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首战告捷 (第1/1页)
璎珞脸上那伤口分明就是用簪锐利的尖端划破的,再看地上金簪,赫然便和周大家的头上所剩金簪是一对的。【】再想想方才苏璎珞冲过来的情景,更有方才宋mama的欲盖弥彰,非说这姑娘是什么府里的丫鬟,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登时客人们便脑补了生在姑娘身上的事儿:恶奴欺主,拔下簪刺伤姑娘,姑娘奋力反抗夺了簪,恶奴恼羞成怒,姑娘不敌逃了出来,误打误撞跑到了这里,这可真是苍天有眼。 这奴大欺主的事儿多了去了,可做奴才的可恶到对主动手,这样的事儿可不多,想不到竟生在堂堂知府家中!这下人做到这等地步,若说宋氏这个当家主母一点不知谁也不信! 今儿来参加寿宴的都是正室夫人,庶女在家中不受待见,受嫡母惩治,她们出于同一个立场其实不会觉得有失公义,可像宋氏这样糟践磋磨庶女,却是过了,不是大户人家所为,全然失了主母嫡妻的贤良淑德,委实令人不屑。 难得这庶女却是个好的,方才竟还自称奴婢,企图替嫡母遮掩,现在也不肯多言,瞧着倒是个良善本分,又知道孝悌廉耻的。 宋氏见众人纷纷面带同情和赞许瞧向苏璎珞,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越来越意味不明,当下恨得胃绞痛,拉着苏璎珞,道。 “母亲知道你是个宽厚善良的,待下人也一向宽,又孝顺母亲,总恐给母亲添乱,可若是奴大欺主,你却纵着容着,不肯告诉母亲,这偌大内宅,母亲一双眼总是看不全,难免疏漏,你受委屈,母亲心疼,又叫那等刁奴败坏了苏家的名声,你这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非但不算孝顺,还丢了做主的体面。” 宋氏满脸慈爱地说教着,可口中的话却毒的狠。她只说苏璎珞被刁奴欺压,都是她纵容奴才,不会教养奴才的结果。 烂泥扶不上墙,她这个做嫡母就算疼她护她,也有疏漏之处。生今儿这样的事儿,她只担个疏忽之过,苏璎珞却要倒大霉,试问谁家会想迎娶一个连奴才都管教不好的懦弱主母? 宋氏这话被坐实了,苏璎珞便别想再给人做正头娘,只怕想嫁那五十多的刘大人当继室,人家也不会再要她! 璎珞心里寒,面上却半点不显露,还是那副惊惶模样,无措地垂泪道:“宋mama是母亲身边的得力人,全家都是母亲的陪房,周管事治下严明公正,小周管事办事稳妥,一家都出了名的忠厚老实,宋mama岂会做奴大欺主之事?母亲,真是女儿和mama有些误会在闹着玩呢,女儿这伤是女儿自己不小心划上的。” 生这样的事,宋氏必定要将自己推出去以便全了她嫡母的颜面,宋mama方才接到宋氏的眼神便知道今儿自己是阴沟里翻船,必死无疑了,听着宋氏撺掇苏璎珞说出自己恶奴欺主的话,宋mama心里一阵胆颤,可她全家的命都掌在宋氏手中,哪里敢开口辩驳。 可她不想死,这会心里又怕又乱,听到苏璎珞的话,她只觉有了一线生机,膝行到了宋氏跟前,哭喊着道:“对,对,夫人,是姑娘自己划伤自己的,和奴婢无关啊,奴婢是夫人的陪嫁,望夫人看在奴婢全家这些年还算有功的份儿上,宽恕奴婢失职之罪吧。” 这欺主的奴才竟是宋氏的陪嫁,得力的管事mama,这样的奴才姑娘一个庶女又怎敢管教?宋氏方才说的话登时又立不住脚了,宋氏的得力mama对庶女动手,要说她只是疏漏,鬼才信! 宋氏面色绿,一脚踢开宋mama,怒目指着她,恨声道:“就是我平日宽待信任你等,这才可怜了我儿!” 宋mama见宋氏竟毫不容情,对死亡的惧怕压制了一切,又冲苏璎珞道:“姑娘,你快和夫人解释,是你自己划伤自己的!” 她一慌之下,语气像平日一般生硬,只当苏璎珞还是以往那个懦弱胆小的小姐,全然忘记了今儿是怎么被算计到了这步田地。她这话简直就是威胁,众人纷纷摇头,心若明镜。 璎珞见该做的事儿都做了,留下这烂摊哪里还肯替宋氏收拾,当下做出被宋mama惊吓胆寒的模样来,退了两步,身一软便惨白了脸向地上晕倒。 乔恩岷和苏府的几位姑娘方才也随着宋氏下了观戏台,一直关切地瞧着苏璎珞,见娇弱可怜的meimei被个刁奴吓得晕倒,乔恩岷忙上前一步便要去扶,谁知苏璎珞眼见就要倒进他的怀中,却突又神奇地蛮腰一扭,生生错过他,倒在了一旁云mama的怀里。 宋氏见苏璎珞晕倒,面色越难看,指着宋mama怒声道:“这等恶奴,我竟被你平日忠厚的模样欺骗,姑娘病重,我念着你是老人,素来细心,这才专门派去照顾,你竟瞒着我做出此等恶事来!姑娘是疯了吗?竟会自己划伤自己?刁奴欺主到了此刻竟还妄图狡辩,来人,将这刁奴堵了嘴!拉下去乱棍杖毙!” 宋mama听宋氏连死都不给自己留一分体面,登时便欲强辩,可高mama已解了汗巾堵住了她的嘴,她只能呜咽着挣扎着,绝望地被拖了下去。 那边乔恩岷见苏璎珞面色惨白地靠在云mama怀中,娇弱地似一阵风便能吹散,又见她脸颊滴血,红白相映,越显得肌肤莹玉,想着方才她倒下纤细欲折的腰肢无意间滑过他臂膀,那柔软无骨,娇弱似柳之感,直挠的他心若虫爬,对欺负这样玉人的刁奴更加恨意难抑。
见宋mama被拖下去,竟还满脸不服,毫不悔过,他面色一冷,沉声冲宋氏道:“姨母,这等刁奴想必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好的,竟敢对主动手,正该全家卖才是!” 乔恩岷这简直是当众打宋氏这个姨母的脸,宋氏满色紫涨,十指深深陷入掌心。没有乔恩岷这话,宋氏疏忽了宋mama一家,客人们也不会揪着别人家的事儿不放,可有了乔恩岷此话,宋氏哪里还糊弄的过去。 周大是外院副管事,其长是采办上的管事,次管着车马房,媳妇在大厨房上,虽不是管事,可也得脸,唯一的女儿也是嫡女苏瑛玥的一等大丫鬟,一家得势,都是宋氏的心腹干将。 宋氏rou疼不已,盯了一眼乔恩岷,见侄儿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意气之色,竟毫不改口,她忍着一肚郁结,只得愤声道:“表少爷说的对,出了此等刁奴,其他的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将这一家都绑了卖。” 若只落了宋mama,以后她的家人便能将自己给折磨死,她方才当众提起周大一家便有深意,这个世爷果没叫自己失望,璎珞听到宋氏的怒吼声,心里笑。 不过方才闭眸前对上的那道清锐的视线是谁,那道视线好似将她整个都看透了般,恍惚间好似是个穿戴华贵的公,他是谁,苏府有这等人物吗? 本尊的记忆中并无这号人物,再确认后璎珞便丢开了此事,她安心之下,再抵挡不住身体的疲累,实实在在沉睡在了云mama的臂弯中。 迷糊中,她脑中闪过方才闭眼时乔恩岷那张紧张的俊颜,心想这位平邑侯世长的果真人模人样,只可惜根本就是个不通庶务的色胚,白瞎了一副好容貌,本尊的眼光当真不敢恭维。 “平邑侯乔源也算个八面玲珑的,怎就养出了乔恩岷这样的蠢驴!”似回应璎珞心头所想,那边叶宇轩啧声道。 “爷说的是。”小白平板地应声。 叶宇轩便忽而一笑,勾了勾手,待小白附耳过来,他低声吩咐了两句,小白脸一黑,点头而去。心里却腹诽不已,想他堂堂啸锐营统领如今竟沦落到偷听人墙角的地步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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