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四章:道陨,儒怅,龙惊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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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道陨,儒怅,龙惊蜇 (第2/10页)

他?”

    张南巾两目蓦地睁圆,吐血吼道:”你说甚么?!”

    巨门淡然道:”真人,莫作势了。我不会分心的。”

    “心脏为我半毁,你所能聚运的力量已不会强过我,而在我五行真气的镇锁下,你亦不可能将你的法力发挥。”

    “我所说的,我才不信你没有猜到。破军当然也是我的人,而以有心算无心,相信,贪狼此刻该已是魂归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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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吸着冷气,破军的脸色微微发白,样子甚为痛苦。他虽是暗算得手,但贪狼法力远胜于他,一下反击也令他付出了不轻代价。

    (好痛,妈的…)

    喃喃的咒骂着,破军深深呼吸了几口,调息了一个小周天,面色方红润了些。

    (巨门吩咐,必杀那小子,可是,贪狼若果回过气来,那也麻烦,还是再加一下罢…)

    刚才破军连发三击,最后一击犹重,将贪狼整个身子都轰到了对面的石壁上,又软软滑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鲜血淋漓的,极是可怖。但他以往累积威风委实太甚,纵是重创如此,破军也不敢轻视。

    抬步走问贪狼,方走了两步,又将伤势牵动,破军痛得全身一颤,又站住了。

    (好痛,幸好是偷袭得手,不然岂不被他搞死,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力量,可不比巨门差了…)

    其实,破军身上虽然带伤,可对他这等百战之余来说,要将这种伤势压制甚至是强忍住对敌,都不算是怎样了不起的事情,但,现在,相信一切皆在掌握的他,便不觉有必要付出令伤势会加倍恶化的代价来争取时间。

    将要走到贪狼身前时,一直僵卧地上的云冲波,忽地一阵战动,抽搐了几下。

    (嗯?那小子?!)

    忽地察觉到了云冲波的异常,破军大惊失色,猛旋回身,也顾不得伤口痛疼,将法力凝至最强,疾扑直取云冲波!

    (巨门有令,绝不能让这小子再睁开眼睛!)

    虽不明白真正原因,可破军却对巨门极是尊崇,在发现到可能有变时,宁可令伤势加重和冒着让贪狼回过气的危险,他也会忠实于命令,要先将云冲波杀却,可,此刻,已经,晚了…

    在破军扑到云冲波身前,右手上已闪烁出死亡的寒光时,云冲波停止抽搐,睁开了眼睛!

    (啊,我回来了…这是?!)

    甫一睁眼,便看见一个凶神恶煞般的杀手正矗在身前,举手欲屠,云冲波本能的一拳挥出,以求自保,虽然明知自己这点微未功力根本就没法做到什么,但天性所在,却让他不能这样仰首待屠。

    随后,奇迹发生了。

    (金色雷震,潜龙腾翔!)

    奇怪的说话突然在云冲波的心中响起,低吼着自己根本不明白的八个字的同时,云冲波的体内,更忽地自背部激滚迸出一道炽热劲力,如飞龙般在体内盘旋三周后,直扑拳上!

    说时虽迟,那时却快,破军的右手虽已用着他所能用的最快速度斩下,可,先击中目标的,却是云冲波那正泛出豪霸金光的右拳!

    (金色雷震,潜龙腾翔!)

    拳方及体,如天雷震怒般的压倒性巨力已将破军体内的抵抗全数轰碎,更令他失去掉”落手”和”反击”的能力,仅仅一个弹指之后,”轰!”,龙形气劲自破军背上破体而出,轰进对面的石壁上,竟是生生将石壁轰出了径长六尺,心深一肘有余的一个大圆。

    (这是,东海敖家的龙拳?!但是,为什么…)

    已经没法再想下去,晃了一晃,破军颓然倒地,只见他胸腹间已被生生掏出一个脸盆大小的血洞,边缘处犬牙交错,倒似是被什么猛兽咬噬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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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龙天堡。

    一间遍布着形状古怪的金属饰品以及无数刀剑枪戟的大屋当中,停放着一具巨大的水晶棺,棺材中,躺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

    自外形来看,那男子”躺下”时,年纪已该不轻,横七竖八的皱纹,长长的白眉与唇髯,都表明了他的年龄至少在五十开外。

    大屋的四周,以颜色极为纯正晶莹的紫水晶镶嵌成窗,将屋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而从容的紫色。屋里,包括水晶棺在内的每样东西都积满了灰尘,地上亦是,厚厚的一层落灰,瞧上去,至少是有五六年未经人履过了。

    安静,神秘,古旧…似是超脱于时光之外的大屋,却响应于数千里的事件,产生了变化。

    当云冲波将那自己也不”理解”和”明白”的拳轰出的时候,大屋内,水晶棺中,最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铮然着,那老人,睁开了眼睛!

    便只是睁眼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也似在空气中产生出金铁交鸣的声响,而跟着,不屈腿,不支肘,不弯腰,那老人便自棺中直直立起,那厚逾三寸,坚若精钢的”铁水晶”,一撞触到那老人,便立刻在一阵无声的波动中破碎开来,被震作了无数如紫雾般的粉未。

    (呼…)

    无声呼吸着,那老者边屈伸已有数千日未尝活动过的双臂,边透过那已有些蒙蒙的水晶窗,看向西北方向。

    (错不了,的确是最为纯粹和正宗的龙拳,但,怎么回事,是谁?)

    从来也不以思考与智慧见长,又刚刚从将近十年的长眠中醒来,更加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资料,那老者的疑问自是得不着回答,而思考的过程中,他更开始感到一种冲动,一种已随他一起沉睡了将近十年,却从来也没有变弱,消逝的冲动。

    (者…)

    轻轻的响着,如水般的流动在老者的身上出现,将他的衣服鼓动,令他的右臂开始”震”和”胀”。而这过程中,老者那原本作银白色的长发与须眉亦开始变作淡淡的蓝色。

    (青色咆啸,龙啸九天!)

    简单的意识在脑中闪过,那老者的右拳高高举起,指向屋顶。

    白,赤,青,黑,四种颜色的光因那老者的一拳而出现,交织,融合,化作一道斑驳的光柱,轰响着向上冲起。那用金檀皇木加上深海炼铁而铸。已有了千来年历史的屋顶如薄纸般,被光柱一掀而碎,而不唯如此,那光柱更鼓荡着,大笑着,带着一种在被封制十年之后终得发挥的狂乱,直冲云天!

    “轰…”

    一拳之威,竟将本来飘浮在大屋上方数百尺高处的云层也都轰碎,成旋涡状的急转起来。而这样的一击之后,那老者才似是终于”满意”,缓缓的,将拳放下,垂回身边。

    还在那老者起身出拳的时候,大屋的两扇檀门已被悄然推开,一名身披彩锦鳞衣的中年男子现身门前,但,直到那老者将拳收回,那中年男子方才屈下一腿,跪身于地。

    “未将敖必戏,恭迎武德王重掌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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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他这样子…是死了么?)

    (死了?!)

    (我,我杀人了?!!)

    死里逃生的第一反应,本来应该是高兴,是兴奋,是极度的庆幸,可是,云冲波,他还只是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年轻人,一个在今次”金州之行”前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檀山的年轻人。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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