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千金_第一百四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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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2/2页)

开锦匣,推到萧夫

    这对镯,对萧家而言的确意义非凡,是萧老夫人传给萧夫人的宝贝,她当日会拿出来戴在齐悦瓷手上·只因以为姻事必定圆满,想讨个好彩头。

    不料,后来出了意外,自然不好再来要回去。

    但此刻,她却是绝对不会再收回去的了,反是笑吟吟握住齐悦瓷的手,再次给她套上。

    齐悦瓷忙要开口拒绝,却听她抢先笑道:“打我第一眼看到你,便喜欢得什么似的,恨不得认了你作女儿才好。这对镯·原不值什么,恰好配你的人才,不然也不敢与你戴上……你若是嫌弃·只管摘下。”

    她神色一正,假作生气的模样。

    这一来,齐悦瓷心知她是不肯收回去的了,只能勉为其难戴着,谢道:“夫人说哪里话,这样的好东西,我要再嫌弃,成什么人了呢?实是贵重得紧·怕夫人一时大方与了我·将来想起来时舍不得,又不好找我要…···”

    她只得当做玩笑处理·揭过。

    “给了旁人自是不舍,但你不同·我可是拿你当亲女儿待的,有何不舍!”萧夫人怕她不解,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把女儿两个咬得很重。

    齐悦瓷一呆,怔怔地望向萧夫人,她两次提到当自己是女儿,只怕……不是随口说说的,难道她……

    她低垂眉眼,心中百转千回,委决不下。

    萧夫人也不打扰她,看着她时眼里的笑意极为明显,像是特意要她看到她的善意一般。

    齐悦瓷愈加吃惊,暗暗念着:即便萧夫人为人大度,不计前嫌,但也不至于会对她那么和蔼客气。换了谁,都不可能这样吧?莫非,她的确有意······

    “夫人这般说,不如我认了夫人当异母?”她试探着,她有愧于萧家,如果萧家真要收她为干女儿,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拒绝。

    再者,她婚期将近,认个义母何尝不是个好主意呢。外祖母既然认为萧家值得托付,必是信得过的;那萧老爷年纪不大,似乎挺得圣上器重;族人不多,闯祸的也少……再三衡量,这都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她话音一落,萧夫人登时大喜,问道:“果真?”

    “义母。”齐悦瓷二话不说,直接拜下去要行大礼。

    萧夫人忙一把拉住她,止道:“不可,既是要认亲,咱们好歹也摆几桌酒,请亲朋好友热闹一番,正正经经做了亲戚,体面体面。”

    “一切由义母作主。”她语音清脆,毫不含糊。

    萧夫人对今日一行的结果甚是满意。

    没几日,萧夫人收齐悦瓷作义女的消息便传了开去,也有人说萧家恬不知耻攀附权势的,也有人替萧家辩解,说两家许久前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一直没时间请酒而已。

    到了摆酒认亲那日,萧家热热阄阄摆了十来桌,叫了几班小戏,请了不少京中的故交好友,王家、沈家也都在内。

    此乃闲话,且不细究,转眼又是中秋,愈加忙了。

    直到九月初,府里渐渐步上正轨,齐悦瓷才能略略松散一下。

    这日从理事厅回来,穿过夹道,沿着青石小路往回走。旁边一簇簇金黄的桂花,在飒飒秋风中,越显得小巧玲珑,香气纯正馥郁,人从花间过,衣衫上便沾染了点点蕊黄。

    她想起这些日来总难见到弟弟,不免诧异。从前他若无事,一日有半日辰光都会赖在自己院里,近来除了早晚请安,却是几乎见不到人了。

    记得今儿他不用去学堂,难道是出去了?

    “知不知道公在不在院里?”

    浅碧摇头道:“用过早饭后,公就回去了,没听说他出府,想来是在屋里吧。”

    “咱们过去瞧瞧他······”几人也不回沐芳阁了,直接绕到陌上斋。

    进了院,先听得一片竹叶萧萧声,给院平添了几分宁静幽雅之美。再看青弦等几个小丫头围坐在院里的石桌旁,一面做针线,一面轻声说笑。

    众人听有人进来,抬头看是齐悦瓷,慌得放下手中东西,齐齐上前行礼。

    她展颜笑道:“你们倒是会过日,这样的天气,正该大家一处玩笑。”

    “公没什么吩咐,咱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替公做几件冬衣……省得到了年下,忙不过来。”说话的是青萝,穿一件月白小袄,浅洋红夹心背心,俏丽甜净。

    “他在里边?”齐悦瓷赞赏的点点头,问道。

    青萝在前面领路,回头笑道:“公每日寅时三刻就起了,亥时整方安歇,一有时间就在小书房攻书……时常嫌我们闹嚷,都不要人在跟前伺候,刚打发了画云jiejie和画屏jiejie去后园折几支桂花来插瓶。”

    这与从前那个贪玩使性的齐恪纯,变化实在太大了。

    一开始,画云担心他熬坏了身,苦劝不听,有心报给齐悦瓷知道,偏被他拦了,赌咒发誓不让她去说。

    听青萝这般描述,齐悦瓷又惊又喜又心疼,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参加这次乡试,但读书非一日之功啊。

    几人悄悄行到书房外面,掩在窗外向内探望,果见他伏案奋笔疾书,浑然不知有人在看他。

    齐悦瓷摆摆手,命众人先退下,自己一直在窗外等他,足足过了有一刻钟功夫,才见他放下笔,细细瞧着自己方才写的东西,嘴角浮起笑容。

    “写得什么?也给我看看。”她笑着,转到门前,提了裙进屋。

    “jiejie?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愣了愣,随即嬉笑着上前挽住齐悦瓷的胳膊,又见她发髻上有数朵碎落的桂花,小心翼翼拣了出来。

    齐悦瓷看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宝蓝色如意暗纹的夹袍,高挽着袖,心疼地嗔道:“昨儿下了半夜雨,天凉凉的,你怎得还穿那么少?”

    “何尝不穿来着,早饭时你不还见我穿着那件褂嘛,只因方才作文,一时写不出,躁得慌,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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