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虞世南 (第2/2页)
姐,所以还是犹豫着问道:“jiejie,我知道这么问定是惹你伤神的,可心里总是放不下,就想亲口问问jiejie,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萧贺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是不记得了,刚醒来时一个人都不认识,脑子里也没有人和事的印象,一片空白。不过最近听弟妹经常提起你,好像对你一点都不陌生的感觉。” 李世民也没抱希望,以为自己问一下平阳就能想起来,不过是不死心罢了,现在听平阳提到对自己不陌生心里还是欢喜的,这都是观音婢的功劳,其实他永远猜不到萧贺说的不陌生是另外一层意思。 “实在想不起就不用费神了,只要jiejie身体康泰就好,那比什么都重要,人以后可以慢慢认识的。听观音婢说jiejie答应过几天去我府上,到时再和jiejie好好聚聚,一定会和以前一样的。”李世民这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 他们聊得起劲,旁人也一时不好过来插话,可萧贺感觉到四周的眼光像探照灯一样射过来,这不就有人耐不住性子还是来了。 “见过平阳公主,见过秦王秦王妃。” 来人是一位长者,他的礼倒让萧贺略有些不自在,因为完全没判断出来者是谁,所以只好不出声,这时李世民和他已经说上话了,只听旁边长孙氏低声说:“这位是虞世南虞学士。” 她这么一提萧贺就知道了,原来是他。 “平阳公主,恕微臣冒昧,想向您请教一下,那句‘二月春风似剪刀’为什么会想到用‘剪刀’一词呢?”虞世南和李世民看来很熟,稍微寒暄后便向萧贺发问了。
他还真是好学啊,这刚听到一首诗就咬文嚼字了,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谁知道贺知章当时是怎么想得,现在他还没出生呢,问也没地方问啊,只好现编了个理由:“只是正好看见侍女在做女红,偶然间想到的。” 这问题本来就没法回答,看虞世南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很满意,但也不好追根究底,倒是和萧贺论起诗词之道来。 只知道历史上虞世南是一位著名的书法家,位列唐初书法四大家之一,没想到对诗词也有这么大的兴趣。这位虞学士出生望族,阀阅门第,簪缨世家,为人志性刚烈,议论持正,敢于进谏,早年在陈、隋两朝做过小官,未显达于世,后入窦建德军任黄门侍郎,窦灭后被李世民招入秦王府任参军,转记室,授弘文馆学士,怪不得和李世民这么熟稔,原来就是他帐下的人,不过他现在已是花甲之年,在当世算得上高寿之人了。 虞世南此时略有些兴奋。早就听闻这位平阳公主武艺非凡,胆略过人,没想到诗才如此之高,只是不知是一时偶得,还是果真腹有诗书?因他虽是年高长者,可在武德四年才归唐,与平阳公主并不熟识,官位也不显,正好趁着秦王在就冒昧过来说话了。几句闲聊之下发现之前的疑问可以打消了,这位公主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说起历代诗词歌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言谈间对古籍典故也颇为熟知,完全不像外界所说是个“失忆”之人,难道这“失忆”的毛病只是忘了人和事,脑子里的学识不会忘吗? 他是个性情刚直的人,有话就问了:“不知公主为何失忆了却对这些如此熟知?” 萧贺对这个问题早就准备好了,镇定地回答道:“刚醒来时也是一片空白,却不知为何,看过几本书后却慢慢都有了些印象,好像我原先就知道一样,其中缘故我也是不解。”脑子里的毛病又查不出来,别人就是掰开她的脑瓜子也无法证实她说得不对,只好各自演绎其中原委了。 “那说不定过些日子公主就会记起往事了。”虞世南人老心却是还蛮天真的。 萧贺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托虞学士吉言,但愿如此,也好叫家人不必如此担心了。” 两人很快转了话题,萧贺故意提起了虞世南的一绝,也就是书法,一下子又把他拉到兴奋点上去了。萧贺对书法的感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mama,所以这些日子常借着写字思念mama,这会儿倒起了再好好提升的想法,于是就想向虞世南好好请教。 他们并没有聊很长时间,毕竟现下是公众场合。 “既如此,那有机会一定和公主再好好切磋。”虞世南见平阳公主是真有心学习书法,虽然以前没听说过公主对书法有什么爱好,可现在不是“失忆”了嘛,想再好好学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贺忙道:“切磋不敢当,平阳定当登门拜访,向老学士好好请教。” 虞世南向他们告退,点头捋着胡子离开了,和另外一群人眉飞色舞地聊了起来,看来这话题肯定是和平阳公主有关了,他这也算是掌握第一手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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