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出塞曲1 (第2/2页)
貌不扬的探子头是突厥大汗颉利咄苾?不对,不对,这年纪太轻呀,难道是咄苾的儿子? 带着疑惑,被侍女们带到座银顶绣金的白帐,进去之后,内里已经安排好了沐浴的大木桶。桶内纯白一片,竟是倒了牛奶。突厥是个游牧民族,奶用来洗澡没什么,相比之下,水却是贵货。用牛奶洗澡,在现代是护肤佳品。凑近闻了下,没有腥味,却有股甜香,想来做过处理。另外,没有通常影视上拍摄的花瓣,也许我不是公主。所以级别不够? 我看了看侍女们,她们站着不动。好吧,也不是没有多人洗浴的经验,就当在军营的公共浴室了,差别只是她们不脱,我脱而已。何况,我有多少日子没洗了!在一片沙漠和荒芜中奔波,除了有时的绿色,西域宁静广阔的无边无涯。啊啊啊,如果不是被狼叼在嘴里,我倒是不介意欣赏海市蜃楼的寂寞。但还是算了,我抵挡不了香喷喷的沭浴。阿门!宽恕我吧。划了个十字,我干脆的脱了衣服,“扑通”一下扑入浴桶。 二个侍女上前,用纱巾帮着擦背,有个口中啧啧出声,“姑娘好娇的肤色,比奶还要白。”语气中满是羡慕。我皱了下眉,拜托,现代护肤技术能是你们这些古人能比的。再说了,本姑娘有一半是欧洲血统。想到欧洲,就念起娜娜,方才公主口中的丽姬,会不会就是指娜娜? 洗了会儿,到底不好意思久泡,于是擦干了起来。早有侍女上来替我穿衣,身在胡地,自是穿的胡衣,是套嫩黄的裳裙,又给我梳了胡人发式,长长的头发梳成许多的小辫子,用珠翠环绕,顶上是俏皮的小圆帽子,插了根孔雀毛。我照着镜子,脑子内就想起了某人笔下一个人的名号:翠羽黄衫。
侍女又拿起粉盒,我忙抬手挡了。“姑娘不上妆?”那侍女问。我绷着脸,“不上。”笑话,要我去涂脂抹粉讨好突厥狼,不如直接杀了我。那侍女说:“姑娘这样子也是好的,只是眉淡了,描下吧。”我又要拒绝,但见那侍女面有难色,也就不难为她了,让她用支眉笔描了下。随后,拿过张蜜纸,对我说:“姑娘咬一下。”我“喔。”了一声,下意识的用嘴唇轻抿了,方省起:哎呀,这莫不就是唇膏!擦是来不及了,只好随他。 梳妆完了,侍女扶了我转过屏风,让我在描金秀凤的卧帐内坐了,看了下四周,地下铺的是白毛毯,榻上是虎皮,摆设着唐彩琉璃,极是奢侈。侍女退下后,我一个人静坐,心下想:洗干净了,过会儿难道要侍寝?摸了摸怀内的手枪,真到了这田地,只好动手了。手枪是我先一步藏在了浴桶内,其它的手电啦,望远镜啦本来没放在身上,原是打包在个包袱内的。落在突厥人手上后,就被拿走了,随身带的只有这枪了。一边想一边掏了枪出来,开始拆卸,弹药都湿透了,不擦怎么行?只花了一分半,我就搞定,熟练的又装好了枪,只是子弹只剩二十发,看来要抢把冷兵器用了。想到这,又后悔忘了藏那把瑞士军刀,让侍女收走了。 忽然帐外脚步声响,我心上一紧,那帐门撩开,探子头的长方脸出现在我眼前。他已换了身气派的紫色袍服,全身上下也收拾的清爽干净。也别说,这只狼换了衣服后看起来不错,相貌虽算不上英俊,可也是虎目狮头,粗犷豪放,自有股北地首脑的气势。 这狼一进来瞧见了我,便在门口看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方走上前。我忙后移身子,惧备的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那公主妹子怎么叫你哥哥?” 那人笑了,说:“我是可汗,美人儿。我说的荣华富贵,可没骗你吧。” 我说:“你是咄苾?” 那人皱眉:“那是我叔叔,你别直呼我叔叔名字。” 我脑中灵光一闪,惊呼:“你是突利可汗阿史那什钵苾!” 突厥分裂后,东.突厥传位至颉利可汗,又立始毕可汗之子为突利小可汗,这个小可汗就是咄苾的侄子,阿史那什钵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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