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大! (第2/2页)
力帮手,积了阴德,帮了你孙女婿,一举三得的好事啊,再说了,那头老黄牛确实眼睁睁就要死了,又干不了什么活,它现在白费草料,再喂它有什么用?一旦老死了,连rou都卖不掉。” 刘人中怒道:“我的老黄牛跟人一样,晓得哭,晓得笑,通人性有感情!” 村长哂笑起来:“中叔,你天天上山下套子抓野味,难道野味就没感情?你要不去抓它们,它们过得逍遥快活,结果被你抓了,油煎火辣炒成菜,吃下肚子。退一万步讲,这头要死的老黄牛再重要能比你孙女婿的前途还重要吗?” 顾奶奶也说话了:“十一年了,确实舍不得,宁愿看着它老死,可咱家小洪有用,就牵走吧,只是莫让我们看到它被屠户杀,开膛破肚的,叫得惨,作孽难受。” 伴着两位老人一番唏嘘,心怀鬼胎的洪烟达到目的,内疚却塞满心里。 看表,居然已经快到深夜十点了。洪烟悄悄抓了十几张钞票递给梅子,使个眼色,梅子心领神会,借着收拾碗筷,偷偷把钱放在满是霉败味的碗柜里。 洪烟起身向二老告别,并再次为了老黄牛的事情表示歉意,梅子抱着顾奶奶掉眼泪,就这么几个小时的相处,梅子真心实意地把顾奶奶当作自己的亲奶奶。刘人中心怀戚戚,情绪非常复杂地看着村长揣好那一万二,兴冲冲地从牛栏里牵出那头老得快要走不动的老黄牛向山下赶。 这头老黄牛果然通几分人性,一路上哞哞哞地叫唤着,似乎预感到了下山后将被宰杀的命运。深夜的牛哞声虚弱而低沉,却有着白天难以比拟的穿透力,几声绝望的哞叫,回荡在起伏山谷中,梅子拄着棍子,紧紧拉着洪烟的手,一高一低的走着,而洪烟呢,拿着强光手电筒,照在下山的小路上,一脚一脚地踩着走在他前面的老黄牛的脚印。
在农村里,屠夫只要听说有畜生供其宰杀,向来是随喊随到。 这个屠夫长相确实很屠夫,活脱脱的一个水浒传里的镇关西。杀牛的一应物事整齐地摆在地上,脚盆子用开水烫了一遍,点上三根香,烧一把纸钱,四方拜拜,算是通告四面八方神灵,倒一碗水酒,念念有词,向地上倒了三下,然后含着一口酒,噗地喷在老黄牛脸上。 老黄牛哞哞声叫得更凄惨了,屠夫给它的蹄子套上四根环索,这屠夫上去,抓住两根牛角,向其他抓着环索的闲汉帮手叫道:“我一发力,把牛弄翻倒地,你们就用力拉绳子啊!千万别松手!” 老牛哞啊哞啊,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梅子见不得了,背过身子,陪着掉泪。 屠夫正要开始喊一二三后把刀子捅进去,却听洪烟大叫一声:“松开,你们这样子叫做杀牛吗?简直就是备受死亡前的折磨!放手!” 屠夫和闲汉们吓了一跳,怕了他,慌不迭地闪开。洪烟走过去,摸摸牛额头,低声说:“你别怕啊,我给你把绳子解开。” 说着,把四根环索解开,老黄牛哞哞叫着,叫声里似乎有些欢喜。洪烟摸着它的脑袋,用手指擦一下它的眼泪,道:“都说在童男处女眼睛上擦上牛的眼泪,就能看见鬼,是不是真的?” 老黄牛哞叫一声。 “老牛啊老牛,你到底回答是还是不是?人是什么?鬼又是什么?人死了变成人鬼,你老牛死了也能变成轮回死亡道上的魂灵么?” 话音刚落,藏在身后的一块毛巾盖住老黄牛的眼睛,洪烟右掌用足十成暗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打在老黄牛额头上,老黄牛应声倒地,致命暗劲透入头骨,脑浆顿时震得粉碎,抽搐两下后便再也一动不动了。 众人看傻了,这是哪种霸道的功夫?一掌就把一头牛打死?! 洪烟手捂毛巾,将老黄牛眼睛闭上,向屠夫挥一下手:“先开膛破肚吧!牛皮等下再剥,我们拿了东西好走人。村长,这些牛rou你负责卖掉,卖的钱一半给你,另外一半算进房屋维修费用里去,这对牛角你给我留着,下次我来拿。” 屠夫两刀割下牛耳朵,又一刀割下牛尾巴,飞快地剖开牛肚皮,抡起大斧头,咔咔砍开胸膛,伸手进去踅摸牛心脏,一刀剜下来,又翻找牛胆囊,顿时吓了大跳:“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大?” 屠夫扒拉扒拉出一个篮球大的东西,用手电筒照照,奇怪地道:“什么玩意?什么鬼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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