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雪地追杀(1) (第2/2页)
根骨不错,也算仗义,就是资质悟不足进他那一门。教了一篇内功心法,指点了几招,待我有自保之力,安排了一份工作便飘然离去。自此就不再见过他。” 说到这,老头突然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小舒,你现在还想见识‘钥匙’吗?”。 音不大,却很坚定。 老头长长叹息了一声,惆怅而无奈,才又慢慢地说:“钥匙出世这么大的事,师傅或许会来,我就是想见见他,告诉他当年心心念念,捧瓣起兜有白头的“雪鸥”被找着了。可惜这破体——”他使劲地擂了两下,舒梅赶紧拉住。 老头从怀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包用塑料薄膜包着的东西,满怀期望地看着舒梅:“这是我私下画的,师傅的画像。这么多年了,我怕不认不出人了,便带了出来。他内息高深,模子应该没怎么变,随携带一把美人扇,喜欢穿青衣,很好认的。小苏,你能代我看看吗?只要知道他老人家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舒梅点点头。老头欣慰地合上眼睛,高烧刚醒,交代这些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 舒梅把塑料膜打开,豆大的灯光下,依稀可见发黄的纸上眉眼栩栩如生,一派风流。 大雪纷飞,一切都织在密雪的纯白而不定的罗网里。寒风和冰粒扑在脸上,感觉生痛。舒梅躲进扇子陡的一折,看着简略的地图发呆——从前有人领路还不觉得,没有现世的指路针,自己竟然成了路痴。东西南北不分。记忆不出差错的话,这是三小时前标下的梅花标记。 打开背包,数了数压缩饼干干的存量,尚够食用一星期,她紧紧握拳——三天,再坚持三天。找不着路是一回事,下山又是一回事。无它,直下即可,只要不是万丈深渊,甚至不需要绕道。 扇子陡的另一折,一个穿白衣浅墨的男人以手掩嘴,白玉般的指尖点点猩红,双眸璨璨如星——吴鉴之啊吴鉴之,枉你自称冷酷无,明知高令月不怀好意,却惦念旧屡屡轻轻放过。结果呢——阿七折了,阿九失踪,自己受重伤。他侧了一眼地上的黑色提箱,紧了紧手中的碧玉箫,嘴角逸出一丝洒脱不群又孤傲无比的冷笑——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加之这个敌人若是你往不曾防备的红颜知己,大把时间花心思去了解你,研究你,掌握你,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落到如此穷途末路的田地?想要钥匙,可以,用命来换吧。
雪停片刻,远远来了一群人,忽听“嗖嗖”两声,一只白色小狐跳入其中。面貌清雅,年若二十许、穿灰褐色道袍的青年大喜,一扫的疲惫之气,双手一挥,24面青色小旗违反地心引力,悬浮在空中,随着几句咒语四散成直径为千米的大圆,深入地下不见。仪式完成。他眼尖地看见月冰冷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讶异,面有得色,豪勃发,忍不住跃上雪坡大喝道:“玉狐狸,诸葛小爷已此地布下天罗地网,是男人就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声震天地,此起彼伏,良久方止。 着浅绿冰袍的月闻言秀眉微不可查地一皱。中间白胖似汤圆的红衣大喇嘛手持金杵,脑门顶心深陷,眼帘半垂,遮住精光四的眸子。只有紫衣滚白边的高令月忍不住一甩用雪蚕丝绞成的鞭子,两只测测的眼睛恰恰盯住青年的脸:“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老人也是时候为你们年轻人让路了。不过诸葛小子,想当年你家宗主还钻过人家裤裆。你说他不是男人,那你家宗主岂非不是人,连直脊梁做人的骨气都没有?” “你!”道袍青年的脸涨得通红,见佳人俏立眼前,反驳的话溜到嘴角又生生咽了下去。 “师姐!”月轻轻地提醒一声,声音如冰玉般清脆。诸葛世家是国内风水大世家,往来结交的都是当权的达官贵人,虽修为不高,但势力庞大,不便轻易得罪。 “我只是教他如何为人处世,免得他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是主角,全世界都围着他转呢。”高令月骄纵任惯了,高傲地别过头。 “说得好,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了,总想着挑战老人扬名立万,输了却自称小辈。若人家不耐其烦不应战,倒要被说成不是男人了。”这声音不大,却宛如在耳边呢喃。 众人悚然一惊,只见浅墨白衣的男子不知从何处缓步向他们走来,肃肃如林下风,高远而舒缓,岩岩若崖间松,傲然拔,持箫轻挥,已折成一把利剑的模样。 第三十七章雪地追杀 第三十七章雪地追杀(1,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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