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帝联有口难辨 (第2/2页)
地上,宫灯扫过草地,一丝绿光让她惊喜的叫道:“在这里,公主,您看是这个吗?” 来的是巡夜的御林军,这样幽静的路上,她们主仆二人自然会引来了御林军的促足,领头的看到小娥手里的玉镯后向帝联施礼后带队离开,小娥惊出一身虚汗,里面的小衣都浸湿了。看他们走远了,帝联才缓缓的说:“延陵公主的脾气是顽劣点,但终归是孩子,我们又是手足,你大不必如此紧张。”她宽慰小娥,自己也清楚,阳平绝不是空xue来风,就冲刚才那通鞭炮,还真不好说,这位姑奶奶能捅出多大的漏子。 小娥看她不以为然,加着小心说:“公主,您知道刚才那些被带到敬事房的宫女太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吗?” 帝联放慢脚步,木愣着脑袋摇摇头,小娥一副哭腔回答:“他们都会被变为宫奴,送去杂役房,或是其他下三等人的地方,那些个地方,管事的各房宫人都不会把宫奴当做人看待,不是被累死,就是刻薄而死,能出去的都是少之甚少的。” 不自不觉已到凉亭拐角,帝联一脚险些踏空,深渊黑漆,她稳住心神,一步步下了台阶。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才意识到自己里面的小衣居然也被汗水打湿了,她思量着的向前走,也许今晚就会有祸事了,小娥绝不会无缘无故那样害怕,对于这宫里的事情,小娥毕竟已经有了三年的经验。 永和殿的门口灯火通明,像她这样等同于被打入冷宫的公主,是不会有贯朽粟红的待遇,小娥眼睛都有些直了,说话时嘴巴也明显的不利索了:“公主,怕是太后娘娘来了,奴婢这心里像是五味瓶打翻了,苦不堪言。”
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的,这一刻,梅子豁然想清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虽然还不清楚老天爷为什么让她来到这个地方,天意不可违,她只能小心支应,即使为了不让阿娘伤心,她也要活着好好地。她深吸一口气,不敢怠慢,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李公公一副不屑的样子出现在宫门口:“杂家还说要找你去呢,既然自己回来了,就去见见太后娘娘吧,怎么着,还要杂家抬你回去么?”李公公绵里藏针,让帝联有气都没处撒。 “李公公,请前面带路。” 下着霜雪的小路,铺满了石子,上面有些零零散散的苔藓,回来时,帝联担心滑到,基本是漫步而来。现在李公公那容她放慢脚步,也无暇顾忌她的身份,只顾自己带着一波宫人在前面快速的走着,宫灯随着寒风被吹的忽忽悠悠,帝联很难辨清脚下的路,小娥帮帝联打着雨伞,自己的身上早已湿透,却不敢吱声,也是一溜小跑紧跟着,几次差点歪到脚脖子,帝联心里加了几许小心,生怕一个不是被李公公逮到。 经过刚才这一路的来回现在已近亥时,太后却没有安寝,绝不会是因为延陵要与自己讨说法,闹得太后无法安宁。既然传唤自己过来,此事多少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心里掂量着该怎么过这关。太后的寝宫大大小小跪着好些个太医,让帝联满腹狐疑。太后看到她进来,轻世傲物一般的神态让她赶紧低头上前:“见过太后,不知道深夜唤帝联,有何吩咐?” “帝联,哀家想知道,你给延陵吃了些什么?”要说帝联有犁庭扫xue的图谋,太后不敢言信,刚进宫的丫头,凳子还没有坐稳,也断然不敢有掀天的念头,即使知道延陵故意找茬,出于私心自然也会生出偏袒之心。可眼下,绝不是偏袒就能让延陵安然无事的。 帝联隔着太医们身体的缝隙观望床上的延陵,这家伙气息微弱,身体还在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看样子不像是装病:“回禀太后,帝联刚才在路上偶遇延陵公主,身上并没有携带吃食。” 李公公帮腔道:“大胆,延陵公主亲口说,你喂她吃了一块点心,现在居然想抵赖,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延陵不过是冷灰爆豆罢了,而自己却无端被这个可恶的丫头拐带进来,要想洗去自己身上的污名,唯有让延陵清醒,两方对峙方可。她小心的望了太后一眼,如今也要掂量清楚太后的心思才行。延陵也是的什么恶作剧不好玩,偏偏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看她现在的样子,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太医们皱着眉头齐奏:“请太后恕臣等死罪,延陵公主是急症,臣等难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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