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将本求利 (第2/3页)
之焕胞弟陆之熠之子,也是自小出生在岭南。 许多人在暗处交流着意味不明的眼光。 对此,陆雨桐十分敏感。偏不能主动解释,暗暗气恼于心。耳聪目明的他,甚至听到有人嘀嘀咕咕, “陆氏家规森严。不过为了香火,妾侍生子也罢。也有记入族谱的。难不成,连丫鬟都不是?才假借兄弟之子?” “嘻嘻,你管那么多呢?那么大的儿子,又不是你的。你cao的哪门子的心!” 种种污言秽语,听得陆雨桐简直胸口要炸开了。 还是陆明义见他不对劲,找个借口拉他下去。警告道,“我父亲苦心孤诣为你。你要体察他一番苦心。” “什么苦心孤诣?哼,我才不稀罕!” 年轻且倔强的陆雨桐,连祖父都敢顶撞,何况年龄比他还小的堂弟了。 陆明义听了,不觉也生气了,恼道,“那好。你不稀罕,就别到前头去了。不然你和宾客大吵起来,丢尽脸面!” 说完,也不和他说话了。 快步回去,只见赏宝会马上开始了。 灵钏亲自拿着木盒走到大厅上,面对众人,落落大方,不见怯懦——大堂都上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陆之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在众人起此彼伏的要求下,点了点头。灵钏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红盖头。 木盒是有机关的,她看了一眼天色,动了动手指。 在场众人只见木盒里袅袅升起了雾气,雾气流动着散开,景象十分惊奇。 “怎么回事?” “真是异宝不成?”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陆家不可能拿出真正的宝贝出来,但看这情形,难道猜错了不成? 灵钏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拿开了红盖头,将一尊通体洁白无暇的观音像,立在木盒之上。 竟然是玻璃的…… 在场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舌头和打结一样,不会说话了! 惊叹都不会表示,只是呆呆的看着。 然后互相望望,不是做梦吧?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哎呦,好疼,是真的! 果然是好宝贝! 木盒里放了一块冰,正午时间冰块融化,才逸散的雾气飘渺,让观音像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梦幻之感。 有几个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走过来,仔细一看,观音像真是毫无瑕疵!线条流畅、造型古雅,比之寺庙受香火的观音像,刻画的更鲜明细腻! 谁也不怀疑这尊观音像,是从安南过的皇宫里得来了。毕竟,普通人家想请,也是请不到的。 “陆家真是有大福气的啊!这尊观音像请到家里,早晚祈福,必然能保佑陆家兴旺发达!枝繁叶茂啊!” 好听的话是不要钱的,奉承几句又怎么了? 也幸好是佛像。 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观音像。 其他的物件,保不齐就有人生了歹心了。 赏宝会顺利结束,来的许多宾客都觉得开了眼,不枉特意来了一次,出门的时候犹自赞叹不绝。 混在人群中,同样是被邀请的宾客,有几人的面色勉强维持,可出了大门就绷不住了。 第一个,自然是文清。 文清曾以“文俊青”的身份去过安南王宫。并且,他私人与顼红凤也有交流,在顼红凤的环环相扣计划中,本来是要害死陆星霜,再将陆家逼到角落里——顼氏的计划狠毒与否无所谓,文清有自己的目的,坐上旁观罢了。 他暗暗推动谣言的进展,反正又影响不到他什么。还能浑水摸鱼,搅乱视线。没有想到,陆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度过这一难关。 什么晶莹无瑕的观音像?肯定不是来自安南王宫!那来自哪里?难道说,是陆家在岭南的姻亲,十分信奉佛教的郭家那位老夫人所赠? 猜测个不停。却没有办法确定什么。 另一位脸色难堪的官员,和文清的思路差不多,他叫叶盛,是一名七品官,在这安阳郡内官职不高不低。之所以确定这观音像不是处在安南王宫——因为安南王宫里所有的珍藏品单据,他手里也有一份。此外安南的物产,天心阁运作发往蜀地以北的。先经过他的眼。 没错。他也是天心阁人。 如果早知道灵钏也是同门,早就想办法避免灵钏上堂审讯了。他收到消息都迟了,毕竟那会儿先是陆家收到马贼冲击。又不是他的县衙,他过度热心不让人奇怪么?等收到天心阁讯息,灵钏已经被抓。 “难道因为被抓,没有及时营救她。她对阁里不够忠诚了吗?玻璃……那可是玻璃!” 叶盛越想越心痛,连忙挥笔写了一封书信。连夜传递出去了。 他的上一级,也就是负责传递消息的,正在安阳郡境内,很巧很巧的。就住在城内客栈里——一看到叶盛的猜测,惊慌失色。 第二天,联系到了岳灵钏。 对此。岳灵钏毫无推搪塞责的意思,干脆的承认。“没错。观音像是我烧制的。我有烧制玻璃的秘方,已经交给了陆家。” “什么什么?岳灵钏,是疯了不成?你忘记谁培养你成才了?如果没有天心阁,你现在还不过是一个任人使唤的丫鬟?一个下人!” 灵钏呵呵一笑,她是谁,早就定型了,不是在天心阁熏陶了三年,就变得聪明伶俐了,就能改变人生了。更何况,那烧制玻璃的秘方,可是她从前世带来。好像和天心阁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更要感谢陆家送我去天心阁?” “你……你的心思有问题。你赶紧离开陆家,我会通知客卿长老,你必须要回去,接受新的教导。” “好啊,不过我回去说一声,没问题吧?” 岳灵钏笑着回去,片刻后拿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几件衣裳,外加陆星霜给她的大通银号的银票,足足三万两,并且两人约定了几句密语。只有密语对了,才说明是真的见面,不然其他人拿着什么信物,以什么着急的借口,都当来人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