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字婚中_第六十章 范府作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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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范府作客 (第1/3页)

    待字婚中60_第六十章范府作客安苑的房舍方依旧,但任凭罗依如何去拉那门前的铃铛,都不见唐文山出来,她只得擅闯进去,却发现他就在院中角落里,正搂着一壶酒,喝得大醉。罗依愣了半晌,叹道:“唐管事,你这是何苦。”

    唐文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给她作揖行礼:“罗管事,对不住,摆了你一道,随你怎样恨我罢。”

    他满的酒气,罗依忍不住避了开去,道:“我不恨你,你比我可怜。”

    唐文山闻言大恸,跌坐在地:“清音太苦,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攒够钱,带着她远走高飞。我每次看见她在酒席间同客人强颜欢笑,心里便一阵一阵地揪着疼,她明明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却要遭这种罪!我真想要盖一座大大的宅院,把她养在里头,她每里只消弹弹琴,作作画,过个无忧无虑的生活……”

    罗依听了一时,满腹感慨,悄悄离去,但却没回宜苑,而是转去了兰清音的佳苑。出乎她意料的是,兰清音并未给她吃闭门羹,而是着人将她请了进去。

    那架焦尾琴,就搁在兰清音面前,她的双手,还轻轻地搭在琴弦上,似乎才刚奏过一曲。

    罗依自拣了张椅子坐下,默然不语。

    兰清音回过头来,凄然一笑:“你是不是觉着奇怪,这琴明明是你专程送来耀武扬威,可我偏偏就是割舍不下,还要将其视若珍宝。”

    罗依不知说甚么才好,只得把唐文山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兰清音听后,却是面色转冷,漠然道:“我是自由人,随时都可以离开逸园。何必要他来帮我?”

    罗依刹那间明白,其实她也早该明白,兰清音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她自有她留在这里的理由和意义,酒席间的刻意应酬。别人瞧着苦,她却是苦得心甘愿。甘之如饴。

    兰清音别过了脸去,但罗依仍旧看见了她眼中的点点泪花。她沉默一时,到底不知该说些甚么,起离去。

    唐文山向兰清音提亲被拒的事,在逸园沸沸扬扬地传了好几天,成为逸园最门的八卦话题。虽然此事因罗依而起,但她私下却也以为范景飞太过残忍。竟让唐文山直面血淋淋的事实,也让兰清音黯然神伤。

    但不得不说,范景飞到底还是了解自己的部属的,因为此法极其有效,唐文山在昏天黑地地大醉了几后,居然迅速恢复了常态,虽然还是时时关注兰清音,但却再不肯一味听她的话了。而兰清音再也不敢去招惹罗依,只是原本就冷清的子,更是淡漠了几分。几乎到了不笑不语,不问不答的地步。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唐、兰二人上的时候,罗依正在大作坊里忙得焦头烂额,因为那架缝纫机。有些精密的部件诸如压脚、夹线器之类,作坊根本生产不出来,眼瞅着造出缝纫机的计划搁浅,罗依满心失望,但却又无可奈何。还好缝纫机虽算稀奇,却也称不上古怪,至多引来工匠师傅们啧啧称奇罢了。无奈之下,她干脆把那架缝纫机丢在了大作坊,任由他们研究去了。反正上头有范景飞顶着,她大树底下好乘凉,甚么都不消担心。

    转眼,天气了起来,七月流火,蝉鸣不止,池边更是渐渐传来了蛙鸣阵阵,就在这酷暑难耐的子里,罗依接到了一张来自范府的请帖——范府的许夫人,即范景飞的母亲,邀她明去府里作客。

    罗依拿着帖子,微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居然真有同许夫人见面的一天,想当初,范景飞是怎么说来着?他说,若是他娘说起要劝他弃商入仕的话,她一定得帮他周全周全。

    秋水捧了一盏凉茶进来,瞥见她手里的帖子,难得地主动替她讲解了一回:“夫人常请管事们去府里作客的,这回想必也请了兰管事,明儿罗管事跟着她走便是了。”

    秋蝉闻声进来,吵吵着要陪罗依一起去,秋水垂着头,倒是不言语,只是神色黯然。罗依想了想,翻了两块布条出来,拿墨条在其中一块上头作了个记号,然后全团作一团,叫秋蝉和秋水来拈阄。

    秋蝉扑上去,率先拣了一个,打开一看,正是有记号的那个,喜得她高呼一声,当即跑出去挑明儿出门穿的衣裳去了。秋水没能落得机会,但仍是感激地朝罗依看了一眼,方才默默行礼退下。

    秋水所言不虚,隔去范府赴宴的,果真除了她,还有兰清音和唐文山。唐文山至今仍未能从提亲被拒的打击中走出来,很有些避着兰清音,在跟罗依打过招呼之后,便自上了前头那辆车。

    罗依和兰清音到后面那辆车坐定,两辆马车便同时起步,朝着位于牛角胡同的范府而去。

    车内空间狭小,兰清音又一上车就把眼睛闭上了,罗依枯坐无趣,只得上下打量于她,却发现她今似是刻意装扮过,虽说还同往常一样是一素白衣裙,但却在上面的窄袖衣外,另加了一件翠柳色的纱衫,显得整个人有生气许多;她甚至还化了个远山眉,擦了薄薄的胭脂,发间金钗上,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随着马车的行进,悠悠dàng)dàng)。

    她本来就生得美,这般打扮过后,更是堪比西施之貌,罗依不由自主地朝自己上看看,上面一件印了茉莉花样的天蓝缎衫,下面一条月白绫裙,绣了半幅形状各异,色彩斑斓的蝴蝶,这是罗裳的手笔;不暗道,所幸她出裁缝之家,这衣裳,尚不至于沦为陪衬,不然即便没有争斗的心,也会闷闷不乐——暗地里较量服饰容貌,乃是女子的天,她亦不能免俗。

    马车行至牛角胡同,入内不久,便在一处宅院前停下,秋蝉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飞奔而至,扶罗依下车。许是太在意范家人对自己的评价,兰清音居然一反平素淡漠常态。连别人的小丫鬟也管束起来,竟出言斥责道:“慌慌张张地作甚么,稳着些走!别叫人说咱们的丫鬟没得规矩!”

    罗依也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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