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老虎不吃小孩吗？ (第1/1页)
这个时空有许多农作物是现代社会也有的，但也有些植物俞秀玉不认得，凡是触目所及，不知道的，就问刘里正的儿媳妇，未等她回答，那些村中小孩们个个叫着：“仙使大人，我知道，我知道”，一个个踊跃地解说。 走到一处占地较大的场院，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很特殊的气味，有股子植物的青苦气和烧灰的呛意相混合的气味，但也不算难闻，俞秀玉好奇发问：“什么味道啊？” 小孩子们答道：在熬胶哩。 “这胶是怎么熬的，能进去看看吗？”俞秀玉很感兴趣。 刘家儿媳妇笑回着：“仙使大人，里面大锅大灶的，热得跟蒸笼一样，干活的汉子都是光膀子，只怕不相宜，亵渎了贵客。” 俞秀玉想想，也就算了，绕到场院屋后，发现堆了一小座木炭灰烬的废料山，有些炭烬上还糊了些黑灰色的物事吸引了她的视线。 越看越眼熟，她上前拣了一块看了，大吃一惊，发现质地软软，有些象补自行车胎的橡胶软片，双手朝外拉伸一下，微有弹性，不过延展性不强，揪着揪着就裂断了。 “刘家娘子，这是什么？”俞秀玉问着。 刘家儿媳妇答道：“熬的胶汁滴到炭灰上就成这个样子了”。 俞秀玉想了想，脑子里隐隐有了个模糊的主意。 “这东西有毒吗？” “毒？这倒没听说过，又没人会去吃它，祖祖辈辈都用它来熬胶，也没见谁给毒死了。” “这胶泡子的产量多吗？有没有人种它？” 刘家儿媳妇笑得欢：“谁会种它呀，山里尽是啊，平日里也只木匠用它，这回要打仗了，论作军需，我们村才有人采。” “这胶泡是只有你们村里的特产呢？还是别的地方也有？” “别的地方也有的，这个不值什么，山里的胶荆条到处是，一蓬一蓬地长，打果也很密的。” 满村晃悠了一圈，又回到刘里正家。 见了刘里正，俞秀玉借口很想尝尝这种乡村农家生活的滋味，打算租个农家院住个三四天，租金每天付一百文。 里正家刚得过她的厚礼，见这位异国贵使手面极大方，农家院竟付租得这么高，哪有不依的。 自从征兵开战后，有几家妇孺过得艰难，投亲去了，村里倒有好几个空院落，他叫儿媳妇带着俞秀玉尽管挑。 俞秀玉挑中一户有土坯院墙的，院里有口井的，决定在这户“扎营”安顿。 刘里正家里又殷勤地送来两床新被褥，半扇rou质嫩的野猪崽子，几种新鲜蔬菜、鸡蛋之类的，问要不要人侍候、做饭之类的，俞秀玉自是婉言谢绝。 送走了刘家的人，把水缸移到井旁，好好刷洗一番，移回灶间，让江心澈学着挑水，把水缸挑满，自己把桌椅灶具之类的略作清扫。 接着她开始做饭，让江心澈在旁打下手、学着用古代土灶烧火。 割下小野猪的一条五花条rou焯水微晾凉，让江心澈动手，片成极薄的rou片，加了青蒜，配着年货中的辣椒酱豆瓣酱等佐料，爆炒了一碗浓香下饭的川味回锅rou。 猪后蹄让江心澈划花刀，指点他焯水去血沫，再用高压锅压成冰糖红烧蹄膀，浓醇酥嫩到入口欲化。 她泡了花菇和干贝，做了一道香菇炒青菜，一道上汤氽干贝珠和豌豆苗，又刀拍了一盘红珊瑚珠般的小萝卜球，用糖醋调味汁给凉拌了。 江心澈的武功没白练，刀功一使，真不是盖的，他第一次做厨下活，好奇又有干劲，等吃到嘴里，更觉得自己的劳动分外香，吃得分外心满意足。 饭后，剩下的rou收入空间保鲜，俞秀玉洗碗，让江心澈大锅烧水，清洗新浴桶，注水洗澡。 江心澈的心中兴奋而温暖，他觉得有种普通人家的夫妻过日子的光景。 二人拾掇停当，夜幕降临时，俞秀玉仍把车子从空间调出来，在车厢内歇息。 俞秀玉考虑着明天如何试验胶泡的事，有些神思不属。 “今天你…还没给我…揉揉……” 俞秀玉循声望去，车厢灯光中看见江心澈已经躺在车厢那一旁，衣袍半松，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正眼神黑黑地望着她，唇角下撇，在人前的高贵清冷俱无，表情象个被忽视的委屈孩子。 她被他这模样萌得心头一跳，随即笑谑起来：“好啊，看我的‘幽蓝酒焰掌’。” 点着火酒，飞快地蘸着淡蓝色的酒焰，趁着热，力度适中地揉着，江心澈微闭着眼睛，感受着胸腹间她温软柔滑的手，贪恋和沉浸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之中。 只觉得象泡在温泉水里，象睡在暖暖的金光云上，可明明舒适之极，却还想要更加舒适，想要得更多，可怎么才能得到更多，他也不知道，身体的皮肤下有一种渴望的躁热在窜动着，下－体的某部位又不受控制地竖起…… 俞秀玉一直专注于在用意念运行指挥金粒子们，没留神别的，碗中酒很快用尽，收工，仔细看看淤伤处，说道：“印子很淡了，明天开始就不用揉了。” 江心澈猛地睁开眼，急声道：“不！要天天揉......” “天天揉？还不把我累死啊！”俞秀玉横了他一眼，去舀水洗去手上的酒，坐在靠门的椅位上又考虑起胶泡的事来。
“阿秀，你在想什么？” “我发现一样好东西，想着怎么用，怎么赚钱。” “你说的是那种熬胶吗？”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今天拣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来着，你要做什么？” “还不知道能不能做成？明天要做个试验。” “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好啊，力气活都包给你了。” “我想看电影，你答应过的。” “OK，给你看！” 打开电脑，俞秀玉盘算着放哪一部纯洁性强的片子好呢？ 她从动画类文件包中选了一部《冰河世纪1》给他看，会动会跳会唱的卡通型动物，对于一个古人来说，造成的冲击是不言而喻的。 江心澈听说这些动物都是画出来的，简直惊奇无比。 待到电影结束，他再次陷入了狂热的渴望：“阿秀，我还想再看一遍”。 “明天还有事，早睡早起身体好！” “明晚能再给我看电…影吗？” “如果你很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 “你问吧。” “你今年几岁？” “十七。” 噢，他和三堂弟差不多大，俞秀玉又想起了他引开巨蟒救自己的情景，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和感激，柔声道：“好的，明天再给你看部新的。” 江心澈又说道：“那，以后每天给我看一个，行吗？” “只要你和我都有空，就没问题。” 在小夜灯融融的光线里，两人一个车壁左、一个车壁右的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阿秀，长牙的大象和老虎真的不吃小孩吗？” 俞秀玉一下笑喷，觉得他太可爱了，笑答道：“大象是不会吃小孩的，老虎是要吃小孩的，只有很个别的好老虎不吃，你看到的那头是好老虎。” “那只大门牙的树獭心肠最好了，我要是有这样三只好神兽就好了。”他在那厢说的口吻羡慕。 俞秀玉笑得直抖，凝视着车壁那一侧的少年，心头播放着话外音：都说女人是老虎，我就是个好老虎，放过了你这个小美孩...... 是夜，两人都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