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0页)
天……”话没说完,忽听霹雳也似一声,紫电青雷,交织而下,轰得土石飞溅! “谁是九天,给我滚出来!” ~~~~~~~~~~~~~~~~~~~~~~~~~~~~~~~~~~~~~~ “先生。” 夜里不知去了那里,但回来时心情显然不错,子贡很早就拖把椅子在后园闲坐,一边品茶一边看书,看得更居然是儒门高冠们向来嗤之以鼻的禆官志怪,这令公孙大感奇怪,犹豫再三之后,终于决定向其发问。 “想问什么?说吧。” 最想知道的,当然是子贡的态度为何会有这样许多变化,但斟酌一下,公孙还是先行请教,以子贡的判断,现在,锦官以外的世界,该怎么样了? “按rì子算,消息也该传到三山了。” 这样闲闲的说了一句,子贡突然问公孙,关于酒剑仙的资料,知道多少? “嗯?” 当然知道,盖这件事自子贡布置下来以来,本就是公孙在一手cāo作,对酒剑仙的资料,他真是熟到不能再熟。 “这个人,早年本是剑士,好酒使xìng,当街杀人,因被仇家追杀到立足不住,投身海山,后来因缘际会,得到上古遗宝‘雷灵珠’的残片,依之修炼,渐渐成名,他早年曾与汜水关守将余林之兄有过命交情,所以,今次太平道攻破汜水关,杀掉余林,一定会把他激怒……” 想一想,公孙又作出补充,在酒剑仙的履历中,还有少为人知却极为重要的部分,据称,他与盗中之王曾经交情不错,甚至还一并作过几件案子,后来却不知为何交恶,搞到大打出手。 “但两度交手,他始终都输盗王半招,所以,他远居海外,可能也有含忿之意……” 特别作出后面的补充,公孙认为,如果说酒剑仙开始之往三山是为了避仇的话,那到后来,他剑法大成,旧rì诸敌根本无足挂齿,之所以不肯再履陆地,很可能和始终胜不了盗王有关。 在儒门的资料系统中,关于酒剑仙的宗卷何止数十页,而从接下整个“汜水关”的任务的第一天起,公孙已足可把这些资料倒背出来,但,面对子贡的询问,他却不会那样作,而是认真的分析判断子贡的意图,并尽可能将这些资料jīng减、浓缩,提炼出最关键的部分。 “不好。” 虽费苦心,却只换回一句批评,子贡看也不看公孙,一边闲闲翻书,一边道:“统共只要八个字就够了……你费许多口舌,却也只说清楚四字。” 便将书一合,道:“好酒使xìng……也知轻重。” 公孙神sè一肃,躬身道:“弟子受教。” ~~~~~~~~~~~~~~~~~~~~~~~~~~~~~~~~~~ 汜水关前,廉贞白虎双战酒剑仙,苦不堪言。 “你们不是我对手……还不明白?!” 随着这打雷一样的怒吼,酒剑仙手里长剑幻动,重重斩下,白虎咬住牙,横刀撩起,却那里接得住?!总算廉贞拼力来援,却被酒剑仙只一拖剑,重重击在肩上,险险作了滚地葫芦--这还是酒剑仙及时翻腕,只以以剑脊砸下,不然大有可能直接卸廉贞一条膀子。 “我无意与太平道为敌,但杀掉余林的人,必须交出来!” 刚才,酒剑仙突然来袭,口口声声要“把九天交出来”,白虎廉贞岂能让他?争奈酒剑仙雷剑双绝,两人纵然联手,却也只能战到七守三攻,更数度堪堪落败,全因对方手下留情,才没有血溅当场。 亦是因此,两人才没有指挥军士围攻:要知酒剑仙虽强,终不过八级力量,太平道在汜水关前总有三千来人,又有两名硬手统领,若一拥而上时,虽少说也得死伤三五百人,到最后却必定能让酒剑仙饮恨。 对方愿留余地,廉贞白虎也不为已甚,但,这却没法将战斗阻止,虽然,到目前为止,酒剑仙仍能克制住自己不伤一人,但每一击每一剑,却显出着越来越强的暴躁。 “再说最后一遍,告诉我九天的去向……否则,你们两个家伙,就替他去死吧!” 右手剑气滔滔,将两人一并压制,左手虚托向天,五指间电光流动,转眼已凝出拳头大小一个雷球,酒剑仙见两人兀自苦斗不休,心下愈发焦燥,暴喝一声道:“着!”左手一弹一放,那雷球早化一抹碧光,径取两人! 以酒剑仙的实力,南方太平道中除玉清可望胜其外,大概也只有手持蹈海的萧闻霜能够勉强一战,廉贞白虎苦斗至今,早已大汗淋漓,那里还能走避,堪堪雷球及体,只叫得一声苦,各自拼力护住要害,唯望不要致命。 却听得,一声冷哼!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口吻轻狂,却有其资格,因为,正挡在廉贞白虎身前来人,右手平伸,若无其事般,将酒剑仙的雷咒扣住,既不引发,也不击回,任那一团雷光在掌心磨动,滋滋响个不停。 “谁?!” 来人似乎怕雨,蓑衣笠帽,将脸挡去大半,听酒剑仙发问,他只干笑一声,并不回答。直待惊魂方定的白虎过来探问,他才有所回应。
“滚!” 一反手,将满掌雷光尽数轰入白虎胸中,可怜他久战之余,那堪再伐?立被打到倒飞出去,待碰一下摔到地上时,两眼紧闭,口中泊泊流血,有出气没进气,一条命看看去了九成。 这一下变起突然,太平军哗然大乱,纷纷张弓扬刀,指向来人--却也不敢动手,皆看向廉贞。 那人却根本不理太平一众,只盯着酒剑仙,道:“东海剑仙?” 见酒剑仙点头,那人怪笑几声,道:“失一狼,得一虎,好极,好极!” 忽地深深呼吸,立见周身上下青电流溢,酒剑仙看在眼中,猛然一惊,道:“你……”,那人却不容他说完,欺身直进,立掌如刀,一边还在道:“今rì来此,yù断雷鞭……得碎雷珠,喜出望外!” “呸!” 酒剑仙岂是胆怯之人?虽看那人运功法门隐隐有所联想,却不忿他口气太大,怒喝一声,竟将长剑收回腰间,十指相扣,居然嗡嗡有声! “想和道爷斗雷……小子,下辈子吧!” 那人虽不露形迹,但对上酒剑仙这老江湖,听其声,观其形,料定其不过弱冠之年,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又能如何?那想到,拳掌相交,竟成相持,酒剑仙脸上更有惊疑之sè,道:“你……”却没有说完,已被那人一掌劈破拳势。 “给我……败!” 右掌破入中宫,左手再补一击,刚才还似乎不可战胜的酒剑仙,就这样被打飞出去,轰隆一声,直撞塌半座军营方才止住,便没了动静,只隐隐听得有些电流声响,聪明的,便知道那人刚才一击必还有余力,犹在将酒剑仙钳制。 这几下兔起鹘落,直看得太平诸道目不暇接,待回过神,再看向那人时,却已不见!只听得空中隐隐传来长笑如歌。“先碎雷珠,再断雷鞭,重光家声,不亦快哉……”转眼已听不见了。 “呸!” 轰然巨响,将诸人注意力再拉回军营方向,见电网如织,不住膨胀,将什么土木砂石都震为齑粉,酒剑仙按剑而立,满面怒sè。 “第一世家……” 说出这样一个名词之后,酒剑仙的怒气却似乎渐渐消解,瞠视那人远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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