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拆穿 (第2/2页)
人笔迹之人,再许以高利,这才取得了以假乱真的笔迹。却不想竟会栽在自己认为最容易取得的印章上。原来岳思骏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对自己背地里所做的事一无所知,他竟是早就防了自己一手。 可是,她不甘心,她曾发过誓,岳云痕的母亲王氏有的,她都要拥有,王氏不曾拥有的,她也要拥有。所以,她才会这般疯狂,不顾不切地要把岳云痕弄走弄消失。她不能容忍王氏的儿子天天在自己的眼前晃dàng),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永远在他面前低一等,更不能容忍岳家的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全部归到他的名下。而她和他的儿子,永远是寄在他篱下的两条哈巴狗。不能,她绝不许这样的事发生。 看了一眼桌上的锦盒,陈氏的拳头都要捏碎了。里面是她准备好的让岳云痕让贤的岳思骏的亲笔书信。内容是:念痕儿体久病不愈,恐他cāo)心过度再添新病,特命峰儿再管理岳家产业数年,陈氏理家亦应勤勉,数年后交付痕儿正妻一个管理严谨的岳家。 多么好的措词,多么令人感动的话语,她曾为自己的这一措词兴奋了好几天。久病不愈,嗯,这个词因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早作打算,用在岳云痕上非常地精准恰当。数年,这个词就更有讲究了,三年四年可以称为数年,十年可以称为数年,二十年亦可以称为数年。就算岳云痕命大死不了,凭着自己的无形之药,没有特制的解药,他的体永远也好不了,所以这个数年实际上是无期限。
只要能暂时光明正大地捏住岳家的掌家大权,后的事就好安排。可是现在,这一手准备却白费了。不过,她绝不会就此罢手,她早说过,她的手段多得很,她要让岳云痕防不胜防。 “刚才倒不曾细看,不知这扶正文书上的印章是否是三片兰叶?”王老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氏,他的话亦引得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陈氏。只是那目光比起刚才的好奇疑惑,此时带着的却是不屑与鄙视。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继室的名分罢了,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么?如今还被当场戳破,岂不是脸面无存。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比起这个,陈氏还有更令人无耻的打算,只是此时却说不出口了。 扫了一眼岳云痕,陈氏在心里咬牙切齿冷笑了一声,脸上却升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对着王老道:“还是我们家大少爷细心,这一来倒是解了我心中的顾虑了。自老爷离去后,这一纸文书就让我吃不香睡不好,真正是折磨得我不行。” 扫视了一眼众人带上了颜色的目光,陈氏毫不放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立马换上一副受伤的表,道:“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坏心的家伙,竟然拿这种事来取笑我,硬害得我心绪不宁这么多天。唉,这也是平里治家严谨惹的祸。那些知道好歹的,倒知道想着主子有主子的苦处,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就只知道图自己一个轻松快活,哪里会管主子的死活?硬是在心里忌恨上了我,这才会闹出一场笑话来。” 好在刚才她为了邀功表明自己的无私,故意说成了这文书是丫环送来的,现在只把一切都推给那些下人,还能找到一两级台阶下。何况这种拿腔作势贼喊捉贼的把戏,陈氏演来最为得心应手。即使人人都不可能认为这么bī)真的伪造手段会是一个奴才拿来陷害惊吓主子的,但见了陈氏那一副无比受伤的神,又加之岳云痕这个岳家正经的掌家人都没有异议,他们作为旁观者也只能把疑问压在心底,留作茶余饭后当笑话拿出来说说也就罢了。 看到陈氏能审时度势,主动拐弯抹角地认了,岳云痕悄悄地在一旁松了一口气。陈氏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没有死撑着硬要扯破脸,否则岳家人脸上都不好看。 可是,岳云峰却既没有岳云痕的隐忍与肚量,更没有陈氏那般的心机与计量,他听到陈氏竟然默认了那文书是假的,心里有些着急。又想到陈氏怎么迟迟不肯拿出让自己掌家的那封书信来,心想着煮熟的鸭子莫不是要飞了,便有些着急。 他根本没来得及去思考那书信是怎么弄出来的,是否印章也能让人看出问题来,马上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冲陈氏叫唤道:“娘怎么不把爹留下的书信呈给众位叔伯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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