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方唱罢我登台 (第2/2页)
儿就再也没了消息,多少大夫看过,多少药吃过,都没用处。要不是要不是膝下无子,拼着老爷见弃了我,我也要收拾了那贱妾,”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王mama眼圈也红了,劝道:“日头还长着呢,这子孙缘急不得,没准哪一天他就来了。”怕钱太太伤心,转移话题道:“有了今儿这一次,我看老爷对那贱妾恐怕心里也有了膈应。你也少气些,老天都在看着呢。那贱妾心狠手辣,就连她亲身女儿都恨了她,这可不就是报应。” 钱太太拿帕子擦了擦眼睛,“那孩子着实机灵,我看比四丫头强了不只一星半点儿,偏那贱人把那鱼眼睛当珍珠,把真正的珍珠当根草。” 王mama心中一动,顺着她的话道:“今儿看那孩子跟那贱人当真不亲。那贱人仿佛也不耐烦看见她。太太不妨把那孩子留在身边,不说别的,就为着让那贱人每日里看见,膈应膈应也值当。” 钱太太略思片刻,“我也是这样想的,左右今儿也说了给她个差事,倒不如就叫了她来。” 王mama称好,又道:“老爷今儿仿佛气的狠了,太太好歹想个主意哄了他回来。不然没得便宜那起子狐媚子。” 钱太太冷笑一声,“他气?我还气呢。现成的人证物证,他却不问对错,********的偏袒那几个贱人,叫我怎么甘心。” 王mama继续劝道:“越是这样,太太越该沉住气。老爷虽被那凌波馆的迷了心窍,却也并不是个糊涂的。男人嘛,同前程相比,在女人身上再有心也有限的很。”
钱太太心中一动,如今的江陵县县令因为协助抓获逆王之子有功,都说不日就要高升了。老爷就起意谋取这县令一职,有心好好笼络住这吴县令。她今儿也有心好好奉承县令夫人,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说起来根子还不是在袖姨娘身上,把这个厉害同老爷说透,就不信老爷就铁了心的护着那贱人。 这样一想,心情渐渐好起来,“奶娘说的是。” 又命人进来伺候,待吃了晚饭,命人端起早就备好的一盅白果炖鸡汤徐徐往书房行去。 ****** 这一天真是惊险。 再次回到这个狭小潮湿的房间时,沈西竟觉得里面全所未有的顺眼。 换了身干净衣裳,把绣花针往油灯上一烧,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水泡一个一个挑开。 眼里不知何时就蓄满了泪,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的。 沈西仰起头,眼睛使劲眨了眨,硬是把汹涌的泪水全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她没有哭的权力。如今处境艰难,不是哭一场就能解决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流这些没用的眼泪? 倒不如想一想以后该如何从事。既然逃跑无望,只能留在府上,少不得要好生谋划一番。 虽查出了她是被陷害的,可是这幕后之人是谁却是一团迷幕。 珠钏是花姨娘院里的,送珠钏银子的小丫头是陈姨娘院里的,而同周嫂子有联系的却是袖姨娘院里的。一件事居然牵扯到了三个姨娘,可见幕后之人心思有多缜密,能耐又有多大。 这三个人到底是哪一个陷害了她?花姨娘看上去是个直肠子没什么心机,陈姨娘则看上去柔顺无害,至于袖姨娘,沈西沉吟了片刻。有这种手段和能耐的舍她其谁。 可是她有一句话说的对,虎毒尚不食子。沈西始终觉得世上的父母就算再不喜自己的孩子,总也不至于暗地里谋划着送她上绝路。 至于袖姨娘说的什么下人自作主张,为了她露个脸,想让她借此得了高看,离了浆洗院。这些话她半个字也不信,要是真有这心,早干什么去了?何况上次的事早就使她看清袖姨娘对她有多冷漠了。 至于陈姨娘和花姨娘,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保证不是她们其中一人呢? 这钱府真是可怕,沈西想到这两次的惊险就觉得发憷。在现代,办公室里再怎么明争暗斗,也不至于要人的命。 何况大家地位对等,争不过的了不起就是卷铺盖走人,哪里至于到这种地步。 可是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了退路,她只能向前。 不管前路多么艰险,她都要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