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归_一二O 纨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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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O 纨绔 (第1/2页)

    一二O纨绔薛蟠回家后休歇一二。各处的铺子掌柜便凑了分子,整治酒席,下贴子请他赴约,以为洗尘。子一到,薛蟠欣然赴约。一干掌柜并有头脸的伙计们纷相敬酒,与他道了辛苦,他也一一还礼回去,不消细表。却说酒过三巡,正在眼酣耳之际,几个掌柜便有些撑不住了。按商场上的规矩,这会子早请了姑娘来助兴。但偏生今碍着一个薛蟠,因晓得这位少东家的子,不敢逾越,只得彼此开些玩笑,借为下酒,也就罢了。由此那兴致不觉便低了。唯有当铺的两个伙计酒意未曾上脸,坐在薛蟠旁,只管问个不停,嗓门又大。初时席上诸人尚有兴致,倒不觉的怎样。这会儿意味萧索,只他两个大声说话的。字字句句不觉便都听明白了。细细一辨,却是伙计们问薛蟠此行所为,待薛蟠说了,又点头咂嘴品论一番。便是极寻常的小事,也被夸得天花乱坠,直说薛蟠如何应变,如何有决断,等等。薛蟠先时尚不怎么样,听得多了,心下不免诧异。再瞅旁的人,也是面面相窥,或挤眉弄眼的悄悄说话儿,显见也是惊奇。薛蟠不解其故,心道:若说一路上的事,别的人也就罢了,老张哪有不说给他那边店里人的?这会子怎么还竟问这些个?偏生还吹捧得如此麻。因一面寻思由头,一面打量两个伙计的神态。恰见着其中一个说完低头寻茶水时,另一个将头偏了一偏,朝着对首另一桌酒席眨了眨眼睛,似是在使眼色。伙计们虽有脸面,到底比不得掌柜的份,是以今酒席设了三桌,一桌纯是掌柜坐,余下两桌坐的都是伙计。薛蟠一起一起的还酒,倾完最后一杯,方要回主席去坐着,却被这两个伙计拉住了。说要听少东家教导,便就此坐下了。不想这一“教导”,就被夸赞了半,且不见有要停的架势。见那伙计方才的举动大有深意,薛蟠也装作喝茶,将头一仰,往那边看去,却见到张德辉正捻着胡须,微笑看来。薛蟠一口茶险些喷出来,赶紧匆匆咽下,低头擦嘴,以掩饰方才宭态。两厢一对证,再一番细思,他终于明白这是何故了:自打成了薛蟠后,因着种种缘故,他并不想做振兴家业之事。面儿上虽无“正主”的浪dàng)骄奢、言语傲慢,却也没甚成器举动,成家宁可在屋内养神,或会了朋友出去游玩,余者生意商场等事,明面上皆是漫不经心。几乎管也不管。薛家生意上所用的这一拔掌柜,也有忠心的,也有滑的。忠心的见他如此,虽不是时常劝谏,到底每回见了,总要拐弯抹角说上一回。滑的那些巴不得他如此,自家才好继续做些欺瞒克扣,以充私囊的勾当。这些事上薛姨妈或还糊涂着,薛蟠却都晓得,却全然不闻不问。张德辉等见他如此,一颗心不觉都灰了七八分。不想这回薛蟠忽然自己说,要随伙计们往外走一遭,认得些生意的人人脉。顿时把颗埋在死灰里的心重新挖盘出来。此行路上,不独薛蟠暗中筹备,张德辉也在悄悄品评他的行事。见他言语进退都是极妥当的,料来以前不过是少年人贪顽,沉不下心来学习商道,现儿既然他有了这份要上进的心思,再有自己从旁帮衬着,何愁后事不可为?只是薛蟠积久,其他人又不曾亲跟他一道出来过,晓得他的心为人,张德辉便恐后他们依然持有轻慢之心:同从前那般,只在当着面时敷衍奉承,背转过去,说起这位小爷来,要么摇头,要么笑而不语。是以还在归乡路上,张德辉便愁着该如何来替薛蟠立起威信。只思来想去。却暂不得一个妥当的法子。昨遂悄悄叮嘱了这两个伙计一番,意思如此这般,着他们一捧一唱,好教众掌柜先晓得,薛蟠是甚么。想明白这层,薛蟠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但自己早已是打定了主意,到头不得不辜负这位忠心耿防的老掌柜。长痛不如断痛,与其等他对自己满怀期许时再教他晓得自己全无上进之心,不如现下就开销了的好。当下打定主意,恰听那伙计问到扬州过中秋时的事,不住口的夸薛蟠如何大方,叫来犒劳伙计们的酒席,都是上等的,自家却只窝在房内吃些清淡点心,可见待伙计们比待他自个儿还好,实是体恤下人,优待伙计等等。薛蟠捏了酒杯,啼笑皆非的听着,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自得之色来。待他俩一搭一档的说完,喜孜孜的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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