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赵家 (第2/2页)
不知有当今圣上。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引起当今的忌讳呢?这是犯了危及皇权的大忌啊! 光看江清山的反映就知道,他虽然没有亲在赵将军麾下,可仍然对赵将军有着绝对的崇拜。平时说起赵家蔚,江清山的眼睛里不自觉的就透漏出一种掩饰不住的狂热来。赵家蔚是他的偶像,是他一心要追随的人,甚至是他这一生要模仿的目标。 所以,赵家这一倒,江清山首先便受不了了,生活仿佛都失去了目标,他自己目前的差使都仿佛失去了意义。 姚采澜也不认识那位大将军,所以也就谈不上多大触动,心里只暗暗心惊这个社会的安全系数如此之低。但是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公公会不会受到牵累? 要知道,公公跟赵将军关系匪浅,虽然他老谋深算,早在多年前就脱离了军界,进了文官系统。可在世人眼里,他是绝对的赵家的嫡系啊。 姚采澜知道此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吩咐众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无事尽量不要出府,出府一定要先报备,并做好登记。 锦绣庄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只好先停下来,任那院子先空着,先观望上一段时间再说。 庄子买下了,绣娘也买好了,签了死契,成衣也做出了十几套,庄子后院也都布置好了,结果。。。没办法,谁也想不到突然出了状况,也只好任那庄子空置着,每日里还要搭进去各种费用养着这个庄子。
姚采澜倒不大担心江清山,就他那“铁石心肠”,自己拧巴两天也就过来了。 不过,大家都是一副“我很担心”的表情,姚采澜也不能表现的太悠哉了,只好,不时的跑上两趟,在书房门外耐着性子劝上几句以示自己的“贤惠”。 果然,第二天,门口放着的饭菜就不见了。第三天,等姚采澜起床的时候,人家已经早就去军营了。 晚上照常回来,只不过情绪很低落,脸上的寒霜在这大夏天里也能冻死个人。一家人都跟着战战兢兢,不敢说笑。 晚上也不在出去应酬,却改成在家里自己喝,往往喝的酩酊大酔,又哭又笑又唱,那样子连姚采澜见了也心酸,无奈却也想不出好办法去劝解他,只能等待好时机了。 他喝的烂醉,姚采澜往往就让江西伺候着他就在书房歇了。自己乐得清净。 以前他是早出晚归,恨不得长在了军营里。现在却经常三天两头的才去一趟军营,有时候日上三竿了才起来,有时候在军营呆不了半天就跑了回来。 姚采澜看着他那颓废的样子,有点担心他的差使,悄悄地找了江西来问,江西却说,军营里一切照旧,日常训练都有王子其抓着呢,一点儿也没受影响。还是照着以前他们订的章程训练着呢,军营里还是整天有人挨罚,有人被打了板子哭爹喊娘,有人在背后发牢sao。不过,总的来说,比江清山刚来的时候军纪好了很多,至少没人敢公然跑路,逃避训练。 先不说江清山那边如何,姚采澜担心了好几天也就慢慢放开了。这些大人物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索性就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一天算一天吧。 没几日,竹通城也派心腹之人送来了家信。江老爷嘱咐江清山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大意,特别是要把家里的产业都处理一下,以免落人话柄,或是招来灾祸。随信还把原本就分给二房的田契和铺子的房契都送了来。 江清山看了,冷着脸把信付之一炬。 姚采澜忙问,“夫君,咱们家这些产业如何处理?” 那人却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都随你”,就去了书房。 姚采澜想了想,觉得自家公公这想法很有道理,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上面会抽什么风。总要做最坏的打算。 她叫王小六把一直在城里照看锦绣庄的水草喊了来,跟她说明厉害关系,把卖身契还了给她,并把自家的嫁妆,包括第一春和锦绣庄,暂时转到她的名下。 至于江家二房的产业,姚采澜没有动。毕竟,如果一点也不剩的转移出去,显然也是会招致怀疑的。 水草听了也晓得其中的厉害,噗通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时额头红肿,眼中含泪,“奴婢本不愿出府离了奶奶,本想终生伺候奶奶,以报答奶奶的知遇之恩。但是,现下情况危急,奴婢只能先谢过奶奶的大恩大德,还要谢过奶奶对奴婢的信任,奴婢必要好好保管这些东西,待事情过后定会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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