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谁占谁便宜 (第1/1页)
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怯生生地盯着东方伽罗的手,从他的身上翻出去。那精致俊容,辐射过来的惑气,让她心慌意乱,她脸莫名飞起一团嫣红。鄙夷自己居然没有骂他,很耐心地在他注视下,慢慢从他身上爬出去,手按在他腿上,很明显的反应。 “醒了?”他腿动了动,问出一句话,不经意侧了侧身子,语气看是很淡然。 她没有立即回答,等站到床下感觉安全之后,才喝道:“什么醒了?分明是你把我敲昏的,忘恩负义。” “误会,极夜也是正当防卫。”极夜?他说的那柄剑吧。 “费话少说,银票,一千五百两,拿来。”她伸手讨要,直觉告诉她,这人人品不咋滴,一定不会爽快给她。他兄弟要追杀他,想想也是有道理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东方伽罗回道:“我身上现在没有,明天回城给你。” 泥玛,果真比她还无耻,真是无赖,她脑袋闪过另两位帅气公子,拧麻花那两位,年末和年初。这世界怎么长得帅的都那副德行? “想赖账,是吧?早知道在荒郊野外让比斯刨个坑,把你们活埋了,害我来回折腾,本来今天早上心情大好,想到郊外欣赏风景,结果好心情被你们毁得干干净净。” 他也不分辩,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向她抛来。 他眸光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没有异常反应,这是十六年前奴儿的贴身之物,是她家祖传灵石。 她翻看着幽蓝色玉佩,极嫌弃道:“什么破玩艺儿?想糊弄我们乡下人,我虽没见过上好玉器,但也知道上等玉品晶莹剔透,通透无暇,哪像这枚这般沉不透光,浑浊不堪,蓝不蓝绿不绿的?不要。” 她脱手抛了回去,东方伽罗接过玉佩,在手中把玩儿着,片刻之后,才慢悠悠道:“这是极好的蓝花冰,多年没有女子的体温滋润,自然失了通透。” 果然是色.狼,下.流胚子,三句话离不开本心,还女子,还体温,还滋润,她被恶心到了。 她撇了撇嘴,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既然他说明天回城给银子,那就明天回城给,但现在得让他写张欠条,避免到时不认账。 她刚张嘴正要说话,就见他又把蓝花冰扔了回来,并打断她的话道:“拿出去对着月光瞧瞧。” 切,对着月光当然能透,对着太阳更透,谁不知道。看就看,我不相信能把月亮看出太阳来。 她出了厢房,春天的夜风有丝凉意,斑驳的竹影映在院中,好一幅完美的竹枝图。 只是,她没心思欣赏风景,家乡寒脊山谷的风景更美,她举着蓝花冰在月色下观察,让她有些意外,蓝花冰本是晶莹透彻,主要是玉石中间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蝎子,闪着晶光的蝎子眼,让她感觉像活的一般。 她听奶奶说,她是十一月十一日天蝎日所生,看星象属于巨蝎座,猛然间,对这只蓝花冰有了好感。 她瞅着那只蝎子,突然想起乌紫沫郡主也有只小灵蝎,那日,那只蝎看她的眼光是狠毒的。当然,灵宠的心都是向着主子,为争夺比斯,她们已经恶面相向,它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 她收回心思,翻看着玉佩,爱不释手,自然而然地将玉佩收进怀里,走进厢房,若无其事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来慢慢品着。 她寻思,这人到底是什么性格?自己拿了他的玉佩,他也不说清楚,明天是拿玉佩去换一千五百两银子呢?还是用这块玉佩抵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只是依然素着脸,淡然地注视着她,也不言语,就像她观察玉佩一样,想要看个透彻。 也许他别有所图?还是得把话说到明面处,“我说,这玉佩就是利息,明天你还得还我一千五百两银子。”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那凉薄的唇抽了抽,眸子依然一眨不眨盯着她,她真没白活一世,越来越赖皮了,“如果你答应今天晚上好好照顾我,我可以答应你。先给我递杯水来,我渴了。” 一说喝水,她突然就蹦起来,面纱呢?她跑过去,掀开他的被子翻找。怪不得这人刚才一直盯着她看,原来是在研究她的脸,看如果没那个疮疽会不会好看些? “你在找什么?轻点,别碰到我的伤口。”他身子僵了僵,伸手护在胸前。她很想笑,这动作也太娘了。 “碰到活该,我说殿下大人,你是不是看美女看疲劳了,我顶着个狰狞的脓疮,你让我侍候你,我递的水你喝得下吗?” “喝得下,谁没个三灾两病顽疾什么的,以后治好了就行了。” 治好?痴人说梦,娘胎带来的。她不想给他解释,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的胳膊下找到面纱,熟练地将它挂回耳上。 她眼光停留在他的枕边,那里折叠整齐摆放着的,是上午她给他绑的绷带蝴蝶结,明显洗过了,只是蝴蝶结还结着,这清洗的人也太懒了些,都不用折散洗?再说,这东西没回收价值,一次性绷带,这人把它洗干净留着做什么?纪念?
听他干咳了两声,她收回目光。 见眼前高贵俊朗的公子不讨厌她的脓疮,她敛起锋芒,注满一杯水递给他。 他接过水,清华绝代的脸上有了难得的笑意,颇为无助地说道:“今晚,我的伤口应是最痛的时候,有你在我身边照顾,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拜托了。” 转移注意力?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艾玛啊,什么跟什么嘛,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他分明就是调.戏无知少女,下.流。哼,丑女人很好骗的吗?下作。 她恨恨地回瞪他一眼,转身就走,这种人就是闲得蛋疼,无需再与他多说一个字,大不了银子不要了。 “再走一步试试……”他威胁的语气传来,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她迅速驻脚,本能夹紧裙裾,清风掠过她,将大门,哗地一声关上。 孤男寡女,他如果将自己裙子震碎,一丝不挂,她不敢想下去。现在是骑虎难下,走也不是,回也不是。走,衣服震碎,回,很没面子。 此时,床上那位,见她的窘态,抚着额,一阵偷乐。 她将自己的指环举到嘴边,轻轻道:“达基,如果一会儿他想动我,你伸出爪子,拍在他的伤口上,好不?” “好。”达基轻哼一声,无奈地咂咂嘴儿,你不开启魔法戒,放我出去,我想拍也拍不了,真是幼稚的花儿。再说,我们翼龙,都是看哪只母龙的鸣叫声最动听,相互交流两句,勾达上后,挤一起就亲热,这是本能,又不是坏事,拍什么拍,会遭天堑的。要拍,也得等我修炼成人形后,再与他一争高下。他独自哼哼两声,换了个姿势,继续酣梦。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魔法戒的妙用,她以为,小凤凰能来去自如,魔兽也能来去自如。更没深讨过动物对求偶的理解与人完全不一样,什么叫东方伽罗动她?达甚能不能理解,她没想过。 现在,有了四阶作后盾,整颗心就放松下来,不就是与他作伴么,她,乡村丑妹子一枚,他,超级无敌皇子一个,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这样想,心里就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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