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医经_第七十四章 不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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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不明 (第1/2页)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治伤吗?怎么反而成了被劫杀一般?

    “…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屋子里两个神情几近癫狂的随从咚咚的叩头,口中反复这句话。

    跟进来的顾先生景公公一是被这现场震惊了,二也是被这两个随从的反应震惊了。

    这两个随从是跟着他们一路从城外杀进来的,别说见个血了,就是面对几十人厮杀也是面‘色’不变的。

    怎么现在如同受了巨大的惊吓神魂癫狂了?

    难道宫里真还有别的埋伏趁机劫杀了晋安郡王妃?

    “早说多让几个人跟着的。”景公公说道。

    “这个时候也不该‘乱’跑的。”顾先生皱眉说道。

    “不是被人劫杀的。”景公公说道,指着另一边躺着周箙。

    周箙的身上也是染满了血,衣衫凌‘乱’。

    景公公疾步过去。

    “殿下,周公子没事的。”他说道,神情带着‘激’动,“你看,你看,他的伤口竟然好了。”

    他伸手拉开周箙的衣衫,将‘胸’膛展‘露’大家面前。

    ‘胸’膛几个明显的刀口,但那只‘射’入心口的致命箭已经没了,甚至都看不出箭伤的痕迹。

    “人送来时已经凉了的”

    “殿下你‘摸’‘摸’,周公子身上热腾腾的。”

    晋安郡王手撑着地慢慢的站起来,但却视线半点没有看周箙。

    谁管他怎么样。他是凉的,还是热的,又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踉跄的走近程娇娘。

    景公公不说话了,转开了视线。

    他是杀过人的人,人是死是活,一眼就能看出来。

    眼前这个躺在血泊里的‘女’子已经没有了生机。

    晋安郡王伸出手,却颤抖着不敢碰触眼前的人。

    “哪里都是伤。”

    李太医爬进来了,哽咽说道。

    “都是伤。”

    哪里都是伤,都是伤。躺在地上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动就散了。

    骗子!

    骗子!

    “方伯琮,我想和你好好的活着,所以,我必须去做一些事。”

    “你有你该做的事,我有我该做的事。我不是随意的不在乎自己,不在乎你,也不是不信你,有些事只有我能去做,我也有一定的把握才去做的。”

    骗子!

    你不是说你有把握才去做的吗?你不是有把握吗?

    我信你的,我信你的。才让你去做的,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晋安郡王看着自己的手。才碰触了她一下,就染上了血,好多的血。

    你看你做了什么?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我那么信你,你却骗了我,你根本就做不到。

    他埋下身子,头就贴在这一片血水中。呜咽至无声。

    ……………………………………….

    天光大亮,街上一队队的兵丁穿行。京城的大街上不见往日的繁华热闹,透着深秋的肃杀。

    秦‘侍’讲从其中穿过,对这些兵丁他不陌生。

    这些都是府尹手下的兵丁,皇城以及京城被卫戍军把持,而城中则‘交’给了府兵们。

    这当然不是对府尹多么信任,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昨晚进了皇城的府尹大人此时是出不来了,自有新人接替了他的职责。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秦‘侍’讲迈入牢房,牢房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呻‘吟’声哭喊声。

    昨夜‘混’战后街道上的死尸已经被清理了,那些受伤的被抓的都关在就近衙‘门’的大牢里,等待着死或者被发配充军。

    “十三!”

    秦‘侍’讲一路寻过去,在几个随从的引路下终于看到要找的人。

    牢房里或躺或坐着十几个人,秦弧坐在其中格外的显眼。

    “十三。”秦‘侍’讲喊道,冲进去,“哪里受伤了?伤到哪里没有?”

    秦弧却依旧低着头坐着一动不动,任凭秦‘侍’讲询问翻看。

    没有刀剑外伤,看衣服的磨损,应该会有跌打筋骨伤。

    随从说是在街上被冲散的,当卫戍军占据优势的时候,府兵们就放弃了抵抗。

    原本就没想到会有卫戍军进城,再加上卫戍军的弩箭飞‘射’,这些缉盗放火维持治安的府兵那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便散了。

    身体上没有受到致命伤,心里的伤估计会不小。

    没想到最终还是失败了,人算不如人算。

    “十三,没什么。”秦‘侍’讲拍拍他的肩头低声说道,“我们回家去。”

    秦弧依旧不动。

    “十三你怎么了?”秦‘侍’讲皱眉问道。

    秦弧抬起头。

    “我想不明白。”他慢慢说道。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败?

    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时刻卫戍军会突然站到晋安郡王这边?

    是啊,真是想不明白。

    其实也没什么不明白的,小瞧他了,原来经营的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深,或许是从留在京城当送子童子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不过这些话不是在这里说的时候,秦‘侍’讲拍拍儿子的肩头。

    “我想不明白。”秦弧依旧说道。

    秦‘侍’讲皱眉,察觉儿子的不对了,一个随从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周箙……

    原来如此。

    “秦弧。”秦‘侍’讲皱眉,抓住秦弧的肩头,让他看着自己,“你要是不明白,那你真是让父亲太失望了,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难道你不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

    难道你不明白你姓秦他姓周?

    党争朝争,生死存亡。难道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秦弧抬头靠着墙笑了。

    “父亲。”他说道,“我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不明白啊。”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射’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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