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5/6页)
,地上这两块一模一样的油迹,分别是谁滴下来的呢?!或者再说明白一点,我们到底该按那滴油迹的方向走呢?!!”
--------------------------------------------------------------------------- 因为同时建立了两套路标,反而陷入了“迷路”的悲惨境地,每当想到这,云冲波就会非常恼火,火到说出不话来。 (都是败事有余的家伙…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法宫也真大啊) 已转了快大半个时辰,仍然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几次想要找守卫问路,可一想到该怎么解释,云冲波就很无力的放弃了这个打算。 (所以说,一件错事是不能用更多错事去弥补的…) 恍惚当中,云冲波推开前方的一扇木门,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八角形的院落,上方的天井不大,但也能看见很大一片天空,周围的每扇门似乎也一模一样,猛一看,云冲波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今晚的目标。但稍一认真,他就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 (这儿不一样…那儿也不对…而且,这香味也很奇怪。) 极淡,却又不能忽略的香味,从院子的各个角落飘出,非常好闻,几乎可以达到那种“沁人心肺”的效果。云冲波深深吸了几口,觉得非常舒服。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身后,花胜荣和杨继之惊恐中又杂有怀疑的目光。与云冲波不同,这两个老江湖不会只停留在“觉得好闻”和程度,更能够分辨出那香味是因何而生。 雪莲,只生长在高山陡岩之上的珍贵植物,有极高的药用价值,是雪原上最具价值的几种产品之一,若在中原,一朵干制的雪莲就还要贵重过同样体积的黄金…但,现在,它们却被搓进香料里面,在不停的燃烧着。这种事情,已不仅仅是“奢侈”两字可以形容。整个雪域之上,有实力,有资格享受这种事情的,又能有几人? 严格来说,这问题的答案是个复数,但当地点是在法宫中央时,当周围还可以看到更多明显是古老又极具价值的器物时,两人都在对方颤抖的眼光中,看到了同一个名字。 密宗之长,法王不空! 逃跑逃进对方老大的住所,这实在是衰到了极点的一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没有守卫,两人却一点儿也不想被求知欲左右,拼命向云冲波打着手势,示意他赶快原路退回,可在云冲波有所反应之前,动静,却先从屋里出现。 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之后,有极低极低的声音飘出,根本听不出那是什么,可细细听时,却能令人战抖,能令人感到一种极大的痛苦,尽管只是“感受”,却已令云冲波一时失神,更不觉脚下力气略大,踩出了一点喀吱喀吱的声音。 脚步声响,屋里的声音立刻消失,随即有灯火亮起,更是八面同时点亮,速度之快,使三人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已被众多灯光纵横交错,锁定在中间。 花杨两人脸色惨白,云冲波却反而抖起精神,看着声音一开始传出的方向,他犹豫一下,道:“这么晚…这么晚跑到这里,我们也很对不起…不过,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呀呀声中,屋门被轻轻打开,立身门前的,正是法王不空,已换作便装的他,额上尽是汗痕,甚失庄重,神色间极显憔悴。 “花施主一片好心,不空岂敢不受…请进罢。” --------------------------------------------------------------------------- “我说,老花。” “唔?” “带着这种小子做生意,你脑子里进水了?” “这个…他至少手上功夫很硬,又很笨,有事的时候可以当成血牛用…至少不用担心他先砍倒我后跑路!” 脸拉得老长,花胜荣和杨继之对坐在地上,都是一面愁容,一边还不时去瞟一瞟云冲波刚才进去的门。 “血牛…是血猪才对吧!?” 似乎再也不能压制住自己的不满,杨继之呼一声挺起身来,揪住花胜荣胸前衣裳,咬牙切齿道:“他以为自己是谁?知道了人家是密宗法王还不找借口逃掉,还当真想去治病不成?!” “这个…找借口逃掉,你觉得他会有这个脑子?” 苦瓜着一张脸,花胜荣很无力的抱着腿,坐在地上。 “不过,这小子很走狗运的,一向都能逢凶化吉,就希望他这次还能好运…不然的话…唔,前次觉日寺做的那笔生意,你料理的怎样,不会被人搜检出来吧?” “唔,怎么可能…” 连连挥手,杨继之面有得色,表示说自己小心的很,甫一得手,已调泥糊住外面,又封上口子,假称是未够火候的腌菜,存在了路经的客店里面。 “干绺子行的须不比你们千门,最重要便是‘二仙传道’,只要传出了手,所谓‘贼没赃,硬似钢’,谁能将我怎样?” “切…你那是没遇上硬点子。” 不屑一顾,花胜荣表示说偷东西始终还是不可靠,当时失风,当时受罪,必竟还是行骗来得稳当。 “你还要费劲去过赃…我们却可以让肥羊自己驮着货向圈里面送…层次不同啊兄弟。” “我呸!” 双方均对自己的职业甚为尊重,一时间争的好不热闹,倒浑忘了一件事:云冲波,他根本就只懂一点点最粗浅的入门医术,又凭什么能够去帮到法王? --------------------------------------------------------------------------- (是啊,我…我拿什么来帮人啊?) 刚才,因为那种“感觉”,使云冲波一时激动,表示说希望能够做出一点帮助,被不空延入屋内之后,冷静下来的他,才开始发现自己的立场其实很奇怪:根本不懂岐黄之术,力量上也不会强过密宗的众多宿老,自己又凭什么来对堂堂的密宗法王施以援手? “唔,不过,这样的心意,却才是最难得的,贫僧已经心领了。” 怔了一下,云冲波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居然已被看穿,大感佩服之下,他本想开口赞美几句,却又一时不知怎样说话才算得体,反而还是不空微笑着将他安抚,告诉他自己其实没什么要紧的。之所以将他请进来,也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 “病、疼…那都没什么,左右不过一具皮囊…” 微笑着,不空合什道:“贫僧现在所关心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对现在吉沃城中这些事情,花施主有什么想法呢?” “这个…” 犹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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