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十五章 已断离肠能几许?无边丝雨细如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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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已断离肠能几许?无边丝雨细如愁 (第2/6页)

拳头首先撞上了剑。

    飞掷出的剑。

    唔,还没失去冷静,不简单啊…

    第一重拳力被长剑引发,那精钢炼成的三尺青锋,只一瞬间,便被摧至碎不可辨。

    然后,是齐飞玲的掌。

    自知再不能指望任何助力,却仍不愿放弃,将玉女心经运起,要做最后一搏。

    只觉玉女宫中全无好人,本想这一下便将她击杀,但是,当正面对上齐飞玲时,当秦飞瞪进齐飞玲的双眼的时候时,却不由得微微一颤。

    这样的眼神,怎么会…

    还是,不要杀她吧…

    那一拳之力,已先为剑引发两成,复又被秦飞收回两成,只余六成之力,然而,纵是六成之力,也不是齐飞玲能接的下的。

    "哇!"

    身形倒飞,一路狂喷鲜血,"砰"的一声,齐飞玲重重摔到了小墓前。

    一击震倒齐飞玲,秦飞已回过身来,瞪着花平,狂笑道:"动手还是救人?"

    花平却那有心思和他动手?一声"得罪"双足一蹬,身形急转,奔向齐飞玲。

    齐飞玲僵卧于地。生死不知,一口鲜血十九都洒在了墓碑之上,她和那秦飞虽是方才还在狠拼恶斗,但两人洒下的鲜血,却没什么两样,都是殷红温热。

    花平也不管那边动静,将齐飞玲扶起,运功为她疗伤,却喜当日雪莲丸尚有剩余,手抖抖的,自怀中掏出来,给她喂了下去。

    秦飞那边早将朱燕点倒在地,冷笑道:"林宫主,现在怎么说?"

    林素音林怀素却是全不回答,原来二人运功,已是到了紧要关头,半点不能分心。

    秦飞仰天狂笑道:"衣泉,衣泉,当日她们要你接掌玉女宫,活活逼死了你,今天,我就挑了玉女宫,为你报仇!"

    双手一并,已是劈下。

    林素音虽知与事无补,却总不能坐以待毙,不得以之下,双手翻起,硬接了秦飞这一掌。

    她本来为林怀素输功相助,所耗已是极重,这一下仓卒相仰,根本不足与抗,只一下,便被震得气血翻腾,扑倒在地。

    林怀素却更惨,她五内俱伤,已是不能自救,全仗林素音的内力吊住,这一下蓦地失了外力,只觉天旋地转,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耳听着秦飞的狂笑声,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玉女宫,要完了吗?"

    "住手!"

    年轻而自信的呼喝,正是来自花平。

    他应声停住,却是因为花平声音中的感情。

    那是…愤怒,惊惧!

    不会啊,我并未下杀手,以她的功力,绝不会死的,为何?

    转回头来,齐飞玲正横躺在花平怀中,虽是面色惨白,一动不动,但落在秦飞这等大行家眼里,齐飞玲未死,却是一眼便能看出。

    "请问前辈,当年与刘前辈可有子女?"

    什么?!

    刚才,花平为齐飞玲疗伤时,她已软到几乎无力坐起,为了省一点体力,花平将她伏到墓碑边上靠着。

    这墓碑乃是寻常青石所成,风吹雨打二十年,表面已是坎坷不平,大大小小,满是孔洞。

    刚才秦飞齐飞玲先后受伤,鲜血飞溅,这碑上自也承了不少。

    在一处略大些的小窝里,一汪鲜血,正殷红的荡着。

    在常人眼中,这本是毫无异样,可是,看在花平眼中,看在曾由权地灵悉心调教过的花平眼中,这毫无异样,却便是最大的异样!

    那一汪血水中,两人的血都有!

    那么,为何,没有任何异样?!

    精研医书,他自然知道,在何种情况下,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可是,这个结论,却委实太过惊人,使花平只觉口干舌燥,全然说不出话来!

    怎会这样?

    天哪…

    木然的,不知不觉,他放开了手,已几乎失去知觉的齐飞玲,倚着墓碑,斜斜的倒向一边。

    猛然惊觉,将齐飞玲扯回,却因着跃入他眼中的一个字眼,停住了手。

    刘。

    刘?

    索性将齐飞玲挪开,花平终于看清了这墓碑上的字样。

    不肖弟子刘衣泉之墓。

    刘衣泉?

    她姓刘?

    所认识的玉女宫长辈全都姓林,花平很自然的以为,这个"衣泉"也是姓林,可是,她…

    她原来姓刘?

    一时间,当日那男子说过话,又卷回心底。

    "叔父猜对了,她确是刘姑娘之女。"

    刘姑娘?

    只觉心中一片混乱,花平正不知所措,秦飞的狂笑声转入耳中,一下将他唤醒。

    如果真是如此,就不能让他们再打了!

    抱着齐飞玲,急冲而出,喝止了秦飞,可是,然后,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飞玲可能是他的女儿,有何为证?

    滴血认亲,他会信吗?

    花平还在迷惑中,浑然不觉,秦飞已迫到身侧。

    "你想说,她是我女儿?"

    不知该如何做答,花平点了点头。

    是吗?

    唇边再度泛起古怪的微笑,他将齐飞玲的手轻轻牵起。

    真有意思啊,为了解除眼前的危机,竟连这种主意也想得出?

    不过也难为他了,仓卒之间,能编到这样,已是不易。

    可是,注视着齐飞玲,他的心底,在无声的低唤着。

    如果,我和衣泉,能有一个女儿,也确实该这么大了吧?

    衣泉啊…

    一忆及这个名字,他的心,立刻又燥动起来。

    报仇,我要报仇!

    蓦地出手,连点花平六处大xue,花平与他离的太近,又未防备,顿时动弹不得。

    但是,这点xue手法,却更坚定了他的信心,因为,这样的手法,他曾见过…

    但是,他已无法开口,他的哑xue,已被点住。

    当他努力想用自己的眼神表明他的意思时,他看到的,却是一双凶猛而炽烈的眼睛。

    那眼神,已近乎非人类了。

    "小子,你想骗我吗?"

    "你编得已不错了,至少,这本是一个一时之间无法揭穿的谎言,对吧?"

    "很可惜,你错了…"

    向齐飞玲伸出手去,伸到一半,却皱了皱眉头。

    齐飞玲的唇边,犹有残血未去,雪白的唇和鲜红的血织在一处,映入眼中,竟是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美。

    用食中二指,将她唇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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