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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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8页)

看着对方得意的笑着走掉,和摸着头上慢慢肿起来的包…所以,云冲波现在非常恼火。

    “你…你说你看到石头就上…你咋不直接去撞寺门口那两个石狮子呢?!”

    比云冲波更加恼火,花胜荣围着爱财转来转去,唾沫飞溅之余,更不住的指指戳戳。一边站着苏晋元,脸sè已气到铁青。

    说着话,罗汉寺的瓦砾当中又有两条黑影出现,似被说话声吸引到,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饭…给我饭吃…”

    似乎是rì子过得很惨,两人都是皮包骨头,两眼深凹,虽是深夜,也看得出脸上一片惨白,全无血sè,真不知挨了多久的饿。

    “咦,是你们两?”

    突然认出来人,竟然就是一直不知所踪的另外两名盗贼,惊讶的云冲波忙忙询问,却得到了非常意外的回答。

    “你从大殿的夹层潜入,却没想到实在太窄,结果被卡住在了上面…因为两天没吃东西,饿到前胸贴后心,才能退回来?”

    “而你…你是沿着下水道进去后,却发现出口处的盖子推不动…那你为什么不原路回来?”

    细问之下,云冲波方知道还是自己的功劳:第一次大战马云禄时,在罗汉寺中造成部分破坏,而被僧人运出寺外的砖石,刚刚好就推在了下水道的入口,导致掘墓鬼进退不得,只好眼巴巴的在里面挨着,直到刚才,云冲波再战马云禄,将出口处的石山破坏,他才得以再见天月。

    “大哥,做你这个活儿太费鞋了……”

    jīng神似乎比飞贼好一点,按照掘墓鬼的解释,自己穿得是双新打的草鞋,固定的地方也用得是很好的皮子,所以,在饿到实在受不了时,就把鞋子拆了开来,咬着牙向肚里塞。

    “我这鞋还是二百文买的…可不可以走公帐啊?”

    似被这问题气到七窍生烟,但在花胜荣继续骂人前,脸sè已很难看的苏晋元,默默地踱了过来。

    “花先生,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

    其实,云冲波也觉得很奇怪:花胜荣随便出去转了一圈,就找回来三个“高手”,难道说,这世上的高手有这么多,这么好找吗?

    “唔…我说过什么吗?”

    似乎仍想耍无赖,但对付花胜荣已很有心得,云冲波一言不发,就开始卷袖子。

    “喂喂…贤侄…你先等等,听我说…你听我说!”

    东拉西扯,和挖了半天耳朵,到最后,花胜荣很不情愿的表示,有的事情,可能有误会。

    “你们是不是把他当成‘你爷我偷箱’了?误会,这真是误会。”

    告诉苏云两人,这个飞贼其实叫“一夜五偷箱”,倒真是飞贼,不过就是水平不高。

    “就算不设防的一口箱子,他一夜都要去个五次才能偷到手…而且,去年肚子上才挨过一刀,所以状态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什么!?”

    至于“专职掘墓鬼”…按照花胜荣的解释,他其实是叫“转职掘墓鬼”。

    “转职的…他本来就是个通下水道的,人称雷老虎的就是他,近年才开始走盗墓路线的”

    “那你又说他斗过盗圣?!”

    “是啊…不过不是敢上龙虎山盗东西的那个…是在七侠镇跑堂端盘子的那个啊。”

    两人被气得快要发昏,花胜荣倒是越来越轻松,不等再问,主动就“谈爱财”作出解释。

    “是有一个叫谈爱财的短路高手啦…不过不是他。”

    告诉两人,这个也姓谈,却因为作事情愣头愣脑,总在关键时刻坏事,故人送一个浑号,唤作“碍人财路谈碍财”。

    “他最拿手的就是与友携亡了…所以刚才打你那一下,我们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啊!”

    “你…你找这么三个家伙来,是成心想坏事的吧?!”

    很生气的斥问出这句,却换来意料之外的答复,一个浑厚男声呵呵笑道:“年轻人倒也有点眼光,怪到能让清夫人招女婿…”虽似赞誉,却如讥讽,听得云冲波很不舒服。

    “你是什么人?!”

    方面大耳,长须拂胸,身着枣红sè茧绸袍子的男人,呵呵笑着,自街角处转出,并不理会云冲波,只向花胜荣招招手,笑道:“很好,你倒也会办事。”这边花胜荣两眼早已经笑的眯成两条缝一般。

    “你…你这混蛋!”

    一时间,云冲波实在很想打人,却听见,身侧,苏晋元用很低、却又明显很愤恨的声音,喊了一声:“…爹。”

    “啥?!”

    猛一下睁开眼睛,云冲波并没能立刻适应面前的景象,要过了一会,他才能晃着头,回过神来。

    下方是总数约七百左右的骑兵,清一sè的赤红大马,人衔枚,马摘辔,如同一队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前行着,前头一员武将,散着发,只用个头箍束着,手中提支长柄画戟,顾盼之间,也没甚么威风,但身后军士看向他时,却尽是崇拜信任的神sè。

    一眼就认出对方,云冲波却不能如以往般立刻回想起“前因”,饶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想不起在小天国的纪年中,现在是什么时候。

    屏住呼吸,云冲波看着下边,道路是夹江而进,咆哮如雷的江涛正是最好的掩护,把仅有的一点声息也都消除,但尽管如此,袁当仍然非常谨慎,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很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每个细节。

    转眼间,云冲波已看到答案:前方,较为宽阔的大路上,有连绵不断的车队,正在缓缓前进,而很快,当袁当一声长响,将画戟指向天空挥动时,身后的骑兵们,便如猛虎下山,恶狠狠的杀将出去,割裂掉这毫无防备的队伍。很快的,车队已被完全击溃,士兵被驱赶到一处,物资也被集中起来,并被浇上黑油,显然是将要焚烧。

    后勤部队对上突阵jīng兵,丑态百出也属正常,但,云冲波却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看着这战场,他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不太协调。

    同样的感觉,袁当似乎也有,神sè懒懒的,倒提着画戟,他只手策缰,慢慢来到粮车前面,在一个怪异的笑容之后,突地一声怪啸,右掌上火光大炽,狠狠斩下。

    “很好!”

    长笑声中,粮车崩散,一只坚实有力的拳头直搠出来,撞住袁当一掌,轰然一响,火舌四溢!

    “明知是饵,亦要昂然吞之,战神之勇,果然无可置疑。”

    说话当中,身影晃动,来者自粮车中完全脱出,右拳依旧顶住袁当,左手成啄,径取胁下,赫然竟是太平十王之首,天王、浑天!

    猛然发力,袁当脱身后退,将来人一啄卸下,犹不忘抱拳道:“战神之说,不过虚名,天王亲临,小子荣幸,牛刀一割,惶恐难当…”却未及说完,已被浑天用更快的速度赶上。

    “既称战神,何故过谦如此?一战难免,走避也是枉然!”

    双掌一分一合,浑天身周早透出金轨星河,旋又化作暗暗红光,当头罩下。

    浑天宝鉴,荧惑乱!

    自大青江口一战以来,浑天宝鉴威震当世,但作为“战友”,云冲波却从没有亲眼见识过这功夫到底有何等威力,今次终于得着良机,心下大为兴奋,眼睛睁的更大,却…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

    空气中似乎出现了暗红的光点,分布的范围,是以浑天为中心,半径十四丈左右的巨大球形,却不用心根本看不清,而且,也看不出有什么杀伤力。

    硬说有什么变化,就是周围战斗中的士兵似乎有些异样,一刀一枪,开始失却准头,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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