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诛仙峰 (第2/2页)
红衣女子急了,轻呸一声,抢道:“这个什么,你这人,扯了人家红绸。现在又不解释个清楚。还在这山峰上刻些这些字,你是在算计我么?” “姑娘别误会,我没有算计姑娘,这是师傅之命。”他显然慌了,连称呼都失去了礼数。 “那你扯我红绸引我千里,难道又是你师傅命令的,这还是不是算计我?” 白衣男子凛然道:“扯姑娘红绸的行为是我所想,跟尊师无关。” 红衣女子不依不饶,道:“那你倒说说,你扯我红绸究竟为何?” 一阵寂静,后又听得红衣女子娇笑连连,银铃般的笑声像一只欢快的百灵,在枝头嬉闹。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喽,咦,你脸怎么红了?” 红衣女子实在有趣,授衣看不清她转身靠近白衣男子做了什么。但授衣听到白衣男子的一声惊呼“啊,姑娘你……” 白衣男子更错愕的后退了几步。红衣女子笑得微喘,平稳了呼吸后道:“这样吧,你爱我呢,就娶了我。不爱我,就别娶我。” 这女子当真炽烈,授衣正饶有兴致的等着看后面,却又头疼起来。 她闭上眼睛一阵模模糊糊后,授衣便再也听不见那女子和男子的对话,他们的身形也逐渐变浅,直到完无。 “授衣,若是你醒不来。我陪你。” 正睁开眼,头脑疼的欲炸的授衣正听见这句话。她抬头就见白宣眼眶微红,抱着她的手狠狠用力又微微颤抖着。 授衣眼眸扫过四周,又道:“你弄疼我了。”白宣愣住了,随即又狂喜起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轻柔的看着授衣,像自我安慰似的道:“我只要你活着,在我面前活着,哪怕你每一次不拿我找乐,但只要你活着就好。” “不活着,难道还能挂了?” 授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发现自己衣衫上竟带了些泥土,有些脏乱。但是比衣衫更明显的问题,很值得重视。 沉思了一会,授衣咳咳出声提醒道:“白宣,你这是在抱我呢,还是抱我呢,还是抱着我呢?” 白宣不再言语,突的把授衣拥进他的怀里,他的脑袋靠在授衣的颈项,颈项中有他纷乱的发丝,但竟觉得很踏实。授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叹他身上的淡雅香气的确很好闻,但没习惯他这种唐突的行为。 授衣犹豫了半晌,这般情况下,她理应认为她是被非礼了。按着古籍里的女子的套数,她是不是应该矜持点,给他一巴掌呢。 正在这瞻前顾后的瞬间里,授衣彻底失去了能给白宣一巴掌的机会,这一点,让授衣后来很是后悔,待春暖花开,莺莺燕语,已没了机会。这点令授衣很扼腕,原来机会这东西,真的是错过就不会再有的。 此时的白宣是不知道授衣心中许多挣扎,只是柔声道:“你刚刚在我怀里没了呼吸,我甚至快………” 授衣兀的心里某处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总算体会到了刚刚那白衣男子讪笑的滋味。 在授衣心目中,白宣一直是个在她面前可吊儿郎当,在别人面前可一本正经作威严样子的人。她以为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能令她失态的。但刚刚,他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甚至是几近崩溃的神情,她知道她的确吓坏他了。 但是至少还是没挂的呢,这该谋划什么语言来安慰他呢? 授衣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那个,一般来说,我这祸害的命,还是没那么容易被老天收去的。这个,你放心。嘿嘿。” 白宣没有再反驳授衣的胡扯。 授衣就这么坐着与他相拥着。 良久,她保持这个姿势,让身体都快麻了的时候。白宣放开了她,站了起来,表情却跟不再似刚才,道:“其实,我主要是觉得,你一不小心,弥留了。我可不知怎么才能救出师傅。要知道,你是不要紧的,但师傅,很重要。”授衣:“……” 授衣看着他变脸的表情在想,这应该是一脉相承的吧。这灵丘派莫非人人都会这本事?师傅会,所以他也会了? 这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倒还在后面,这块地方似乎被他标成了禁地。他眼神闪闪烁烁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欲言欲止,最后没有说。到了最后,白宣几乎是用拖,将授衣强行带离诛仙峰的。如若依着授衣的意思,授衣肯定还要细下研究下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情景。 离开诛仙峰的时候,授衣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女子的歌声。她歌声很清淡,却悲凉无比。那女声唱道:“吾爱至斯,只剩飞花梦影。回首再望,青山依旧伫立,看尽浮沉,独饮回忆…….” 授衣一愣,停住道:“白宣,有人唱歌,你听见没?”白宣脊背一僵,手里加紧力道,拉着她离开了诛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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