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敏恪纯(下) (第2/2页)
真假,这才想问询公主,可侍从却误解了微臣的意思,当日皇上已然将他们拿下问罪了。”温宁远意态悠闲的道,仿佛恪纯的怒气与他无关。 恪纯怒及反笑:“有劳温大人了,本宫要休息了。”比架子么,她可不会输给他! 温宁远微微一笑,拜别道:“公主刚醒,还需多多休息,太后娘娘为您挑选的侍女即在车门外随时候召,微臣告辞。” “等一下。”温宁远的身形立顿。 “公主还有何吩咐?”他躬身问道。 恪纯心中担心婉辞包庇她而受牵连,忙问道:“你们一早便已知道我没有出宫是么?是谁的主意?是太后娘娘还是皇叔?” “回公主,是微臣的主意。”他嘴角含笑。 “你!”恪纯怒道,“我就知道,他们怎么会猜到我躲在哪,原来真是你。” 温宁远笑容宁和安定。“微臣并没有告知皇上跟太后公主躲在哪里。是以,公主不必担心颖贵人受到责罚。” 恪纯微微安心,眼睛一转,复又问道:“温大人,此番庆祝可是淑媛已然封妃?” “公主果真冰雪聪明,所言句句命中。”温宁远露出欣然的笑。 恪纯斜眼瞪他。“温大人,你记着,若无人在旁,不必对我礼敬如此,我怕是受不起温大人的这份心!” “公主蕙质兰心,定然能体会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用心。”温宁远行过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明白的,边关告急,爷爷受伤,于家势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是爷爷唯一的亲人,而爷爷手中握有的兵权是于运龙唯一的忌惮。当日沈修仪不过是与颖贵人亲厚了些,于冰艳就将其羽弄伤做为警告,更何况以她在爷爷心里的位置,没有比伤害她更能击垮爷爷的了。虽说他们未必敢拿自己出气,但皇叔与太后娘娘定然舍不得她以身犯险,这才会允许她离宫前往边关。正出着神,门口却传来一声问话。
“禀公主,奴婢是碧玉。”声音略带笑意。 “进来。”恪纯撑着头,让脖子尽量的放松,减轻疼痛。下手这么重,皇叔定是派来了贴身护卫。 “公主可是累了,奴婢给您捏捏吧。”碧玉笑着伸过手。 恪纯点头,三日一动不动,还真是浑身酸痛,虽然车内已经铺上了绒垫羽被,总比不上皇宫的舒服自在。 恪纯被她捏的舒服,竟又有些昏然欲睡。“这是到哪里了?” “已经到衡阳了。”碧玉道 “衡阳?!”他们花了三日,竟然才到衡阳!若是骑马,自衡阳到天都不过半日。“按他这速度,何时才能到边关?” 碧玉解释道:“这是太后娘娘特意关照的,温大人不敢不从。” 皇叔怎么可以这样,太后娘娘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派这种人跟她一起!她气鼓鼓的喘气,心中怒火怎么也无法平息。恪纯不由抱怨道:“碧玉,你有见过这种人么?若非他顽固不化,我怎么会被打伤,他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真是气死我了。”恪纯四下找着东西恨不得面前站着温宁远好用力砸去。 “公主,”碧玉忙把她拦了下来,“您几日未动了,温大人交代要静养,妄动会伤身子的。” “伤身?我都要被他气死了,还顾得了身体么?”似是印证着她的话,刚直立起身,额头就晕眩不已,恪纯只得抱着软枕侧躺下生着闷气。 碧玉笑着替她盖上薄毯,边劝慰着她:“几时见过您真生气,连奴婢都觉着惊讶了。从小您在宫里,看那些主子娘娘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您都是泰然应付,看不下去便撒娇帮忙,可这会怎么就对温大人生这么大气呢?” 恪纯语塞,半日闷闷道:“大概是因为太挂念爷爷了。” 碧玉劝慰道:“公主不必忧心,太医该已到了边关给老王爷诊治,既没有消息传来,想必王爷一切安好。” 恪纯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大人,驿站已布防完毕,”侍卫长骑马过来禀告,听得凤撵中的恪纯的喊声,“公主殿下真醒了?!”方才温宁远让他前去准备单间布防的时候,他还心有疑惑。 “长安,输了可要认罚的。”温宁远悠闲的骑着马踱步前进。 李长安憨憨一笑,道:“大人,属下身无长物,就只有一身本事和力气,您要罚便罚这个吧。” 温宁远淡淡笑道:“嗯,那你把驿站的偏门拆了吧,今日的凤撵要停于院中。” 李长安抱拳领命,狠抽了一下马儿,疾驰而去。 “咳咳……”温宁远不及捂嘴,被呛了一脸的灰尘,掩袖咳了许久。 “温大人。”碧玉走出车内,唤他。 温宁远整理了下衣冠,这才回马踱了回来,谦和的问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碧玉笑道:“公主疲累,又睡下了,婢子只是有事想询问温大人。” 温宁远微微皱着眉头,看来用药物硬将她唤醒,还是不甚妥当。“碧玉姑娘有事请说。” “大人可有想过加快行程?公主很是挂念景王,婢子担心公主心郁成疾,玉体抱恙。”碧玉询问道。 温宁远沉吟道:“公主若有令,微臣岂敢不从。” 碧玉微笑道:“如此就有劳大人了。” 看她款款离去,温宁远抬头望天,太阳被掩在乌云里,沉沉的看不到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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