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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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6/10页)

   “你说这么夸张…到底是为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入山门,早听见里面一个女子声音哇啦啦吼将出来。

    “又来了吗…告诉你们,姑nǎinǎi现在心情不好,要是走不过三招,姑nǎinǎi就拆了你的骨头!”

    说话间,早见一女子手提大刀,自月门中转出,虽然打扮的确然是女飞贼,完全看不见相貌,但…便光是那把缠满黄布的大刀,就足够让云冲波想起些什么。

    一时间,云冲波竟也如花胜荣般,有了转身逃跑的冲动,可还没有来得及提脚,劲风已然迫近,更带着非常高兴的清叱:

    “小子…是你?!”

    “原来你们之前见过云禄表妹的?好可怜啊…”

    “喂,你这个样子,在我们家乡,就叫做说风凉话啊!”

    很恼火,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因为苏晋元根本就一点武功也没有学,不管怎样,云冲波实在没法让自己去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那为什么贤侄你每天打我的那么顺手…”

    “因为你是骗子,根本不是人!”

    当然,骗子两个字,并没有让苏晋元听到,正好转身出去叫酒的他,心情显然是非常高兴,在酒菜摆上之后,连连的夸奖花胜荣,“真是要得”。一边花胜荣连连谦逊,还不忘分一点给云冲波。

    “贤侄,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哩。”

    解释说,今天下午,马云禄大展雌威,杀得云冲波四处逃窜,毁屋坏墙,却被花胜荣抓住把柄,指摘她不是那个“女飞贼姬三娘”。

    “我侄子才出江湖没有多久,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横着刀,口气很霸道,马云禄告诉花胜荣,第一她就是姬三娘,第二她砍就砍了,管什么认不认识。

    “…总之,你有意见么?”

    立刻表示说绝对没有意见,但花胜荣接下来却仍是纠缠不休,更扯出许多姬三娘当年的事迹,连连叹息说,今天能够亲眼见到姬三娘,何止青州没有白来,简直这一年都过得很有价值。

    “等等…你是说,你就这个样子胡扯一通,她…她就会胡里胡涂的答应了你这么没道理的要求?”

    “唔,所以说,贤侄,劳心者治人啊!”

    被花胜荣一番纠缠,马云禄竟然答应说,会依照“自己”当年的风格,把那块石头放回原来的地方,亦即是副殿正中。

    “我就待在旁边守着…倒要看你们怎么来偷。”

    最后是和马云禄定下“君子之约”,道是以三rì为期,只要三天后的下午,那石头不在罗汉寺内,自己便是输了。

    “可是从‘今天’下午算起啊!大叔不光争取到这么好的条件,还多争取到一天时间哪!”

    “喔,这很好…但另一件事,我实在很奇怪。”

    对花胜荣描述的“姬三娘旧事”觉得很不可理喻,云冲波实在不明白,一个女贼为什么偷到东西后不藏好,却要放在明处,和别人赌什么能不能偷回去。

    “你胡说什么呢,姬老三最小心一个人,那会做这种傻事,有点东西就赶快藏起来,那动作快着呢,听说…为了安全,连密道都是在水井里挖出来的!”

    “那…那你说的那些…”

    “唔,所以说,只听了几回书就出来跑江湖的年轻人,实在是很容易上当啊!”

    告诉云冲波,自己已做了很周密的布置,虽然约定是三天,但其实今天晚上就要全功。

    “其实你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在布置了…海贼沿着大殿的夹层进去,潜伏在上方,鬼鬼顺着后面的一条下水道进去,在底下埋伏,一更时分,那些棒棒们在前门把火一点,小爱趁乱拎上锤子进去,见人就砸…”

    “你等一下,小爱?那是谁?”

    “哦,就是谈爱财啊,因为他年纪最小,所以都喊他小艾…你不满意?”

    ……

    “…总之,今天晚上,就要一战成功!”

    努力的回忆着上次的梦境,云冲波却就是想不起更多,虽然…在梦中,“自己”似乎还没有死掉,但想来想去,大概也只因为自己梦的时间不够长而已。

    坐起来,洗洗脸,云冲波有点犹豫,是不是要去见一见荀欢。

    昨天晚上,因为花胜荣对自己口才的再三吹嘘,使云冲波想起来在三江堰那里吃的亏,在苏晋元告辞之后,向花胜荣提出来,看他能不能用“口才”解决。

    “哦,竟然这样和你说?!”

    听云冲波说完后,花胜荣对荀欢哧之以鼻。

    “如果让我去,能噎死他三十多次…唔,贤侄你更希望自己去?”

    摸着鼻子,很认真的想了一会,花胜荣告诉云冲波,有个故事,也许对他有用。

    “很久以前,有两个人…他们倒也算是朋友,但互相都不服气,总觉得自己更会说。”

    有一天,两个人站在水边,其中一个人看到水里面有鱼游来游去,不由的赞叹了一声:“啊,鱼儿水中游,是多么的幸福啊!”

    “然后,另一个就说,不对!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幸福不幸福?”

    “呃?”

    摸摸头,云冲波觉得似乎也有道理,人不是鱼,好象是不会知道鱼到底幸不幸福。

    “那这个人就说了,滚!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幸不幸福?!”

    张大了嘴,云冲波觉得反驳的果然很有力:人心隔肚皮,自己又怎么知道别人会不会知道呢?

    “可另一个人又说了,靠!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不知道鱼幸不幸福?!”

    “…对不起,大叔,这句话,你能不能写下来让我琢磨一下?”

    写了很大的字,慢慢的来回念着,直到了第七八遍的时候,云冲波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唔…但是,这好象已经开始胡扯了啊!”

    不太满意,可是,当花胜荣反问他“什么地方错了时”,云冲波却又说不出为,毕竟,从字面上来看,两人的每句问答都很有道理。

    琢磨到有一点头痛,云冲波终于放弃,但,还是有一点让他好奇:既然两个人都这样的jīng于舌辩,那到最后,胜负又是怎么分出来的?

    “那个…很简单啊。”

    告诉云冲波,第一个人最后回到开始,告诉说:“你问我怎么知道鱼很幸福…很简单,因为我站在田埂上啊。”

    “什么?!”

    嘴巴张得大大的,云冲波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荒唐答案。

    “唔,对的,大叔年轻时也接受不了…所以后来就去查资料,后来,大叔终于发现,那些记述都没错,只是…省掉了一点点东西没说。”

    “啊,那一点?”

    jīng神一振,云冲波非常期待,但回答,却只是让他的嘴张到更大。

    “唔,第一个人说他因为站在田埂上所以就知道的时候…第二个人刚刚被他踢进水里,正在拼命的扑腾,向岸上爬哩!”

    “所以,你的意思是…”

    “没错。”

    认真的点着头,花胜荣道:“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当然就只有打起来,而打到最后,谁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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