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本孤鸿仙_第一百八十三章 孤独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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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孤独琴 (第1/2页)

    云长天目送她出门,晨曦未退里,衷瑢偶尔低头的身影愈走愈远,让他不禁诧异庭院何时有过这般冷清。

    她刚走不久,他也已趴回榻上,等在院里树影重重之中的帕莎曼便轻快着脚步蹦入房内,冲他笑道:“麻烦的小妾走了,将军是不是想再娶一个?”

    这话让他听了很不高兴,但知她很精明,也就不岔开话題地直接挑明了:“董嘉言的性命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这才像大将军,看不顺眼的女人直接‘嗞’一下。”她将纤长的手置到脖颈处划拉两下,还眯起眼不断笑着。

    “她死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云长天的眼眸里冷光明灭。

    一辆红栎木,蓝绸帘子,行路时又荡荡悠悠的马车随着马夫一声嘹亮的呼喊,稳妥地停在了门可罗雀的三斟曲外,两个小丫鬟送她到这儿,将不多的东西交接过便回去了。

    她手里拎了小包裹,仰着脑袋扫一遍露在橙黄暖光里的牌匾,整条街上的幽静促她直感一阵微凉的萧瑟。

    而几步之遥,竟是一家不知什么时候开起來的“红妆楼”,想她许久未來了,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大概还早的缘故,平日里就慵懒无比的花街仍旧静静沉睡,三斟曲也一样,衷瑢敲了好久的门,里边新來的小跑堂这才揉着睡眼,嘴里应付两句來放她进去。

    跑堂不认识她,见这娘子浑身顶好的衣裳,手中却提着行礼,一时不解道:“娘子这是來看谁?”

    她笑着摇头道:“我來楼里找份工,不知道何老板还缺不缺人?”

    “实话跟娘子说了,咱最近生意不好,你瞧隔壁那家红妆楼,要是实在缺工,不如就去那里试试。”跑堂扶着门伸直了手臂往隔壁指点。

    这话正好让刚下楼來的梁又梦听到,她还在远处时便开始呵斥他:“大清早说什么胡话?那是女人能去的地方吗?”

    “呦呦,对不住了老板娘,小的刚沒來几天。”他滑头滑脑地调侃。

    梁又梦不想多责备他,自己走过來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娘子上门,哪知居然是衷瑢。

    她哭笑不得道:“你又离家出走了?”

    衷瑢笑不出來,只好嗯一声,勉强挂起嘴角。

    但是纸里总包不住火,梁又梦去水争院一趟回來,就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

    近午时一群人不分老板或是歌姬跑堂,围坐在一张桌上各自埋头扒饭,何音还在想办法如何重振生意,东山再起,对面的梁又梦就开始讨伐衷瑢了。

    她越吃越觉得沒胃口,路上碰见正逛街游荡的帕莎曼,还以为是嘉言,但一打招呼才知道又认错了人。因为先前帮过这娘子,梁又梦还是对她态度熟稔地问候几句,随后闲聊之中,帕莎曼将衷瑢被嘉言逼走的事讲了出來。

    虽听她如此这般地说着來龙去脉,但是梁又梦的直觉一下击穿了她的谎言,人,肯定是帕莎曼推的,而且按照嘉言的性格不借着这次机会报复衷瑢只是将她赶出去如此简单,这分明又是帕莎曼逼着她才有的结果。

    “我不在一天,云家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看看嘉言,孩子沒了怪可惜的。”梁又梦敷衍着叹息。

    “听说你住在云家,但我沒怎么看过你呀?忙什么呢?带阿曼也去玩一玩?”帕莎曼向她凑近身子,因而她身上的香味传过去,让梁又梦心上像扎了根刺。

    这明明是专属嘉言的花香气,浓郁的芬芳,现在居然让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用上了。

    梁又梦觉得自己不能再跟她讲下去,不然一沒忍住心里的怨怒,就要坏了两人关系,于是给她留了歌楼地址,简单道过别,就继续往水争院前行。

    见到净姨时,她的神色比从前好了太多,这时陈婆也在,梁又梦与她们寒暄完就将陈婆拉到一边,问起城外托她照管的德爷如何了。老婆子一想起这个女人,肚里就一堆火气:“你是不知道,德爷德爷还真是个爷,你说她怀着身孕还要跑去南山,我抱怨她两句,锃亮刀子就架到了我脖子上,让我闭嘴。”

    她的声响有些大,不小心传到了里屋静养的净姨耳朵里,因此远远地听里边传來一句:“你们说谁有身孕了?”

    梁又梦本不想将此事传播太广,现时都怪这嘴大的老婆子,还沒出门呢,就泄露了出去。

    于是只好与净姨坦白,包括孩子不是何音这难堪事。

    净姨是过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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