬身道:"是,师父。" 那妇人将花平上下打量了一番,叹道:"果然是一块无华璞玉,怪不得,怪不得,可惜啊…" 花平一惊,心道:"难道齐姑娘有什么事不成?"急道:"前辈,你说可惜什么?" 那妇人微微一笑道:"莫怕,飞玲没事。" 花平方才一时冲动,此时方觉失态,讪讪的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听"嘻"的一声,却是那绿衣女子笑了出来。 那妇人笑道:"燕儿,不得无礼。" 又道:"花公子,你有今天不易,听老身一句话,请回吧。" 花平急道:"可是,齐姑娘她…" 那妇人道:"宫主不过一时愤怒,过得几日定会将她放出,不过吃些苦头,你若再不走,只怕就不是吃苦的事了。" 花平听她说出"吃些苦头"四字,想到齐飞玲苦守黑洞,度日如年的样子,那还忍耐的住?昂然道:"此事本因晚辈而起,若就此不顾而去,晚辈还算是人么?" 又道:"晚辈今日来此,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一见林宫主,将事情说个清楚。" 那妇人叹道:"事情早就弄清楚了,还说什么?只是,唉…" 又道:"也罢,也罢,因剑而起,便还当以剑做结。" 指了指身后,道:"花公子看见这扇门了么?你若胜得了老身,便可自此门进去。" "我宫向有五关之例,你方才胜了燕儿,已是过了第一关,而以你之力,第二关也只形同虚设,老身守得的是第三关。" "你若能尽破五关,此事便算完了。" "只是,后面两关乃是一清师妹和林师妹所守,以你此刻之力,决非其敌,还是,算了吧。" 花平忽地问道:"若晚辈身亡于此,齐姑娘是不是就可以从此无事?" 那妇人愣了一下,叹道:"好吧,若你不幸,老身决然保证飞玲无事。" 花平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提起,道:"既如此,晚辈得罪了。" 那妇人道:"你看我这花园,又小又窄,若真大打出手,岂不可惜?这样吧,你接我三招,若接不下,便听我一句话,乖乖回去,飞玲的事交给我,好么?" 花平知她好意,恭声道:"一切由前辈吩咐就是。" 那妇人从旁边竹栏中抽出一根竹枝,叹道:"真是好久没和人动手了,都快记不得了。" 竹枝挥出,微微颤动着斜指而起,那老妇全身上下竟似都是破绽。 花平心中一动。 这一式,与朱燕方才那一剑,好象啊! 刚才自己一时冲动,结果也不知吃了多少剑,总算她功力不足,有惊无险,可若是这人… 将劲力潜运至双臂上,却不出手,双目紧紧盯住那妇人,花平朗声道:"前辈,请出手吧。" 那妇人笑道:"我身为前辈,和你动手已是不该,又怎能再占先手之利?" 花平忽道:"那在下只有和前辈比一比谁更耐饿了?" 那妇人奇道:"什么意思?" 花平道:"前辈不出手,在下也绝对不会主动出手。" 那妇人笑道:"这是为何?" 花平也笑道:"前辈何必明知故问?这一招剑法以静制动,不知藏了多少后着,若我刚才当真不知高低,先行抢攻,现在只怕早被前辈刺倒在地了。" 那妇人忽地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不住打量花平。 花平被她看到心里发毛,正不知说什么好,那妇人方叹道:"公子真是慧心,竟知剑如此。" "方才公子半身微沉,双臂平于胸前,显是一身功力尽凝于斯,诚如公子所言,老身这一招正是以守为攻,后发制人,若要强行抢攻,剑势上已先弱了三分,公子又早有准备,成败可料,那也不是非要出手验证了。" "这第一招,公子已是破了。" "第二招,公子还是想要硬守么?" 说话间,那妇人的竹枝弯弯曲曲,已是在空中划了几个来回。 花平心道:"果然又是这招。" 他方才曾在朱燕手下大吃苦头,知道若教她将这一招变化尽数施展开来,自己必为这无边秀剑所驭,朱燕功力不足,自己能以强破会,裂网而出,但这妇人显是宫中宿老,岂能让自己这般容易得手? 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是确认了一点,若再不出手,就必然有败无胜,一声怒喝,花平身形前倾,急扑而出。 呼的一声,竹枝化徐为疾,竟如一条皮鞭般,抽在花平肩头,将他打在地上。 有金坚护体,虽是痛入心肺,却并不会影响到花平的动作和反应,事实上,此刻花平的心中,高兴还要来得多一些。 成功了! 那妇人手中竹枝方抽在花平肩上,忽觉急风拂面,竟隐隐有金铁之感。猛然一惊,左手袍袖一拂,只觉手上微微一沉,就似有什么重物打在手上一般。 这是?凝气成物?! 不可能,若真有这等功力,再加上他一身硬功,早可强行夺路而去,何必吃这一击? 还未想明,只觉手上一紧,反手一抽,一股极为诡异的内力已攻了上来。 这一下虽出乎她意料之外,但身怀数十年修为,她又岂会害怕与一个小辈硬拼?面色不变,手上加劲,果觉那股劲力一触即退,竹枝顺势扬起,道:"花公子还不愿回去么?" 话未说完,面色已是大变,那竹枝竟随着她的动作片片碎裂,只剩下寸许残枝握在手中。 原来花平自知若让她将这秀剑使出,自己必是有败无胜,是以干冒奇险,欺身近战,卖个破绽,只求能算清这千变万化的剑势的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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