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疑惑不已 (第1/1页)
看着桃漫漫的身子摇晃坠下,空虚子赶紧迈步上前将她接到了怀里。心疼的抚了抚她白皙的额头,有些责备的说道:“云子,你未免出手过重了。” “那难道你打算将魔眼之事告诉她,然后我们在开始吗?”空云子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眉宇间依旧冷若冰霜。 空虚子唇角一动,却见他说的也是实话,重重的叹了一声也不在和他多说什么,抱着桃漫漫就进了里屋。 半月后…… 一袭儒白长袍孤零零的站在大殿前,两手紧握在身边,倔强而寂寥的神情让人觉得心疼。 “师兄,你已经站在这里三天三夜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清云看了眼那扇已经关闭半月的大门,拍了拍沈逸云的肩膀。 沈逸云摇了摇头,“不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漫漫出来。” “可是师兄,小师妹有师尊他们陪着,不会有事的。”清云紧蹙着眉头,白皙的脸上也因为激动慢慢泛红。 “不用在劝,我心意已决。” “……那师兄,你要是累了得回去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沈逸云叹气,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日拜师大会他终于将各个门派的掌门和弟子安顿好之后,就恍然发现桃漫漫不见了。 开始以为她是跑到哪里去玩了,回到房里想等她回来。可是这么一等,他却等到深夜。关心则乱的自己也忘了自己会门派的灵力追踪法,像个茫然失措的孩童一般将她寻了个遍。 前山,后院,他已经找了几天几夜却都没有她的踪影。那个时候他的确慌了,一种莫名的愧疚感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师弟们提醒他用灵力去查她的气息,自己才知道漫漫她是进了这扇大门。 他虽然不知道师尊和师傅他们为什么会将漫漫带到这座连他都无法进入的大殿里,可是只要知道她还好,还在山上,自己也就放心了。 只是一日,两日,三日……时间就如同流水一般匆匆过去。而漫漫却始终没有出来,好不容易在三日前,自己将那些来观礼的人送走。他就实在按耐不住了,才跑到这里等她出来。就算自己这样的做法,会遭到责罚。 站在原地的清云看了眼低眸锁眉的沈逸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拉着身后欲言又止的那些师兄弟们,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些什么之后,陆陆续续离去。 浓厚的夜色中,让周围显得更加安静。银色月光披在沈逸云的身上,那让他越发的孤寂。 这时,大殿的门开了。 沈逸云倏的抬头,紧忙迈上台阶,可是待看清从门里走出来的人之后,颓然的将头低了下来,失望的感觉充斥全身。 疲惫至极的空灵子也没有想到在门外会碰见自己的弟子,看着他下颚泛青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头:“怎么?逸云你就这么不待见师傅?” 空灵子这次叫他逸云而没有像平日里玩笑时叫他‘小云子。’这让沈逸云身子怔了怔,茫然的看向他,“没有。” “在这待了几日了?”空灵子心疼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心里很是复杂。 “三日。师傅……”沈逸云一想起漫漫还没有出来,猛的抬头看向空灵子。 空灵子摆了摆手:“她没事,只是你师傅我快不行了。” “……师傅,何出此言?”得知漫漫没有事,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仔细看了眼空灵子之后,才发现他竟然面露疲惫,颇为不解的问道。 空灵子呵呵一笑,“这个阿,你还得问你的好师尊。要不是他把为师骗来,我会上这个当?”话毕,抬起袖子自顾闻了闻,秀眉也没了刚刚的舒坦,反而皱到了一起:“都臭了!逸云,等那个老家伙出来,你记着要帮为师要三斤的白玉兰花。为师要好好的泡个澡,除除臭!” “阿?那个师尊不会给吧?”白玉兰花那可是空虚子的宝贝疙瘩,三斤?他要是开口,还不得被他劈成灰了。 “放心,他会给的。而且,会开开心心的送到你手里让你拿给我的。好了,为师累了,先去休息了。到时候你将白玉兰花交给清云就行了,你别也站太久,你这个身体也快抗不住了。” 沈逸云当然知道空灵子所说的‘抗不住’是什么意思,这半个月来,自己合眼的时间不超过两天,甚至滴水未进。如果不是因为用灵力撑着自己,他也早就倒了。
这次师傅能给自己说这么多,也足以说明师傅是希望他安心而已。 感激的冲空灵子点了点头,“那弟子就不打扰师傅了。” 空灵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侧身离开了。 三炷香的时间过后,空虚子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沈逸云道:“逸云,你进来吧。” “是,师尊。”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沈逸云见到了同样一脸疲惫的空云子。朝他行了个礼之后才向里屋走去。 这间房子,就算在此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沈逸云也是没有进来过的。嗅了嗅房间内外充斥着的药香味,刚想问漫漫在哪时,就见空虚子拉过他的手,将他带到一帘挂着清帐的床榻边上。 看着沈逸云一脸惊愕的样子,空虚子将床帘拉起。而床上躺着的着的女子也正是他日夜担心的桃漫漫。 可是此时的桃漫漫,脸上也没了平日里的红润,反而出奇的苍白。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师尊,这是?”沈逸云站在一旁,不敢置信的看着空虚子。 “你随我到外面来。”空虚子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桃漫漫,心中心疼不已。低叹一声将帘子轻轻放下,转身走出房间。 沈逸云侧头看了眼帘子后的桃漫漫,眉头不禁蹙的更紧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漫漫就来到这里,而且……还变成了这个样子。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摆在他面前成了种种不解迷惑,让他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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