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猛风吹倒天门山 鬼灯如漆点松花 (第5/6页)
平"
完全没有去看后面的内容,为着这题目惊立当场,花平的魂,几乎要飞到天外。 字遗?字遗?! 并不是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但是花平的感情,却不允许他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颤声道:"师,师父!"一转身,花平就要急奔而出,只是,还未冲出门外,已为一条黑影阻住。 "你们,为何要回来?" 苍老而悲伤的语声,将他的软弱暴露无遗。 那终日嬉笑的脸上,再无一丝笑意,随着天色的暗下,一种积郁而沉痛的气氛,不知不觉,竟已将这里覆盖。 "师父!" 扑的一声跪下,花平的眼泪再不能自抑,夺眶而出。 权地灵轻抚他头顶,叹道:"痴儿,痴儿,何至于斯。" 他口中开解,自己却也已忍耐不住,两行泪水早自腮上滑下。 齐飞玲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前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能说于我们听么?" 权地灵看向他们,面色松弛,变得柔和起来,叹道:"天意,天意啊!" 忽地一扬手,点了两人xue道,两人未及防备,已是软倒。 权地灵叹道:"六个时辰后xue道自解,你们届时便可离去,我现下先将你们藏起来。" 又道:"当今天下,说到医道,怕是没人胜得过我,我若说我再无百天之寿,你们信不信?" 两人的哑xue也已被点,说不出话,眼中却满是惊恐怀疑之意。 权地灵微笑道:"我年届百岁,生死之事早看得淡了,全不放在心上,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愿意,你们不要在意。" 拍了拍花平的头,道:"好孩子,乖徒儿,我老了,以后的江湖,就看你们的了。" 又拍拍齐飞玲,道:"丫头,这小子人虽好,却笨得紧,以后辛苦你了,也替我多看顾他些。" 权地灵将他平常所坐的太师椅拿开,不知弄了些什么,现出一个黑洞,他将两人丢入,又将地板盖回,自外面看来,全无异样。 花齐二人被丢到洞中,什么么都看不见,又惊又疑,却是说不出话来,又不能移动,过了一会,心下渐静,眼睛也渐能见物,细看周围,是直直一个砖洞,虽不见什么孔洞,但呼吸之间,却是全无腐闭之气,显是通风甚好。 忽听的扑铄声响,似是有什么鸟儿飞了进来。 拍打之声止住后,便听得一个男子声音道:"小侄参见叔父。" 花平齐飞玲都未听过这个声音,只觉甚是低沉好听,却听不出他有多大年纪。 只听权地灵缓声道:"你来的有些晚啊,路上有事么?" 那男子恭声道:"小侄放出血鸽后,便在五十里外相候,血鸽一回,小侄便已动身。" 又道:"小侄前来拜见叔父,不敢运用轻功,是以来的慢了,请叔父见谅。" 就听权地灵道:"无谓闹这些个客气了,进来吧,君问。" 那男子顿了一顿,轻声道:"君问…是吗?" 又道:"岳元帅故去四十年来,这还是第二次有人叫小侄这个名字,竟有些陌生了。" 权地灵缓缓道:"上一次有人喊你这名字,是十三年前吧?" 那男子道:"正是。" 权地灵叹道:"十三年前,武二哥坐化,我有事延耽了,到的时候,他已升天两日了。全是你主持的后事。" 那男子道:"这是小侄份内之事。" 权地灵道:"你所谋之事,怎样了?" 那男子道:"几近功成,只在年内吧。" 权地灵叹道:"所以,你决定要送我走了?"语气却仍是甚为温和。 他二人方才口气只如在话家常,甚是温馨,花齐二人也听的渐渐失去戒心,那料权地灵忽地提到此节,都是竦然一惊。 就听那男子道:"叔父聪明。"语气也仍是平和如常。 权地灵叹道:"所以,你才煞费苦心,为我找来花平?" 此语一出,二人好奇之心大起,却听那男子道:"正是。" 权地灵叹道:"你很聪明,知道我苦熬了几十年,就只是为着不甘心一身医术,就此失传。" 那男子道:"花平其人不是凡品,兼得聪明朴实之美,又有仁心仁骨,足传叔父衣钵。" 又道:"叔父一生活人无数,若不得高徒,天也不容。" 权地灵笑道:"这孩子很好,我很喜欢,能有这样一个徒儿,确实可以闭眼了。" 那男子道:"还有一桩事,叔父却不知道。" 权地灵道:"哦?" 那男子道:"其实不但叔父不知,便是齐姑娘她自己,也不知道。" 又道:"叔父您这几月来与齐姑娘朝夕相对,竟什么都没看出来么?" 花平心下大奇,想看一下齐飞玲的脸色,却转不过去。 只听权地灵颤声道:"你,你是说…"语音断续,竟是说不下去。 那男子缓缓道:"叔父猜对了,她确是刘姑娘之女。" 此语一出,权地灵忽地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久,那男子却也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权地灵笑声方渐渐弱下,喘着气道:"好,好,没想到死之前还能见到她,老天着实待我不薄!" 又笑道:"还好我未收她为徒,不然岂不乱了辈份。" 花平心下大震,若听他这般说,难道齐飞玲与权地灵竟有血缘之亲?那刘姑娘却又是何人? 忽又想到:"什么么叫乱了辈份?难道说,飞玲是,是他孙辈?可,可我却是他弟子啊!" 又听得一阵悉悉索索之声,便听权地灵道:"历代祖师在上,我今将花平逐出门墙,自此以后,他再非本门弟子,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花平闻声一惊,随即明白过来,两行泪水不觉滚了下来。 那男子笑道:"叔父此事,包在小侄身上。" 又道:"小侄今日实不得已,还请叔父…" 他话未说完,权地灵已截道:"无妨,我明白。" 又道:"你没看错。医者父母心,我行医数十年,向以救死扶伤为任,确是不能坐视生灵涂炭。现在还好说,待得你大事将成之时,我却真可能一时不忍,坏你之事。" 那男子道:"外人多以为叔父孤怪阴僻,不念世人,却不知叔父仁心所在。往事不论,只近十年来,粤,赣,浙,湘四地共计有时疫大发三十一次,若非叔父隐身其间,舍药传方,怕不得多死百十万人?"他语气一直平稳温和,说到此处,却带出了些怒气。 权地灵叹了口气,道:"浮名如云,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道:"六十年前,我就该死了。苟存至今,学有所传,得见佳孙,没什么想不开的了。" 花平听到这一句,心道:"飞玲果然是师父的孙女。" 他这一分神,就没听清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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