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王座_八十二章:最后一战(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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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章:最后一战(七) (第4/4页)

。”

    “不杀了我?”

    “等一个答案。”

    外人是看不到这屏障的。看到的,只有莫德将永华放在黑衣人的脖颈上,准备抹杀。身后蓝袍人骑着飞龙而来,转眼进了大封印术内,从后偷袭莫德。黄金巨剑,从她的权杖中凝结而出,斩向莫德的背脊。

    “铛!”刀刃反手接住了金剑,竖掌大喝一声,暗焰轰在了金剑上,咔嚓,金剑碎成了粉末。莫德连停顿都没有,永华横斩飞龙的长脖子。“果然是飞贺吗”她喃喃道。手中没停。飞贺尖啸,侧身躲过了残留的光影。蓝袍人接近黑衣人。却被莫德拦住,都没说一声,直接开打。

    黑翼展开,每根羽翼光洁黑亮,带动着莫德冲向飞贺。“轰!”裹着烈烈的暗焰,莫德用自己的身体撞向龙身,飞贺嘶声吼叫,莫德吐了口血,转动手腕,将永华的刀刃,送进了飞贺的胸口。在空中,一团暗焰熊熊燃烧,飞着相撞黄金巨龙,暗焰将巨龙烧着痛苦嘶鸣,不断扭动着。两者在半空,旋转着,黑暗的火团被巨龙抛得四散。呼呼的落下,像是天空下了一场火雨。

    欧文暗自苦笑。佐伊还真来了。莫德这下是确认了吧。

    巨龙与暗焰悍然碰撞着,最后那一团烈火暗焰,从天空直直降下,轰地砸到了地上,大地震动,黑烟袅袅,形成巨柱般的烟雾。巨龙俯冲而来,一双满是血泡的黑手伸出,将欧文扯到龙脊上。飞贺尖啸一声,冲上云霄,向远方飞去。

    而砸出的巨坑,不断冒着黑烟,久久不散。

    佩布罗,伊莎贝尔面色不变,走近了巨坑。佩布罗跳下去,将莫德背出。她醒着,但一身皮被烧得发出焦味,鲜血纵横。伊莎贝尔给了她一瓶药水,坐下给她疗伤。暗属性者,如莫德,刚才的焚天烈焰,已练到了大成。只是,越是霸道的魔技,危险性越高。焚天最常见的一个特征,就是给自己多少伤口,敌人便会几何叠加,是自己的十次方。这魔技摆明了,是看练习者,对自己有多狠,就会对敌人多恨。伊莎贝尔是掠夺者,对付焚天残余的伤口,有着强悍的修复能力的。

    “如果你刚才一个念头,他俩就死了。”佩布罗道,“为什么不?”

    她不答。

    “非要自残吗,确认了之后,很难受吗?”他道。

    还是不答。

    “接下来呢?”

    “安德烈那边呢?”她道。

    佩布罗掏出一封信,“三天后,他邀你决战,多半是拖延时间。他说,只要他输了,任你决断,若他赢了,你放教廷的人走。地点在阿比盖尔死亡的山谷。”

    “这个美梦,做的不错。”输了,莫德不能真杀他。赢了,还得放他们走,“赌博,有好多好处的。”以退为进,这招绝妙。不愧是安德烈。

    “你的打算呢?”

    “去,为什么不去。”莫德闭目。

    佩布罗叹息。这样的真相,也许都有数,但面对的时候,还是无力。他不知道莫德此时想什么。回去问了问魏曼,他笑了:“想什么?她什么都没想,很痛苦吗。真的,佩布罗,她已经麻木了,煎熬的一刻永远是等待,而不是揭露。”就算莫德再痛苦,脑子转动依旧冷静,就知道她将感情扔掉了,在众人面前,她永远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不能被看出破绽,否则是死路。这么多年,莫德习惯了这个模式,克里斯托弗真厉害。

    魏曼摸着冷掉的茶杯,无力笑着。“真的,你不用羡慕我,我也不用羡慕你。我不用和你比,因为我永远不是你。”尝不到你的痛苦,你也体会不到我的痛苦。他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因为好奇,他去看了苏利和塔西陀。

    塔西陀被绑成粽子,躺在床上。苏利坐在旁边。他絮絮叨叨着,两人小时候的友谊,每一幕真实得像是画面。但被塔西陀一声嗤笑打破,他嗤笑苏利竟然还记得小儿玩意儿,他早就不记得了,他记得的,只是他被歧视,他的族人被侮辱,从小被看不起。塔西陀发了誓,不惜一切往上爬,要为自己和族人谋一个光明的未来。再也不要被叫做杂种!苏利呆呆坐着,真诚的友谊,真的容易忘记吗?回忆,不可追。

    “下一次,你被判刑,我会亲自执行。”苏利道。他走了。

    塔西陀也怔怔的。半晌喃喃道,“何必连累你呢。”他利用他,也是这丝利用救了苏利。没有成为莫德的刀下亡魂。

    魏曼看得清楚。他没有朋友,从小孤独,莫德有朋友,却总被背叛抛弃。阿比盖尔为了责任和纪廉,抛弃了她;凯琳娜为了家族,佐伊为了男人,妮古拉为了赎罪,都背叛了她。她们心中都有理由,都有迫不得已的秘密。“也许情感终是脆弱的,是短暂的。”正因为这样,真挚才难能可贵。

    魏曼也知道。莫德没有放弃自己,再多的感情,也能被抛弃,为了——信仰,那是本心。她始终没有走错路,就像塔西陀,没有忘记,为了坚定的信仰,舍弃个人喜恶,是必然的。这条路,只能自己走。魏曼呼了一口浊气,眼神清明起来。

    佩布罗道,“你,走出执念了?”

    魏曼笑道,“在道路上,迷失自己,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当初莫德也用了好多年,才走出来的,不是吗。”

    “徘徊在路上,是很痛苦的事儿。”

    “所以我才不治伤。”

    佩布罗道,“哦,原来兰开斯特的变态们,都喜欢自残。”

    魏曼咳嗽了两声,“我的事情办完了,我要去北冰雪山治伤了。接下来就让莫德一个人做吧。”身形一动,虚影飘出了几丈远。三息之间,人影已然不见。

    “还以为你真喜欢格温呢?”佩布罗嘟嚷。原来要用这伤势,以痛止痛。

    莫德回来后,一直躺在床上,将所有的事务交给了纳撒尼尔,格雷厄姆和克莱夫。纳撒尼尔本来就是总指挥长。斯蒂芬妮原本要送回国内,但现在紧缺人才,榨干她的精力,让她一停不停地干活,省得干扰莫德。

    第二天,莫德的伤好了大半。伊莎贝尔的掠夺能力,不是虚的,极为霸道。那天夜晚,莫德将阿比盖尔的尸体运到奈勒的海边,亲自为阿比盖尔举行葬礼。白色的长裙,放在花船上,随风漂流。一支火箭精准的射向花船,海上燃烧起了一团火焰,极亮,极亮。

    “阿比,愿你来生,平安。”

    莫德祈祷

    直到,耀光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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