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洛阳番外 所谓,成熟的爱情 (第2/2页)
不知走出多远,我好像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虽然听不真切,但这雨林在夜里实在太过静谧,那一定……彤彤的声音! 于是我开始呼喊她们的名字,一遍一遍,向各个方向…… 然后我听到彤彤的尖叫声:“叔叔!叔叔!” 裹在薄薄的白色衣裙之中,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躺在冰冷的草地上,衬衫披在彤彤身上,她两只纤白的手臂在冷冷的夜风中瑟瑟发抖……不争气的,看到这一幕我居然眼泪差点掉下来。 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又轻、又软、又冷……她意识已经有点模糊,我忙把巧克力拆开塞进她嘴里,好在这包巧克力的热量已经足够支撑眼前了。 我用外套将她紧紧裹起来抱坐在我身上,我靠坐在一棵树下,然后又脱下衬衫铺在地上,让彤彤靠着我坐下来……小孩子又累又怕了一晚上,此刻终于放松下来,不多时竟倚靠着我睡着了。 怀里,她渐渐清醒过来,并没有挣脱,而是第一次乖顺地依偎在我胸前,然后抓紧我的手臂,“那天晚上,你真的和凌嘉在一起吗?” 那天晚上?凌嘉果然找过她,而她在意了,应该说是非常在意,否则不会在此时此刻先想起问这个…… 我心里有一丝丝甜,虽然,那天晚上的回忆不怎么美好,如果可能,我永远不愿意提起。但,只要她想知道,我还是愿意讲的。 那天……我在公司那间玩具室呆坐了很久,几次关灯想离开,却又觉得天下之大、自己居然哪也不想去……于是在办公室取来了红酒,开灯、喝酒、继续发呆…… 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应该不少吧。 凌嘉走了进来,揉揉眼睛,对,的确是凌嘉。 她拿走我的酒瓶,然后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我意识是清醒的,因为我认得她是凌嘉,也知道这里是玩具室,而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是……那一刻,也许是深刻的孤独感,或者是酒精带来的颓废感,我并没有将她赶走。而是像个怨妇一般,拉拉杂杂将自己几年来的委屈和压抑都倾吐出来……
然后,她扶我到沙发上,对我说:其实,我一直喜欢你,你也知道吧? 我神经又不迟钝,怎么会不知道,但我一直没有给她任何一种态度。因为她没来问过我,我又不喜欢她,何必费这个神。 有一段时间,我请她帮忙敷衍过家里的几次相亲。她是那种很会说话和做人的女孩子,人也美丽干练,我父母都很喜欢她。虽然爸爸说她精明得没有个性和灵气,但mama很满意,认为她大方得体,对我的事业也有帮助。终于老妈问我啥时候跟凌嘉结婚,我吓坏了,“我问问她呗,要是她愿意,您就看着办吧”。 老妈瞪我一眼,没再提。他们一辈子婚姻幸福的前提就是相爱,所以他们尽管希望我快点结婚,但仍坚持要我找个心爱的人。我觉得挺好笑的,女人也都差不多,心爱,心爱哪一个? 后来我就没再注意凌嘉、也没再敷衍老妈了,因为我突然间成了所有人眼中公认的“花痴”,认准了小雪就盯着直线走、再看不见沿途其他风景了。 可是,我却成了她的沿途风景……想到这里我一阵阵心痛,那刚刚被红酒抚慰和灼烧过的心又开始痛苦地翻滚…… 我看着凌嘉,“你喜欢我什么?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 她笑了,笑得很认真、很专注,那个女人可没这样对我笑过,“不觉得,如果你这样叫可笑,我做梦都想拥有你这可笑的感情”。 终于得到了一点可怜的安慰。头有点沉,我不再理她,靠在沙发上。 可是,她靠过来抱住我的头,印了一个吻在我额头上,有点凉,所以并不讨厌,甚至有点舒服,可能我心里的灼热烧到头上来了。 她吻到我的嘴唇时,我躲开了,我想起今晚刚刚吻过那个狠心的女人的感觉……我暂时还不想这感觉被取代。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说我勉强她?哼,真是那样,我还用忍到这么久?当这可笑的正人君子?我恨恨地想着:你头也不回地扑进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我还在这儿傻兮兮地对着这些玩具凭吊什么呢?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至少多半是吧,我突然想放纵自己,非常非常想。我隐忍的结果是这样,那么,就放纵吧,通过放纵来报复她的绝情,当然,她现在才不会在乎呢!那就报复自己吧,报复那个小心翼翼到愚蠢的自己! 我认为自己做到了最好,至少这已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你不要,那我就毁掉吧,你以后千万别后悔,因为后悔也晚了——再见!过去那个谦谦君子辛洛阳! 所以——当她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时,我虽然没帮忙,却也没阻止。当她来解我衬衫纽扣的时候,我虽然没阻止,却也没帮忙。 当她的手移到我的皮带时……我制止了她,虽然有点醉,但这个状况我清楚地不太喜欢……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深吸口气,“啪嗒”一声按扣打开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我迷茫地回味着这声音,我在干嘛?放纵是借口吗?我想发泄,可是这欲望是对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心中那个女人?放纵了自己、报复了谁,又能怎样?我不想事后留下我喝醉了这样的借口,我从不相信所谓酒后乱性这种事,我明明就知道眼前的是谁,我明明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明明就知道、知道如果自己手上的事情继续下去,那就彻底失去了继续向往那个女人的机会,而我不想失去,即使这样,我仍然不想失去…… 天啊,我得出的是这样的结论?原来犯贱真的会上瘾,我悲哀地发现……我又不是清纯少男,以前没有动过心,反而可以在情事上潇洒往返,如今动了心,却扭扭捏捏守身如玉起来了? 又“啪嗒”一声,我站起身,拉好衬衫,“对不起,我现在神志不清,分不清你是谁,无法执行下一步程序cao作……” 然后走了出去,没回头,“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锁好,以后,别进来了”。 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她。尽管我没占她便宜。从始至终我都没碰她,甚至她脱了衣服我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不是不好看,事实上我不知道好不好看,只是不想看,一眼都不想看。可怕啊,对那个女人的奴性! 也许是那晚我的犹豫,尽管是拒绝的犹豫嘛,凌嘉对我愈加关心和殷勤起来。有一天她说:“我看见雪淞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说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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