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世家女_第一百零五章 决断(上)(三合一超大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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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决断(上)(三合一超大章) (第3/4页)

,若无哥哥,只怕云华煦会被老太爷依为臂膀。

    数次风波,明明云华煦都毫无过错,到头来焦头烂额,受到伤害的人却总是他。

    见得云华煦眼底掩不住的倦意,云清歌心下恻然,并未顺着老道士意思再假作托辞,实则为难。痛痛快快让云华煦赔过不是后道:“都是一家人,五jiejie情形我也能体谅,还是先将五jiejie病治好再说,至于旁的事情,我也没法子,只得瞧爹和娘的了。”

    出了这桩事,三太太不是没后悔过。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忍下口气继续帮忙张罗云清梦婚事,弄得现在这幅模样,帮到一半丢开手,人情没拿到不说,事情还沸沸扬扬连女儿名声都牵扯了。只是谁又晓得云清梦那丫头胆子这般大?

    况上回老爷也说得对,撇开进宫的云清燕不提,云清梦一日嫁不出去,自己女儿的姻缘路上就如躺着个搬不走的老虎。那丫头现下就为嫁个好人家使手段,谁晓得日后还会不会出昏招,到时被人在外头抓住现行,就什么法子都不好使了,女儿才真是彻头彻尾倒大霉。

    三太太心里飞快算计番,忙道:“说的是,说的是,先把人治好再说,旁的事咱们商量着办。”

    云华煦就感激的又反复道谢,候着老道士去拿了药箱便一道过去听涛院。

    云华煦一走,李承翦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磨磨蹭蹭挨到云清歌身边,一张圆脸涨的通红,抓了好几下后脑勺,时不时飞快抬头看云清歌两眼,复又低下头。

    云清歌看他头发都快拽掉一把下来,禁不住扑哧笑了声。

    见得云清歌露出笑脸,不知为何,李承翦就觉得浑身紧绷都慢慢松懈,傻呵呵也跟着笑,脸上深深的酒窝分外明显。落日下的少年眼神纯粹干净,笑容里有毫不掩饰的喜悦。

    他笑了半晌,忽想起正事,小心翼翼从腰间解下把匕首递给云清歌,“小师妹,师父总要你切药,我瞧着那铡药的刀口都磨钝了,你要费好大的劲。往后你就用这匕首切,轻轻一使划就成。”

    云清歌接过匕首,看到刀鞘上镶满湛蓝宝石,刀柄长度适中,捏在手里没有一般武器样的冰冷,反觉温润,就察觉这匕首十分不凡。待得将匕首抽出来,眼前银光一闪,云清歌随手朝边上一丛花枝挥了挥,四五条花枝便齐齐被割断掉落在地上。

    云清歌诧异过后立时醒转过来,“师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要把匕首还给李承翦。

    就算李承翦世家子弟,这样的利器也不可能随手而得,指不定是李家珍藏多年,自己怎能拿来切药。

    李承翦毫不在意挥手,“没事,这是我娘的嫁妆,既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想送谁就送谁,我又不切药,这匕首又短,拿着也无用。”

    居然是嫁妆?

    谁家女子嫁妆会添上这么一把神兵利器?

    云清歌心下添上几分好奇,不过仍不肯收下,李承翦就道:“这是我给你赔罪的礼。”他不好意思看看云清歌,“师妹,我过往在家都是想说甚就说甚,我也不喜欢那些丫鬟贵女们总是凑到我身边来,都是把她们骂走,从来也无人说过什么。我没想着这回……”就硬将匕首塞到云清歌手里,“你不肯收它,就是还在怪我。”

    没想到纯挚的小师兄也会拐弯抹角逼人收东西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云清歌也不是口不应心的人,她的确十分喜欢这把匕首,就不再谦辞,“那好,师兄想吃什么,我晚上都做给你吃,就当我谢礼。”

    李承翦清透的眼里立时盛满喜悦,他毫不客气数了一串菜名,末了有些愧疚道:“会不会累着师妹。”

    云清歌眉眼弯弯的笑,“我只是做菜,旁的都有人打点好,怎会累?”

    李承翦放下心,得意道:“那师妹这就吩咐去准备罢,师父这回要看两个人,指不定那头还要留师父用饭,我今日一定要吃个饱。”

    和李承翦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不用费尽心机,也不用你来我往的试探估量,这是在父母面前都不曾有的轻松自在。

    云清歌吩咐人先去厨下准备,就搬了椅子和李承翦一起坐在廊下,笑盈盈道:“师兄,咱们说会儿话罢。”

    像小仙女一样的小师妹脆生生扬着头让说话,李承翦当然不会拒绝,想到这还是头一次身边没有老道士打搅,丫鬟们也都站得远远的,李承翦心跳如鼓,点头时候还不小心撞到边上廊柱。

    他也不气恼,反笑嘻嘻捂着额头道,“瞧我撞了下,师妹再给我加道菜补一补罢。”

    云清歌好笑点头,“好,一定给你好好补一补。”转念想到先前好奇的事情,就问,“这匕首真是伯母嫁妆?”

    李承翦呵呵点头,晓得云清歌好奇怎会有人拿匕首做嫁妆,就给她讲起家里的事情。

    “我娘是亳州丛氏的人,亳州在北塞边陲,那里早年有蛮子和土司作乱,圣宗英明,潜人去驻军修城,开设武所,让当地青壮百姓都去学武,就是蛮子打过来,将士一时顾忌不到,百姓们自己也能抵挡段时日。后头亳州那边尚武之风大盛,就是女子亦能耍几下刀剑,十有**会骑马。我娘就更不用说了,我外祖父是一品勇武大将军,膝下六个儿子,我娘从小就跟着外祖父和几个舅舅习武,寻常十几个家丁小厮都不是她对手。虽说自先帝起,蛮子们就早已不敢来打柴,无人可杀。但我外祖仍年年都带着我舅舅他们去塞外崎连山上打猎,我娘喜欢跟着,还曾一箭射死过只苍鹰”

    李承翦说的双眼发亮,颇为自豪,云清歌也听得心向往之。

    身为女子,困于内阁,触目所见,就是一方小小的天地。即便似自己活了两世,见识无数,实则也不过就是从一个鸟笼跳到另一个囚笼。

    如若生在亳州……

    念头方一生起,云清歌又自己先在心里摇头。

    旁人艳羡亳州女子,岂不知亳州女子心底是否也向往过其它地方女子织布刺绣的日子。毕竟舞刀弄剑,上阵杀敌,都会让女子丢弃该有的柔弱,见到不该见到的血光。

    那位丛夫人,也不过是命好生在丛家,真让生在贫民小户,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拿起刀剑,怕情形就大为不同。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李承翦却未察觉云清歌有些走神的异样,说的大为兴起,“我爹早年喜爱在外头游历,祖父大伯父他们都管不住他。我爹有一回正好到格力木草原上作画,遇见我娘带了一群贵女打猎,打到的鸟雀落在我爹面前,被我爹给烤了吃,我娘带着人一路寻来,看见我爹吃了她猎物,就和我爹动起手。”

    从来没有这般悠闲自在不带任何目的听旁人轶事,云清歌分外有兴趣,连连追问,“谁赢了?”

    “我爹输了。”李承翦讪讪的笑,“我娘把我爹捆起来扔在马背上扛回去,说要我爹给她刷一个月的马抵鸟雀的钱,我爹不肯,还被我娘用鞭子抽了两顿,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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