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第2/2页)

的绣墩上，态度非常谦恭。

    素绢匆匆扫了一眼，恭敬地跪下行了大礼。

    齐悦瓷示意晴扶她起来，口里嗔道：“素绢jiejie也太仔细了，自己家里椰那么多虚礼？”

    “姑奶奶怜惜我们，我们却不能不知好歹。”她唇角盈笑。

    “六婶娘回来了？亲家老太太可好？”齐悦瓷随口问着，她听徐氏提过范家老夫人病重的事。

    “老太太这两日精神倒好……我们夫人听说九姑奶奶归宁，便想过来瞧瞧，”素绢并不糊涂，尽量把话说得圆满，“可她奔波了一天，这会腰酸背疼的。所以差奴婢过来问一声，九姑奶奶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

    总不能说六夫人请九姑奶奶过去吧。

    平姨娘嘴角一撇，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

    六夫人是什么德行，阖府无人不知，素绢把话说得再好听也没用，大家心知肚明，九姑奶奶那么个聪明人会不懂这家是九姑奶奶亲弟弟的，便是她的身份不是国公夫人，她也没必要屁颠颠去给六夫人请安，六夫人在这……哼，借住而已。

    平姨娘不得不反省，就六夫人这么个没脑的，她怎么这么多年没把她斗倒？

    齐悦瓷缓缓吃着茶，慢条斯理应道：“多谢六婶娘关心。我在家里住着，难免有地方得劳烦到六婶娘的……六婶娘既然累了，请她上床歇歇吧，不必管我……”

    她把家里两个字咬得极重，素绢一窒，暗悔说错了，此时却不能再改，强笑着应是。

    晴云送她出门。

    回到翠微居，六夫人没见到齐悦瓷，不由问道：“九姑奶奶呢？怎么不过来？”

    “平姨娘和常姨娘在那，九姑奶奶脱不开身······”素绢自然不敢实话实说，急得额头上微微冒汗。

    “这两个贱人，我一日不在，就蹬鼻上脸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嘴脸，轮得到她们去献殷勤……”六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桂mama忙劝道：“夫人是金贵人，何苦与她们置气，气坏了身骨怎么好？”

    徐氏亦是跟着相劝。

    六夫人的怒气勉强消了一点，口里抱怨着：“你们说说，一个两个的都不给我省心，我天天两头跑，累得浑身酸疼，我容易吗？”

    原来范家老夫人年纪大了，自打过年，情形一日比一日差，估计前后不出一个月。六夫人无法，好歹是亲生女儿，难免要时常回家服侍。

    这也罢了，那位范家二爷眼看母亲快不行了，担心母亲一走，兄长独霸了家产，一个劲撺掇着老太太分家。

    老太太神智糊涂，有时候连儿女孙辈都认不清了，不知怎么被他哄得同意了。

    范家大爷在任上，可范夫人这两年一直在京里住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妯娌两个成天为了家产的事阄得家宅不宁，这个拉六夫人评理，那个让六夫人作证，六夫人不但得伺候老母，还得应付这两人，阄得疲累不堪。

    偏偏家里六老爷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放着银罗不要，竟然与平姨娘重燃火花，打得火热。

    六夫人是积了一肚的火气，只恨无处发泄。

    几人苦苦劝了半日，六夫人气累了，上床歇息不提。

    话说平姨娘决定向齐悦瓷投诚，少不得把家里发生的一切，大大小小，一样不落的讲述一番。

    六夫人疲于奔波，家事上反而松懈下来，没闹出什么大花样。齐悦瓷这才放了心。

    晚间睡在自家的床上，身边没有一个需要防备的人，她只觉特别安心，很早就睡着了，第二日天亮方醒。

    姐弟二人一起用早饭，闲聊着科考之事。

    “…···听说这次呼声最高的是姑苏的梅观止，我拜读过他乡试的文章，果采斐然，辞藻华美。”

    “那里自古出才······对了，方大哥近来如何，他住在咱们家，你记得多照应些，别叫人怠慢了。”她说得是先老太太娘家那位寄居齐府的举。

    齐恪纯眼里闪过赞叹的光芒：“若不出意外，功名可就。jiejie你没见过他，真的是人物俊雅，时常愿意指点我一二，受益匪浅···…而且，他毅力超于常人，是个能屈能伸的。”

    齐悦瓷微微讶异，笑道：“能得你交口称赞，想必不差，那你更得虚心向他求教了……”

    毕竟是父亲的外祖家，如果方家能振兴，亦是好事一桩。

    正说话着，却有桂mama过来，传六夫人的话请齐悦瓷过去用午饭，特地给妫‘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