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一章:杀刀重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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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杀刀重光 (第3/7页)

百出的法术攻击,虽然不能致土蝼于死地,却在极大的程度上“钳制”和“干扰”了它的行动,而在两人的合力之下,马伏波更是在未有多添伤口的情况下,将土蝼完全阻住。

    但,两人也都明白,象这样子,他们就没有办法真正将土蝼伤到,而指望这异界神兽会先于自己疲劳,显然就是一个可以放弃的想法。

    只是,恶战着,马伏波的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慢慢涌起。

    (好,熟悉啊…)

    两人,并肩,血战,强敌。

    象这样的事情,在二十年前,他们就曾经历不下百次,而此刻,当两个人都将全副精神绷得紧紧的时候,马伏波,他却不自由主的感到了,一种亲切的回忆…

    心意微动,马伏波的拳法中已有破绽,而当趁隙突入的土蝼被徐人达以两道电鞭震退时,更在徐人达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看到那伤口时,马伏波竟发现,自己,很愤怒。

    虽然,刚刚,自己还很讨厌和鄙视这个人,可是,现在,当看到这“伤口”时,马伏法却发现,一种本应只会对着“兄弟”的感情,竟又悄然的自心胸中滋起…

    (没,没法子啊)

    在心中无声的苦笑着,马伏波旋身,出腿,为徐人达取得了“治疗”所需的一点时间,而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更发现,正如徐人达所说,那本以为早已泯灭的雄心和骄傲,竟又悄然的在心底波动。

    当然,土蝼在前,这儿就不是一个释怨叙旧的好地方,但寻回旧日默契的两人却仍是迸发出了水准以上的力量,将土蝼暂时击倒。

    这固然仍未能对土蝼造成真正的伤害,但是,却给了两人一点交流的机会。

    “老马,它呢?他在那里?!”

    “不行!它绝对不能再入江湖了!”

    “可没有它,我们根本除不掉土蝼!”

    “…”

    “别再犹豫了,老马!”

    “便只请它’出手’一次,先渡眼前危局,又能怎样?从何时起,你竟变得如此死板了?!”

    愤怒的叫骂声中,马伏波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并未回答,手上力量,却又强了一分。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已沉睡近二十年的“它”唤醒…)

    但决心归决心,战果,却就只有实力才能决定。

    没法破开这土蝼的金皮,两人就不能给它真正的“伤害”,无论将它击倒或击退多少次,都无助于最后的胜利。

    而慢慢的,土蝼更已发现到了这一点,在再度被迫退之后,它忽地低下头来,放弃任何防守的自两人间硬冲而过,马伏波的重掌一击无功时,它已冲入一间民舍当中,惨叫声,更是随之响起!

    (畜,畜生!)

    全身都因愤怒而战抖,在此耕种十余年,他已将这些村民视同亲人,无论决心多大,当眼看着他们被一一杀戮时,他那如铁的意志,也不能不有一点点动摇。

    而方一分神间,金光疾闪,那头土蝼竟自屋中猛扑而出,直顶向马伏波要害!

    “小心!”

    惊呼声中,徐人达疾冲过来,双手凝印,幻出一波风壁,将因分神而慢了一步的马伏波震开,但他自己,却被那土蝼在腰间撕出了一道长长口子。

    本是边关宿将,徐人达浑不以腰间伤口为意,只是怒声道:“老马!”

    马伏波全身一震,道:“甚么?”

    徐人达叱道:“便是你不肯谅我,但这一村之人,眼看就要不幸,你竟还狠得下心么!”

    “我阻它一时,你快去带‘它’回来!”

    放出话来的同时,徐人达已飞身而起,双手环舞,结印胸前。

    “赤鸦乌乌,喑哑于空,焚天灭野,施魃四荒,神令开召,速来报应,疾!”

    主修本是密宗佛法,但一向兴趣广泛而又为人聪明的徐人达,在茅山道术之“神兽召“的修为上也有着第二级的水准,而当两只大如车轮,周身溢火的赤红火鸦出现于空中的时候,徐人达更在第一时间内将鸦头钳住,一声断喝,已将之捏得粉碎,吸入体内!

    双臂火红,流焰溢芒,徐人达的双手,已结成密宗五印中的“焚身火印“,轰在了土蝼的头上!

    虽是原本只有着第三级的火系修为,但当他不惜将双臂焚烧的来把两只二级神兽“火鸦“吸收入体的时候,徐人达,他便赫然已能轰出第四级上段的火系力量,而纵使土蝼已是第六级的神兽,但在金火相克的天地大道之前,也只有暂先退让。

    方退,徐人达双手已然反屈,捏指作诀,转瞬之前,火气尽消,其势厚厚,正是密宗五印中的“不动土印“。

    金水相生,土水相克,土蝼身为金系神兽,对这土印本就有所顾忌,而且,方才的那记焚身火印已使它的头顶有了伤痕,当徐人达的不动印准确无误的拍中在伤口上时,那已有着第四级顶峰修为的土系咒法,便终能成功将之制住。

    咆哮、冲突,周身每一根金毛都在愤怒的战栗着,但土蝼,它就没办法移动,没办法离开。头下脚上,双手结印的徐人达,就如一根巨钉般,死死钳在它的头顶,令它完全没有“动“的可能。

    本来,在此种情况下,如徐人达有着五级以上的火系或是土系的法术修为,纵然没有马伏波,也可将这土蝼擒下,但是,本身力量不过四级的他,此时已是到了极限,便是要将土蝼制住,也已令豆大的汗珠不住的自他脸上滴下。

    这般用法大伤元气,至少去了徐人达四成的功力,没月余之功无望恢复,但他的嘴角,却带出了一丝微笑。

    “呼…你,好可恶啊!”

    怒吼声中,马伏波已经奔到村子外面了。

    原本来说,两人联手对战土蝼,虽是急切间胜之不得,但久斗之下,未始没有转机,但徐人达这般搞法,那是将力量透支,强行镇压土蝼于一时,而片刻之后,土蝼破困而出时,他便再不能发挥出足以牵制土蝼的战力。

    联手尚且如此吃力,若是单战的话,马伏波很清楚,自保虽无问题,他却就再没法去将土蝼对村民的杀戮阻止。

    两害相权,唯取其轻,徐人达这一出手,实已将他迫至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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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文士皱眉道:“山上有什么?”

    那披甲男子也奇道:“难道说,当年他弃官返乡时,还藏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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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马伏波已奔到了他那块田里。

    一跃,他已将不下十步的距离冲过,不落地的一脚踢出,登时将那稻草人蹴的粉碎!

    而同一时间,眩目虹光,便自那地方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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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披甲男子的背上忽地传出一阵嗡嗡之声,使他面色大变的道:“御天神兵?难道是青釭?!”

    那文士也是面色微变,冷笑道:“想是赵神策留的,倒真是厚望的哪。”

    又沉吟道:“既如此…他此刻该已经发现我们了吧?”

    那披甲男子道:“不错。”

    “御天神兵之间,本就相互有所感应,‘玄豹’既能告诉我’青釭’的出土,‘青釭’就也该能告诉他我们的在此。”

    又冷笑道:“若他不能发现我们,我倒是会非常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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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光闪烁,一柄奇型长刀被紧紧的握在了马伏波的手中。

    正如那披甲男子“元让”所说,在“青釭”出土的一瞬间,与“玄豹”的杀气撞击而产生的那种奇妙的冲击,就让他感受到了那两人的“位置”,而并非笨人的他,更已在第一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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