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字婚中_第五十八章 内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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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内贼 (第2/3页)

过脸,轻声道:“昨儿去小作坊的时候。一进门你就落到后面去了,不见人影,当是去跟兰管事见面了罢?可惜你并未从我这里打探到打磨金刚石的具体方法,不然今在紫微厅……”

    罗依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因为觉得没甚么必要。

    秋水垂头啜泣:“昨我劝过罗管事莫要去小作坊的,我就是怕,怕……”

    她也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许是也觉得没有必要罢。

    罗依看了看秋水手中泛着隐隐光泽的焦尾琴,道:“这琴我也不会弹,收了也是暴殄天物,既然兰管事想要,就送与她去罢,你记得快去快回。”

    秋水以为自己听错了:“罗管事,您,您让我快去快回?您不罚我?您不赶我走?”

    罗依一笑:“赶你走作甚,既然已知你的份,往后宜苑要是再有消息走漏。一定就是你使坏,我直接找你便是,倒省却我许多功夫。”

    一席话听得秋水心惊胆战,罗依这般着想。她还哪里敢有以后,匆忙起,捧着琴朝兰清音的佳苑去了。

    真相大白,心却依旧沉重,罗依沿着石子路朝回走,那路面上五彩斑斓的圆形图案,竟瞧得她发晕。想到今早上,范景飞那青衣小童把伞让给秋水的景,罗依突然心中透亮,都说兰清音暗恋范景飞,而今看来,只怕范景飞对她也是有的罢,不然那童子为何偏要讨好秋水?必是晓得秋水同兰清音走得近。只有她这个傻瓜还蒙在鼓里,一厢愿地以为范景飞会为她主持公道。可笑,可笑。

    其实她这想法毫无道理,只可惜她此刻心驰神乱,一味地钻进了牛角尖,哪里发现得了。

    罗依含着一口闷气,浑浑噩噩地回到宜苑,秋蝉迎上前来,一眼发现她红肿的手,惊叫道:“哎呀,罗管事,您的手怎地红了?”

    许是那一下儿,磕得狠了罢。罗依没有在意,径直回房,躺到上,不想动弹。秋蝉不敢进去打扰,帮她关上了门。

    不多时,四个女伙计各携一份好礼,结伴前来,罗依勉强出去应酬了一番,复又回房躺下。

    秋蝉去领了中午饭回来,同罗依叽叽喳喳:“罗管事,我刚才听见司画又在讲兰管事的坏话呢,抱怨她给她们四个女伙计取了丫鬟一样的名字;可巧兰管事的那四个丫鬟,就叫侍笔、侍墨、侍纸和侍砚,一边是琴棋书画,一边是笔墨纸砚,可不都是丫鬟名字?”

    罗依可有可无地听着,淡淡应了一声,净手吃饭。

    一时秋水回来,称兰清音瞧不出喜怒,但却把琴收下了。罗依微感诧异,不知她是不愿在人前流露绪,还是真看重范景飞的那架琴。

    午睡过后,罗依懒懒地起,对了铜镜一下一下地梳头发,却忽闻秋水来报,称范景飞来了。她下意识地就想说“不见”,临出口前又自嘲,她算甚么份,就敢给老板吃脸色,真是不自量力。于是唤秋水给简单梳了个发髻,整了衣衫走出门来。

    范景飞依旧穿着早上的那织锦袍,站在绿叶层层的葡萄架下,尽显风姿卓越,但落在此刻罗依的眼里,却是刺目的很。

    范景飞似没觉出罗依态度冷淡,将一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抛过去,道:“手上的伤,擦擦。”

    罗依克制住把瓶子丢回去的冲动,欠,道谢,口气平静如一潭死水。

    范景飞叫来秋水,命她即刻为罗依擦药。罗依没有反抗,不管范景飞说甚么,她都照做,但多一分的动作和表也无。

    范景飞浑然不在意,一面叮嘱秋水下手轻些,一面对罗依道:“那琴你好好收着,赶明儿我得闲,亲自来教你。”

    罗依一句话也不想同他多说,更懒得去解释那琴的去向,只胡乱点了点头。

    范景飞看着她涂完药,转离去,仿佛来这一趟,就是专程为送药似的。秋蝉激动不已。跳上跳下:“罗管事,罗管事,二少爷专门来给您送药的!”

    那又怎样?她稀罕的是一瓶药么?他欠她一个解释!罗依忿忿地别过头去。令秋蝉十分地不解。

    罗依心气儿不顺,便不想再留在宜苑过夜,吩咐过秋蝉和秋水看好门户。就拎着包袱回驴打滚胡同去了。

    她坐着车,才到胡同口。就听见里面有人拌嘴,辨那声儿,仿佛是罗久安和罗裳。他们父女俩怎么吵起来了?罗依心下奇怪,连忙跳下车,叫那车夫自回逸园——吵架不是甚么好事,可不能传到外头去。

    她一路小跑回到家,推开院门一看。果然是罗久安和罗裳在吵架,准确的说,是罗裳在吵,而罗久安则耷拉着脑袋,蹲在院中的石磨旁,只时不时地抬头辩解两句,但很显然,罗裳根本就没听,兀自说着自己的。

    通向厅里的台阶上,坐着默默抹泪的高氏。常氏和罗维正在一旁劝她;罗成则站在一株枣树下,同三丫说着话。

    许是罗裳的声音太大,众人并未发现罗依归来,只有被关在屋里的罗长吉探头探脑。一眼瞧见她,赶忙溜了出来,拉着她道:“大姑姑,爷爷做了对不起***事,不敢跟他吵,小姑姑就跳出来了。”

    罗久安做了对不起高氏的事?罗依好一阵讶异。

    这时罗成瞧见了她,快步走过来,去揪罗长吉的耳朵:“甚么爷爷做了对不起***事,小孩子家家晓得些甚么,赶紧回屋去!”

    罗长吉冲他扮了个鬼脸,跑进屋去了。

    罗依看了看仍吵得起劲的罗裳和一直抹泪的高氏,皱眉问罗成:“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成摸了摸脑袋,道:“其实也没甚么,都是阿裳小题大做,爹不过是喝两碗陈寡妇摊儿上的豆汁儿,她们就想歪了,非要说爹老不正经,同那陈寡妇有私。这不,娘一回来就哭,阿裳跳脚和爹吵吵。”

    罗依一阵头晕目眩,这才来京城几天,罗久安就同一个卖豆汁儿的寡妇勾搭上了?到底是罗久安乍一见这大城市的花花世界把持不住,还是如罗成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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