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舒眉_第三章 各方反应(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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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各方反应(2) (第2/2页)

rou反正语柔他们是不吃rou的.我多放些鸡翅鸡腿党参什么的,也好看."

    打电话证实了身份,舒梅终于从人多嘴杂的急症室搬进普通病房.病房是收费最便宜的四人间,舒梅住进来,还空着一张床.隔床的两位一个是六十左右的老太太,一个是新婚不久的女青年,周围总是围满了人,热热闹闹的.舒梅这边,也不时有人探头探脑.老太太见舒梅一整天孤零零一人又怀着孩子,居然连饭都吃不起,同情之心大起,嚷嚷着没胃口硬是把饭分了一半给她.女青年也隔三差五地向大家派个苹果,雪梨什么的.

    整整一天过去,舒梅才在医院见到两位原身的亲属:婆婆和儿子.

    "看来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比我想得还要糟糕呢!"舒梅挑挑眉,顺从地接过婆婆貌似建议实为命令的爱心鸡汤.火候十足,满口余香,舒梅肚里的馋虫一下被勾了起来,打开保温筒一看-满满的鸡rou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汤渣,汤只余浅浅一底.

    舒梅的眼角的余光告诉她余秀莲在旁不住地打量着自己.她掩去眼底的几许讥讽,挑出一只最小的鸡翅细细地啃过,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妈,这汤煲了有两个钟了吧,真好喝."

    毕竟相处多年,再怎么不喜欢,也有些情分.看着儿媳满头绷带的样子,余秀莲放软了口气:"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煲给你喝."她把声音放大到隔壁床都可以听到:"于磐不是不来看你,只是赶巧到香江进货去了,你要体谅.你也是的,那么偏僻的地方怎么能走呢.害得全家都为你担心."

    "妈",舒梅拉住余秀莲的手,很是温顺:"您说得对.我会吸取教训的.下次一定不会了.您身上带钱了吗您看,我的钱全被抢了,于磐又不在."

    余秀莲被舒梅支去付医药费,床前只剩下了吴凡一个人.这孩子一进医院就皱起眉头,紧闭嘴巴.可即使是这副严肃的样子,他依然是个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少年-眉如墨画,目若秋波,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余秀莲一走,母子两相顾无言.该说什么好问钢琴的进度还是学校的寄宿生活,舒梅想得太多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低着头,像个无措的孩子,宽大的条纹服露出深深的锁骨和满是针眼的手.

    吴凡的眼里顿时满布阴霾,他突然一把抱住惨白消瘦的舒梅,把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喃喃道:"mama.我都知道了.对不起,mama,到现在才来看你."

    舒梅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傻孩子,这是意外,谁都不想的",她不由自主地用没扎针的手抚mo吴凡的头-头发很软,这是个心底柔软的孩子.她微笑道:"你能来,mama很高兴."或许,在她原定的人生计划上,还要加上这个漂亮大孩子.

    幸福在望,住的又是单人房,宋蕙雅精神满满地说了一夜的悄悄话.

    与之共诉衷情的吴于磐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他发现自己戴着领带躺在卧室里,室内暗沉沉的.窗外下着瓢泼大雨,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粘稠,脑袋晕晕沉沉,不由皱着眉头地大声喊:”舒梅!舒梅!我要喝水!”

    无人应答.

    吴于磐这才想起舒梅住院的事情.他拧开床前的百合台灯,找到床底下的热水壶,打开一看,空空如也.”算了,我还是先洗澡好了.”吴于磐脱下了菜干般的衬衣,随手扔到浴室的洗衣机上,也没注意到洗衣机指示灯亮着.当他全身抹满了威尔士,才发现已然没有煤气了.虽然已是五月下旬,下雨的时候,天气依然冒寒.吴于磐抖抖索索地淋了一遍冷水,也顾不得看耳后的泡沫是否有冲干净,就匆匆裹上浴巾.

    洗澡一半没水让人恼火,更令吴于磐郁闷的是-他的大衣柜里竟然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正确一点来说,他所有正式的,适合今晚重要饭局的西装都出了问题:外套要不没洗,要不皱巴巴的;长袖衬衣泡在洗衣机里发了臭;领带有折痕,没有熨烫.”难道是舒梅假装生病捉弄我”吴于磐被这连二接三的状况弄得情绪烦躁,”呯呯呯”地往墙上擂了好几拳.疼痛使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吴于磐继续思考:”昨天蕙雅支支吾吾地提起舒梅在公司见过她.她前脚刚进医院,后脚蕙雅就流产,怎么时机就那么巧”他开始对老婆前段时间的一言一行细细回味,企图找到其中蛛丝马迹.但是,直到饥肠辘辘地回想到一个月前借故与妻子分床睡的那场谈话,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吴于磐饿得心慌.但是,他是顶注重仪表穿戴的,并不愿意踏着拖鞋,一身白背心运动裤的跑到楼下的小面摊解决问题.

    冰箱里塞满了各种新鲜蔬果,却没有他所期盼能快速填饱肚子的面包,香肠或方便面.吴于磐此刻倒是痛恨起舒梅平日把自己的话当做圣旨般丝毫不打折扣地执行.在英国的两年,学校给的津贴并不多,他又是个极讲脸面的,别的不说,光是置办的那几身行头就花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只能常常吃些即将过期的打折面包和劣质黑咖啡.回国后,他就特别在意食物的新鲜程度:咖啡是现磨的,面包是刚烤的,面条要买当天的,剩菜剩饭是要倒得,喝的开水不要隔夜的.有舒梅在,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觉得麻烦.舒梅不在,吴于磐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幸而独立生活的底子还在,吴于磐麻利地用电饭锅给自己煎出四个略黑的荷包蛋,淋上酱油,便就着冰牛奶,用小刀叉子一口一口地吃个干干净净.

    肚子满足了,吴于磐依然皱眉.他捏着鼻子从洗衣机捞出泡了两天的银丝印花白色衬衫,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五分钟后拧干,撒了点舒梅的巴黎桂花香水,便抄起红星牌熨烫斗,隔着一层干布熨烫起来.待他把衬衫晾干配上剪裁考究的黑色背心,带着维多利亚时期花卉图案的银色宽头皮带,烟灰色的紧身西裤,白色复古尖头鞋,如贵族闲庭信步于维多利亚宫廷长廊般,在卧室的镜子墙前来回踱步时,客厅的闹钟已然悄悄爬到晚上六点.

    刚做生意那会,吴于磐踌躇满志,根本瞧不上那些以吹牛陪酒打牌洗澡为主业的皮包公司.现实教会了他这个象牙塔的书生何为中国国情.在中国,生意能做成的关键,简单四字:人情,关系.眼看时间不够-是去医院照顾舒梅,还是去参加晚上的饭局.吴于磐左右为难之际,来了一条短讯:“磐哥,今晚七点在鹏城大酒店的饭局不要忘了.我爸很少带人的.他已出门.你快去打车.”

    “反正已经迟了两天,再迟一天也没什么不同”,吴于磐压下心底的一丝愧疚,心中天平迅速倾斜”既然已经选择了蕙雅,就不能让她的父亲失望,只能对不起舒梅.再说,要是能结识彭建军,对公司业务很有好处,不去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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