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后_第二十八章 不宁静的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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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不宁静的夜 (第1/1页)

    “鸡蛋?小看了他,可是会吃苦头的。”要是贺泓天是鸡蛋,当初的他,也不会被逼至如此了。阳骆承轻浮的说着,但他的心里,却是泛起一股狠劲,那种,真正想要染血的冲动。

    “属下明白。”魏应弘应道。在阳骆承面前,他不想过多谈论贺泓天这个人。

    “派人严密监视贺泓天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立即回报。”贺泓天那个老狐狸,阳骆承不急,他要慢慢地去对付,一刀砍了,实在是太便宜了。阳骆承交代完贺泓天的事,当即又转了个话题。“对了,皇后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每天,都会有人向阳骆承汇报郝京妍的行踪,不过,暗中监视的人并非是侗语。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确实,都是实话。只是,就算没有侗语,阳骆承的眼线遍布每个角落,又岂是郝京妍能防备的?

    “早上,琴贵人因晚了些向皇后行礼,以不敬之罪,杖责二十。傍晚,皇后请所有妃嫔一起用膳,杜美人称有恙没去,皇后亲自前往探视,却发现杜美人生龙活虎,一点病痛的样子都没有,便以有意欺瞒之罪,同样杖责二十。”魏应弘一一禀报。

    但对此,魏应弘有两个奇怪的地方。

    一是郝京妍突然的转性,自阳骆承的那道圣旨颁布以后,一夜之间,她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心慈手软?恐怕以前的后.宫中,也没出现过那么明目张胆、手段狠毒的女人。

    几天前,他还在嘲笑郝京妍的心软,对她嗤之以鼻。难道,是那时的他看错了?还是,她掩饰得太好?

    看来,是他错估了郝京妍的实力。有那么卓越的军事才能,又怎么会没一点城府?那个女人还应该,比他见到的更复杂一点,

    提到郝京妍,势必会牵扯出另一个人----阳骆承,那才是魏应弘心中最为忌惮的人。一个他即畏惧,又甘愿臣服的男人。

    而魏应弘之所以把视线放在郝京妍身上,也是因为阳骆承。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阳骆承为什么那么在意郝京妍的事。

    往前说一点,阳骆承娶郝京妍为后的真正动机,魏应弘迄今也仍是疑惑不解。

    魏应弘唯一能肯定的是,阳骆承对郝京妍,绝对不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单纯的喜欢。

    喜欢?那个男人眼中,除了权势和算计之外,会有普通人的感情吗?

    不可能。

    亲情、男女之情,只会是通往至高巅峰的绊脚石。

    当初,魏应弘就是因为阳骆承的无情冷血,才决定不顾一切跟随在他左右,留在他的身边,想要辅助他铸就一番霸业。

    阳骆承会真心去喜欢一个女人?魏应弘不信。

    那个男人,早在十几年前,已经把自己的心封死了,一丝细微的缝隙也不留。杀人见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一个才见过数面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踏足进他的世界。

    只是,阳骆承对郝京妍,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又有什么企图?

    若是单单把郝京妍当做交换的人质,一枚棋子,可阳骆承除了派人密切注意她的动向,却是纵容她的一切,不论是对的,还是错的,统统没条件的放纵着。还把侗语放在她身边,维护她。

    侗语,且说一下她。一直跟在阳骆承身边的三个人,魏应弘、程云、侗语。程云虽然忠厚,但算起来,侗语才是最忠心的一个,要阳骆承让她去死,侗语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原因,那就说来话长了。

    其实,魏应弘对阳骆承的忠诚,也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早死了,阳骆承不会留他在身边那么久。只是他和程云、侗语不同,他心底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而那件事,更是绝对不能让阳骆承知道。

    那天,是魏应弘直接给侗语下达的命令。阳骆承的话只有一句:保护郝京妍。

    除了阳骆承交代的任务,侗语不会做多余的事。以此可以判断,阳骆承是真正想要保护郝京妍不受伤害。

    对付郝家的下一步计划,久久没有动静。而阳骆承这段时间对郝京妍做的事,从哪一点来看,都不像在对待一个人质。

    说是袒护,阳骆承又刻意把一堆麻烦的女人,放在郝京妍的周围。

    魏应弘看不透,更是想不明白。好像从郝京妍进入局里起,所有的事情,都起了微妙的变化,他的双眼,似被一层抓不住的雾气弥漫着。

    “然后呢?”阳骆承打断魏应弘那些凌乱的思绪,再问。

    “到今天为止,原本留下的元君徽旧人,已有一半的人出了宫。”魏应弘回答。整件事上,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沉默的片刻,他问道。“皇上,要是再不约束皇后的行为,要不了多久,那些女人,全都会被逼出宫。”

    “这件事,你只需命人监视,其余的不用管。”阳骆承说道。

    夜已深,灼灼燃烧的蜡烛不足以驱散无止境的黑暗。但魏应弘和阳骆承中间,仅仅隔着一张书案,在他说完之后,魏应弘清楚地看到,划过阳骆承嘴角的一抹笑意。那个笑容,给人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

    下圣旨,阳骆承的目的,不是为了把那些女人留在宫中吗?为什么郝京妍违逆阳骆承的初衷,把她们一个一个的驱赶出宫,阳骆承露出的表情,不是怒,反而是笑?笑得有点莫名其妙,仿佛是一切在预料中?他深远的目光,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这种种,或许只有阳骆承自己,才了解。

    御书房外的风,没有停歇,刮在枯枝之间,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几棵大树摇曳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像是魁梧的妖魔,大力的挥舞着手抓。

    不过,雨最终没有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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