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赌注 (第2/2页)
五十多招上,两个身形一快,又施展轻功,展开身形,一个白衣,一个锦衣,场内一时衣袂翩翩,眼花缭乱。再斗二三十招,夏侯青又一次施展独门绝技,绕着江寒春转了十多个圈子,把江寒春逼得又一次飞身跳起,回剑反攻,夏侯青对他这一剑也并无更好对策,再次平削,江寒春身子一折,落地。一般凶险,一般飘洒。只是众人再次见到,已是见怪不怪。喝彩声少了许多,倒是几个有见识的,开始从两人的比剑中体悟剑术中一些原先不曾想到的技巧。 两个人如此斗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分出胜负。 江寒春往后退了半步,长剑归鞘,抱拳道:“夏师弟好剑法,江寒春多谢赐教。”说罢转身就要离场。 夏侯青没想到这个拼命三郎似的江寒春胜负未分之际,说走就走,听他说完,竟然呆了一下。 “胜负未分,江师兄就不比了?”他脱口而出地说道。 “我们只是一起切磋剑法,以取各自精华,光大我墨家剑法而已。胜负输赢,何足道也。”江寒春瘦长的身子并不停步,白衣如雪,飘然出场。 夏侯青一怔之下,旋即明了,向着江寒春的背影一抱拳,道:“江师兄高见,夏侯青受教了。”言语之间也是颇为恳切。 “不对,”黄铄突然说话,把仍然沉浸在两人比剑过程中的我吓了一跳,她嘟嘟囔囔地说道,“这可不是江寒春的为人。有蹊跷。” “什么蹊跷?”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其中有蹊跷之处,不过又抓不住要领,说不出什么来。 “有蹊跷,有蹊跷。”她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保持一副苦思冥想的神色,自言自语地又说道。不过她对于这种人和人之间的问题很少能够深入思考下去,所以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场内的比剑上去。
但是我却怎么也忘不了她说的“蹊跷”二字。 江寒春这么不好胜地潇洒了一回,让我实在是难以接受。他是个连跑步落后一点点都会脸红到躲开众人视线的人,剑术可是比跑步还要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忽然这么谦逊呢?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还是黄铄聪明,她连想都不想,我想半天,结果跟她不想是一样。 接下来上场的剑手,跟江寒春都没得比,结果也没什么悬念,夏侯青连胜十场,众人上瘾,相约次日再比。 黄铄有几次冲动着要上去,却被我拉住了。她稍稍走路都咳嗽,打一场架,那得成什么样子了。 比剑的人爽得很,我和黄铄的打赌却尴尬了,江寒春和夏侯青没有分出胜负,那我们两个的赌注怎么办呢?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一边走一边郁闷。 “平局……”黄铄有点不甘心地说道。 “那我们的打赌怎么办呢?”我也郁闷地说道。 “怎么办呢?没有输赢?那我们俩可太亏了。你说怎么办?”认识才第二天,黄铄就已经习惯了把这种需要动脑子的问题扔给我,她自己清闲。 “平局跟没有输赢可不一样,”我说道,“没有输赢是没赌,既然赌了,平局就是我们各赢了一半,也各输了一半。赌注嘛,自然也是一半一半。” “呵,这个主意好,”黄铄眼前一亮,大声说好,可是她马上发现这个提议有点问题,“我的赌注好办,可是你的赌注是一个姑娘,难道分两半?” “姑娘嘛,分两半就不是姑娘了。不如跟你一天,跟我一天,来回轮换?” “好!好主意!不愧是我黄铄的妹子!那,机关术呢?” “参照此例,你教我一天,不教一天,隔一天一教,不就成了!”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黄铄恍然大悟,原来我的本意就是要说这个。 这样以来,黄铄得到了半个姑娘,可是我得到全部的机关术的同时,还给自己拟好了课程表,隔一天一学,免得太累。要不然看了黄铄对机关术那个痴迷劲,做了我的老师,那肯定是发誓要出高徒的严师,本姑娘可不是个好学生,到时候少不得要被这位严师当成一个怎么恨都成不了钢的废铁,板起面孔天天督促着学习,很严肃地蹂躏。本姑娘身子娇贵,累坏了怎么办。 “鬼丫头,你个鬼丫头。”黄铄连说鬼丫头,却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呵呵,jiejie就是j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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