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终会 (第2/3页)

大氅裹身。鼻梁上金丝眼睛，金发梳的一丝不苟，白眉颜色很淡。白眉，莫德很深的影响。

    莫德颔首，“宰相来有什么事。”

    “我要确保理查德是下一任的宰相。”埃尔罗伊道。

    “但他不想要，他想当个军人。”莫德道。

    埃尔罗伊推推镜框，“他太不理智。他的未来，早就定好了。至于我来的目的，是殿下。”

    “我？”

    “是，我可以全力辅佐殿下登位。”

    莫德这下皱眉了，“你绝症了？快死了？这么突然？”

    “诚信是结交的第一步，陛下准备下死手，将梅德奇重新组装。我是最后的稻草。必须付出安德逊家族的一切，否则我和陛下将会被反击。其他的孩子，成年了，唯独理查德。我要帮他做决定。”

    “这么快？”

    “琳恩不惜一切代价，送西奥多登位。陛下与梅德奇这笔账，是打算等殿下接手的。但现在，一根导火索，使他们陷入最后的决战。我们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手上的资源，都可以送给殿下。希望殿下照顾好理查德。”埃尔罗伊说完就走了。

    很急，很急。

    莫德连忙喊了一声，“我同意。”看来菲尼克斯不太平了，为什么克里斯托弗将我送走？难道不想我受伤？不，不会，去几亚会更危险。克里斯托弗不会如此做。

    几年后，莫德回忆起这场交易，如果问一问这根导火索是什么，是不是能够救赎？

    ……

    “说了？”

    “是，陛下。”

    “梅德奇失去了冰洲石矿场，他们彻底发疯了。我将莫德送到冰隐身边，希望她不要被这场杀戮波及。”

    “我准备了，从我出生开始，就准备好了。”

    “埃尔罗伊，你这么急火火的性子，被我压成温汤水。这么多年与我作对，很爽是不是？”

    “别提了。”

    “道格拉斯的伤势很严重，他自十年前，攻打佛罗。便活不到十年。可现在，他要去几亚，和莫德一起去。”

    ‘陛下，我要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他跪在地上。

    ‘如果你被发现，会死无葬身之地。’

    ‘道格拉斯生来为莫德活着，但没机会了。我不能看着莫德登位。如果死在战场上，我认了。窝囊死在床上，我不甘心。陛下，昔日的恩怨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崇高的信仰。’

    ‘你决定了？’

    克里斯托弗笑了，“埃尔罗伊，他是个倔强的人。”

    埃尔罗伊道，“我们生来没有自由。只有信仰，曾经叛逆过，拒绝过，但敌不过残酷的命运。”

    “我没想过，事情会成这样。”格拉夫挑起琳恩的仇恨，蔓延了整个真雅一族。这次杀戮，我的名字会再一次出现在德雷克，只望莫德的登位顺利，少一点障碍。

    ……

    柯丝蒂历3666年，2月25日，小雨。

    莫德站在帕特罗克港口，回望锡丘兹坦帕。十四年前，通过另一边的波利尼山脉，她到达神圣同盟，神情稚嫩，思想简单。莫德笑出声，再次去往神圣同盟，是不是一种悲哀？她嘲笑所有人，她站在世界边缘，嘲笑所有人。也嘲笑自己。“出发吧。”我怕死，很怕很怕.

    莫德，我发现，我丧失了所有。

    为什么？伊莫金？

    也许我已经死去。

    没错。

    但我想活着。

    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奥本海默，去和黛西道歉。

    可笑。

    你瞧不起友情，我知道。每个人活着的方式不同，你以痛苦孤独活下去，我不想以愧疚活下去。

    伊莫金，你爱上谁了？

    我自己。

    特伦斯在67年2月回来，这段时间够你用了，去奥本海默吧，做一个少女吧，我允许你恋爱，允许你付出身体。

    莫德，我永远看不透你。这世界上，没人能看透你。

    多好。

    孤寂，疯狂的孤寂。

    莫德注视跑来的道格拉斯。

    “殿下，等等。”道格拉斯气喘道，他终于赶在莫德等人登船前。“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殿下别拒绝我，陛下答应了。让我帮你。”

    “好。”莫德本来就不想反对。

    商船起帆，碧绿的内海环上，无数船舰抛锚起帆，驶向神秘的大海。莫德等人用的身份是商人，克莱夫手底下一支小商队，贩卖酒业。几亚缺乏大规模酒业，外海的酒商很多会抢着做几亚皇廷的专业酒商，利润几乎是100%。

    佩布罗是主家，费莉西蒂是主母，莫德是meimei，达雷尔是管家。其他人基本上是护卫，小厮，侍女之类的。他们要去吉利美定居一段时间，测量商业地段，暗地里资助蒂娜大帝。货比用费米和埃加。这是完美的，但不是无缺。所以最坏的打算早就做好。他们不敢懈怠。

    纯白，碧绿连接一起，通往依旧未知的命运。

    莫德一身长袍，她喜欢站在甲板的前方，迎接海风。与十四年前相比，她更内敛。佩布罗想，怪不得安德烈那小子不想娶莫德了，这人，算不得女人了，只能算为人。

    “嘿，你真要嫁给安德烈？那小子糟蹋过无数女孩子，恶劣极了。最近好像是迷恋上一个叫杰妮芙。”

    “我只要他手中的权利。”

    佩布罗摊摊手。祝愿安德烈好运。死的太惨，维罗妮卡不哭死才怪。

    ……

    四个月后，他们到达滂托——吉利美的外城。中等贵族住这儿，一般的交易也在这儿。一路走来，许多家族抛出橄榄枝。佩布罗既没回绝，也没答应。莫德一直没露面，她平静，就像蒸发的水汽。

    进入滂托，佩布罗与莫德商量，暂时休息。商讨几亚的情势，以及下一步的计划。他们手上有推荐书，但也要弄清楚才行。这次的政治目的极为强烈，步步小心。一行人入住滂托一座不夜城内——撒论述他。听说是帕克家族下辖区，欢迎德雷克的商人。佩布罗接到邀请函，莫德当即决定入住。十分有利了解各方面的渠道。

    弗洛伦，布兰登，杜安充当莫德的护卫。

    撒论述他明显政治级别很高，走来，基本没人泄露重要消息。那么只好靠自己的情报了。费莉西蒂的人很广，由她建立情报系统最合适。这是佩布罗告诉莫德的。当初在黑狱，他选择费莉西蒂，其一的原由，便是她出众的情报管理。莫德拍板，由查尔斯，费莉西蒂，阿利斯组成的情报小组正式成立。

    “我不得不佩服，蒂娜的能力。两年之前她还是篡权夺位的反叛者，两年之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即位人。虽然反对她的声音还有，但不再围绕她的身份了。而是她的管理能力。当初与蒂娜作对的几大骑士团，皇廷反对者，悄然无声。一般而言，两种情况。”费莉西蒂紧紧盯着大家。

    “不是被除掉，就是归顺。”马瑟道。

    阿利斯翻出一本书，“嗯，这是我从滂托图书馆偷来的。讲述了几亚的历史，发展过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