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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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10页)

半是你那位表妹年少爱玩,受人利用,真正cāo盘的,多半是贵家长者,其实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逼你回来读书啊!”

    做出判断,花胜荣认为依现在来看,苏家肯定有所布置,而马家也不会让小儿女的顽皮毁掉通亲世好,那在最后一天里面,两家的高手群肯定会有所动作,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抢在最后期限来到之前,先把翡翠拿到。

    “说起来,在下年纪大了,飞檐走壁的事情也不行了,但朋友倒也认识几位…不过世兄你的表妹似乎很是强悍,想要他们担待风险,总要破费一些…哦,没关系是么?那好,世兄你只管放心好了!”

    看着花胜荣高高兴兴出门去了,云冲波一时间颇有些不忍心,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向苏晋元提醒一下。

    主意一旦打定,云冲波心中立时大畅,却见苏晋元仍然坐立不安,便安慰几句,道是花胜荣做事情很有办法,只管放心云云,果然说的苏晋元安定许多,只云冲波自己却又忐忑起来。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肚里盘算,却是越盘算越心虚,盖自离檀山后算起,从沙如雪萧闻霜,再到孙雨弓琼飞花九天…一路算来,便再加上路上那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大刀女,自己所遇的女人,似乎…果然都“不太好惹”,想来想去,好象也只有一个小音,自己才有十成胜算“惹得起”。

    想到赵非涯,不期然又想到了那个怪梦,以及当时宜禾城中的一些回忆,云冲波一时心情大坏,再加上上午的事情,更觉头痛,所以,当苏晋元建议要些酒来“小斟一二”时,他也没有拒绝。

    喝酒说话,渐渐入港时,满面红光的花胜荣,终于出现。

    “苏贤侄,你只管放心,大叔这一次,一定把事情给你摆平!”

    跟着花胜荣,又进来了三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另一个中等身材,头发披乱,油腻腻的,眼光却凶悍的很,只见花胜荣chūn风满面,拉着三人站成一排,向两人介绍。

    “也是贤侄你运气好,这三位,都是道上顶顶尖尖的好手,也都是大叔的朋友,今次能够正好遇上,实在是你的运气啊!”

    “哦…高手?”

    并没计较自己已从“世兄”变成了“贤侄”,但看着这三个人,苏晋元实在很难放心,一边的云冲波也大有同感,盖这三人都是眼圈发黑,脚步轻浮,说是长年熬夜的夜猫子就有人信,但说是高来高去的高手…实在难以认同。

    “不要看不起人啊!”

    拉过那瘦子,花胜荣郑重道:“这位就是东海有名的飞贼,‘你爷我偷箱’,你们听听,多么威猛、多么霸气的外号?只要他看上了,没有偷不到的啊!”

    认真对视,云冲波却实在看不出对方威猛霸气在什么地方,只看出对方脸sè苍白,倒像是才挨过刀放过血一样。

    “至于这一位…咳,不说了把身上弄干净点吗?!”

    伸手一拉那胖子,立刻一阵尘雾泛起:那胖子身上竟然落了厚厚一层土,一碰之下,尘土大作,不过也幸好如此,也让苏晋元没有看清他在被花胜荣喝斥时露出的讪讪笑容。

    介绍说这是中原“地里鬼”一脉的高手,人称“专职掘墓鬼”,空手掘土,一夜也能攻进七八丈去,更有“缩骨”之术,非常厉害。

    “‘专职’的啊,你想想吧,告诉你,当年,他和盗圣都交过手,不分胜负哩!”

    “盗圣?”

    愕然看向那胖子,云冲波见他仍是讪讪笑着一点头,连连道:“低调,低调。”

    “至于这位小兄弟,是近年来短道界的新秀…”

    花胜荣拉过第三人,云冲波方看清这似乎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不过二十上下。

    “说起出身,可是有头有脸,乃是邵陵谈…”却被那人恶狠狠瞪了一眼,哑着嗓子道:“说正事,等着挣钱哩,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呃呃。”

    介绍说此人本名早已隐去,因为生xìng凶悍,且是要钱不要命,故道上送了一个诨号,唤作“爱财”,总之金宝所在,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我再说一遍,我们来是来挣钱,你尽扯这些没用的,告诉我那石头在那里,老子进去‘咣铛’一榔头,拿了就走,那有你这么多废话!”

    一片混乱当中,云冲波偷眼看看苏晋元,见他似乎没怎么见识过这等江湖浪人,居然似乎大感兴趣,心下只得叫苦不迭。

    尸天血地!

    地形不很复杂,只是一处普通的山道,尚算宽阔,中间更有着茂密的丛林,而现在,这里…都是尸体。

    有被乱箭shè杀的,有被活活烧死的,有被巨石擂木直接砸成rou泥的,也有,是较为的幸运或者不幸,仅仅砸断腿,而后,在绝望中把死亡等来的。

    残旗飘展,吃力的覆盖在这血腥战场上面,风吹过,兀自还有猎猎的啸声。

    站在高处,俯视着这里,云冲波在努力适应这惨烈景象同时,也在努力感受“自己”的心情。

    当然有愤怒,有痛苦,亦有悲伤,这都是情理之内的事情,特别是,云冲波已经想起:“眼前”的这些人,正是太平五路大军之一,由南王风月所领的部队。

    仔细发辨,云冲波就能发现,“自己”的胸中,更有着翻滚不休,如怒海波涛一样难以平抑的情绪,那竟然,有一些是“后悔”,更有一些是“自责”。

    右手中提着已出鞘的蹈海,显然是作好战斗的准备而来,但只见着这修罗狱场的惨状,便他再强也好,根本已什么都不及做到。

    吓了一跳,依稀还记得前个梦中,当浑天要求自己去对付三棘方面的帝军时,显然是非常担忧,若非如此,想来也没必要大费手脚的帮自己提升力量。

    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甚么有用的东西也找不到,似乎根本只把这视为无足轻重的一件事,自己竟将之丢在了脑中不知那里的深处。

    搜索中,云冲波发现,自己便在统领大军在三棘一带苦战的时候,也始终保持着对南路军的关注,透过种种途径知道了南王的战法非常沉着时,还有着颇为安慰的心情。而在知道南王有意用奇兵扪破敌人腹心时,又极感紧张。

    似乎“很好”,但看着眼前的战场,云冲波也只能哑然,毕竟,只有成败,才是衡量一个战略是否正确的唯一标准。

    手中的蹈海突然发出低鸣,而同时,战场的一角,也出现了微弱的白光。

    云冲波心意方动,蹈海早急跃而出,竟比当初的姬紫来更加无视高度的存在,直接从崖上掠出,扑向目标。

    先是被吓了一跳,之后更能够迅速感受到对方是怎样jīng确控制着自己的重心,和不停的因应外界变化而作出细微调整,以此来充分利用那些最微弱的气流,御空而行,奔向自己的目标。

    一恍神间,一直也没法掌握的关窍处便轻轻越过,云冲波就知道,只要能够记住这段梦境,自己在睡醒之后,便必能在轻身功夫上取得一个突破,虽或者仍不能比上萧闻霜的“霜履”,但却该可以将自己长途奔行的速度至少再提高一成甚至两成。

    蓦得突破,那当然应该“高兴”,可事实上,云冲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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