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一章:阴山重峦沙掠野,锐金藏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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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阴山重峦沙掠野,锐金藏锋 (第6/7页)

然到访,连寒喧都算不上的开场白之后,她直接将花胜荣一脚踢飞,要求云冲波陪他到街上走走。

    而,当,战战兢兢的两人大着胆子发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时,得到的却是一个令人气结的答案。

    “这个,你们夏人应该明白的吧?”

    “我不是听说,在你们那里,不是有很多人都会喜欢在逛街时带些什么猫啊狗啊之类反正是会摇摇尾巴汪汪叫,还会跑来跑去给人解闷的东西吗?”

    (混,混蛋丫头…)

    在心里恨恨的骂着,云冲波却没有办法可想,反复用”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要忍,我要再忍”之类的道理来勉励着自己,咬紧牙关跟着沙如雪出了门,出门时花胜荣却又忽然冒出来,在背后鬼声鬼气的叫道:”贤侄,你可要挺住啊,你一定要记住,就算是一头活狗,也比一个死人要好啊…”几乎令他立时暴走。

    (这个丫头,她难道是傻的吗?)

    “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情,你说,我这师妹,她到底是不是傻的呢?”

    双手抱在胸前,斜斜倚在一处半掩门扉前,闲闲看着沙如雪耻高气扬的带着云冲波”出街”,金络脑如是淡淡问道。

    他身后,那屋中,一个带一点微笑的声音,悠然的答着。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在下认为,令师妹的举动,绝对聪明,而且,也助在下确定了一个事实。”

    “令师妹,对那小子的确并未动心。”

    “哦,是么?”

    轻轻点头,金络脑道:”朋友你的口气,似是相当肯定啊?”

    那声音淡淡道:”如墨涂纸之事,自然肯定,除非身在局中之人,才会患首患尾。”

    金络脑身子轻颤,道:”多谢提醒。”

    又道:”那边的事情,布置如何了?”

    那声音道:”一切如常,料可如期。”

    金络脑点点头,道:”好。”便再不开口,目光回旋,只是追着沙如雪,看着她与云冲波的背影渐渐隐入街巷去了。

    (唉…)

    在吃到今天的第一百次喝斥之后,云冲波第一百次的想要暴起,想要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可,第一百次,他又颓然的将自己压抑,告诉自己说,不行,现在不行,现在的自己,并没有本钱去和沙如雪翻脸。

    (丢人,真是丢人啊…)

    深深的沉浸在失落与沮丧当中,云冲波并没发现,沙如雪脸上不时掠过的,一种奇怪而神秘的笑;更没有发现,在自己的周围,始终有一些诡密的目光,在若即若离。

    此时,云冲波的目光中,只有一种颓废与渴望,一种令他作着毫无意义之来回扫视,却又木然到对几乎一切细节都视而不见的感觉。

    就连,当那他本已颇为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时,他也是木然的将视线移过,直到突然反应过来”好象是她?”时,才又快速的移回。

    (咦,那是闻霜?)

    (她在这里也有熟人吗?)

    想到就做,下一刻,云冲波已经举着手在高声招呼,迎了上去,浑未在意被自己冷落身后的沙如雪那因气结而如蒙霜雪的俏脸,也未看出因错谔而微微失措的萧闻霜那写着一点失惊的玉容。

    (这小子,竟然对我这样无礼!)

    (公子?!怎会被他撞上!)

    二女瞬间心思,云冲波全然懵懂不知,唯一令他有所反应的事情,是那几名快速退走的牧人。

    “是你的朋友吗,闻霜?怎么都不打个招呼就走?”

    “哦?不,不是的。”

    老练的微笑着,萧闻霜解释说,自己并不认识那几个人,是他们主动靠过来向自己问路,又问自己是否想买什么东西,说着又道:”搞不好,他们是看我单身,想或骗或抢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倒是多亏公子你来得巧呢?”便又问起云冲波刚才去了那里,不动声色之间,已将话题带开。

    云冲波本就不是什么深沉多心之人,更对萧闻霜连半点疑心都未有过,自是不会多想什么,可,当萧闻霜暗呼侥幸时,意想不到的攻击却突然出现。

    “草原上的牧民,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会怀疑他们有恶心的人,自己多半才有一颗浑浊的心。”

    故意说得很响,沙如雪却歪着脸不看萧闻霜,只丢给她半张侧脸。话中那再明显不过的挑衅意味,连云冲波也听得明明白白,一时竟然愣住。

    沙如雪今日约出云冲波,本是别有所谋,一上午中,她扯着云冲波将城中几乎所有热闹所在都转了个遍,也算是目的已达,原也未打算与他共食,正在盘算要将他一脚踢开,但现在这种情况,却似是云冲波先行将她丢下,她虽然无心于云冲波,但古来美女多自负,她又身为沙木尔的独女,自幼受尽千般宠爱,万般迁就,身后也不知追了多少项人贵少,那里有过被青年男子这样不顾而去的经历?立时便是大怒,说话也刻薄了许多。

    若说沙如雪看萧闻霜不顺眼的话,萧闻霜却瞧她更不舒服:本来两人会有今日境地,皆是沙如雪所赐,萧闻霜对之自是不会有什么好气,而当初云冲波如何得罪了沙如雪,虽然他总是语焉不详,但几番下来,萧闻霜也已大致弄清于胸,虽说确是云冲波的过失,但每一想起,仍是有一股说不出的不爽之情郁结心中,简直可说是”积怨已久”,现下沙如雪竟然先行挑衅,她那里还忍得住?双眉一挑,便想开口,却又暗自虑道:”这儿终是这番婢的地头,若是得罪了她,只怕南归之事又成泡影,古来为大事者不争意气,不必与她一般见识。”便不还口,只是哼了一声,向云冲波道:”公子,快至午时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着竟就扶了云冲波自去了,云冲波虽想和沙如雪打个招呼,可一看着萧闻霜面色,不知怎地,竟说不出口,只向沙如雪讪讪一笑,便随去了,沙如雪不防萧闻霜竟有这手,虽想发作,却找不着题目,目瞠口呆的站在路口,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两人去了,过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右脚重重一跺,竟在已被严寒冻至板结的地面上踩出一个深深脚印来!

    当天晚上,项人又复大宴,塔合果然又向沙木尔提起通婚之事,但沙木尔似是已被沙如雪恶声恶气过一番,提起此事时只是一脸苦笑,并不深谈,说来说去,只是围着四族合兵,大举南下的事情说话,但塔合却似是打定主意,只和沙木尔一般装糊涂,哼哼哈哈的,并不落实应承,但他说话只是含糊不定,倒也并不附和金络脑主张慎重行事之说。至*无量,他始终只是含笑旁观,似是对此事甚感兴趣,却并不开口表态。

    这样的变化,在萧闻霜的立场上来说,该是”可喜可贺”,只是,她却没法知道,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做下那令她很快就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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