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2/2页)
年康郡王与二皇交好时,与五皇更是要好。五皇生母早逝,便尊敬贵太妃如生母,比亲生儿康郡王更显诚心,贵太妃亦非常喜欢他。 后来二皇事败,五皇被圈禁,贵太妃为其说了不少好话,才免却大难…···如今贵太妃一死,圣上似有翻脸不认人之态,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老夫人欲从齐悦瓷嘴里探出些话来,偏她又病了,自然推个干净;邵褀性沉稳,口风甚紧,她情知问不出什么来,也只能勉力一试,到底没什么用处。 或许,旁人已经忘了,叶家有个庶出的女儿,叶蕊的姑姑,在康郡王府上做侍妾,那还是十多年前叶家未发迹时的事了。 叶家为保自家不受连累,明面上几乎与这个女儿断了联系,连叶蕊都不大记得。 邵褀却是一直放在心里。 “老太太近日劳累,这些事只管交给卢达祖去安顿吧,他一向妥帖。”他只作没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和不满。 脚踩两条船,说得怕就是叶家吧。 邵桢并不知内情,以为这事与他毫无干系,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压根儿没往心里放。 叶老夫人暗暗气恼忧虑,却不得不就此作罢,笑命二人回去安歇,又叫小丫鬟点了灯送二人。 管mama服侍叶老夫人坐到妆台前卸钗环首饰,手下格外小心。 “今儿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其他倒没什么,”管mama清楚她问的是听荷那里,一五一十回道,“老太太出门不久,七夫人去探望八夫人······不过,当时八夫人似乎才吃了药睡下,没见到人。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皆遣了丫鬟带了东西前去问候。
……未时前后,八夫人娘家的胞弟来看她,坐了有一个时辰才回去。 对了,这中间,八爷回来了一次,先回到听荷,然后换了身衣裳匆匆赶去外房,接着就进宫了。” 管mama不是不了解自家主对听荷的忌讳,只是没料到会命自己盯得那么紧。 莫非,老太太怀疑八夫人是在装病?可八夫人为何如此做呢?而且国公爷难道能同意,国公爷是个讲规矩的人? 叶老夫人一怔,惊问道:“齐家的小少爷来过?只有他一个人吗,没有女眷?” 管mama忙道:“是,几个随从护卫来的,并没其他人。” “可知道做什么来的,或者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她越发急切。 “这个······不曾打听到,要不,我明日再去细细打听一番。”话虽这般说,管mama却很是窒闷,这哪里是容易打听到的? 听荷不是别的地方,多半是八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下人,她们安插进去的,几乎连房门都没机会踏进。 叶老夫人散了发,起身到窗边,隔着纱窗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半晌摇头道:“不必了······端看明儿齐家会不会有别的人来?” 如果有,那便是齐悦瓷当真病了;否则,假装的可能性更大些。 邵褀将斗篷扔给鸀肥,自己撩帘往里间走,抬头看见齐悦瓷穿了一件雪荷色绫缎长袄,挽着堕马髻,歪在炕上打盹,下半身搭着一条浅鸀色的薄被。 浅碧和晴云坐在脚踏上做针线,烛火照着二人的脸,尤其娇媚。 “爷回来了。”二人慌得起身,出去叫热水。 齐悦瓷朦朦胧胧醒来,揉着眼睛斜睨他,含糊道:“什么时辰了?” “刚交戌时,你怎么不上床去睡,不是叫你不用等我吗?”他挨着炕,扶着她坐稳,给她背后塞了个秋香色的大迎枕,自己才坐下。 “本是和她们说话来着的,哪儿想到然睡着了······这会睡多了,晚上岂不走了眠。”她扶着他的肩,欲要下炕。 他一把握住她柔夷,轻轻摩挲了一番,细滑柔嫩。雪白的肌肤被烛光照映着,白得几近透明,彷佛春夜里盛开的梨花,皎洁中透着清 她的手指纤长,指尖涂抹着淡淡的粉色,与她双颊上的红晕一般 他心一荡,低低问道:“怎么不留小舅吃了饭再去?过些日,待家里闲了······我陪你回去,你想住上几日亦使得,正好能照应小舅参加科考······” 他的语气分外温和,齐悦瓷听在耳里,诧异至极,抬起一双水眸,盈盈望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卷翘。 他今儿……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让自己回家住上几日? 这话,有好几层意思呢,他却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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