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干掉一个丧尸 (第1/1页)
电动抽气泵装上陈秀兰自制的消音器,虽然还是有些震动的声音,但是比起外面不时响起的汽车警报器的长鸣,这个设备勉强还是可以投入使用的。 说用就用,反正她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陈秀兰一边警醒地注意外面丧尸的反应,一边打开抽气泵开足马力并留神计算,确定使用抽气泵抽取天然气进行交易的效率是手工的4倍有余。也就是说,一天下来,除去吃喝拉撒睡大约14个小时,她实际可以交易大概100立方米天然气,获得1000积分。 这样一来,如果一切顺利,10天之内,位面交易系统有望再升一级。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很快,状况来了。 因为隔音效果给力,面对她手工改良以后的机器全力开工,小区院子的丧尸直接无视了,但是门外楼道里的丧尸却没有那么好说话。 防盗门上很快响起抓挠撞击的声音,每响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上,听得她心惊rou跳。她从来没有觉得,10分钟竟然这样漫长,就像过了10个小时一样。 终于,位面交易系统的积分余额累计达到15个,她迅速兑换1500个金银单位,买了一个充电式家用电锯和一把园艺铁叉,来到门后。 从猫眼里看过去,一个顶着菜刀的丧尸脸正趴在门外,一下一下地攻击着铁门,十分可怖。 陈秀兰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把拉开防盗门,同时迅速后退两步,抓着铁叉的右手狠狠往前一戳,瞬间把扑进来的丧尸扎了一个透心凉,张牙舞爪地抵在铁叉顶端,不得寸进一步。 她不敢耽搁,腾出左手抱起电锯,用下颌碰开开关,使劲往丧尸脑袋上挥去。丧尸脑袋渐渐被锯成两半,腥臭的脑浆喷出来,溅了她一脸。 很快,丧尸颓然倒地,最后不再动弹。 关上电锯,放开铁叉,她拉起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也顾不上喘息,两手扯着丧尸半拖半拽丢到门外。 伴随着丧尸的脑浆划出一道长长的曲线,一块透亮的物体忽然从丧尸脑袋的断裂面上掉了出来。 陈秀兰诧异地捏起来,发现这是一块拇指大小的不规则晶体,表面温良,内里似有白色迷雾,看不清楚。 不知道这个从丧尸脑子里滚出来的晶体有什么用,她想了想,便试着把它卖给位面交易系统。 系统瞬间做出反应:“您所交易的1级白晶价值为1积分,是否卖出?” 她没有选择交易,而是把这个被系统称为“1级白晶”的东西丢进一只透明的糖果盒子里,专门放在空间的一个角落——直觉告诉她,这种晶体应该不止蕴含价值1个积分的能量那么简单,多半还有特别的用处。更何况有现成的天然气做交换,她并不缺少这1个积分,所以觉定暂且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解决了楼道里的定时炸弹,重新锁好防盗门,她先草草倒了一盆水,把丧尸脑浆催人欲呕的恶臭冲淡,然后迅速攒够15个积分买了一个泡澡的木桶,又花了4积分买了16桶矿泉水。 万事俱备,只欠烧水。 但是看着这么多水,她有些惆怅。因为就算用最大6L的电水壶烧,把洗澡水烧出来,前后也要烧上十多壶,烧到最后,估计第一茬水都要凉了,明显不现实;或者使用最大口径45CM的铁锅,也许能少烧上几回,可惜家用天然气灶根本带不动这种大家伙。 她努力搜求其他的加热设备,最后花了2个积分买来4个功率1500W的热得快电热棒,用了15分钟,终于烧好了一桶洗澡水。 脱力地躺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直到这时,陈秀兰的情绪才堪堪放松下来。想着刚才面对丧尸的血腥大口,她鼻头一酸,使劲仰着小脸,努力把欲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心里对自己说:小章子不在,你只能自己坚强起来,绝不能软弱! 这样一想,就像真的获得了力量,她的心里慢慢镇静下来,同时,还生出一种无法遏制的强烈愿望:她还活着,而且要一直活下去,活到世界末日结束的那一天,或者活到连世界末日都不存在的那一天。
接下来一连3天,她埋头抽取天然气和系统做交易。 其间,她又花了50积分把仓库升级到1/5级,使整个空间扩大到100平米——原来六芒星图案以外的空间就是系统所说的仓库;并且在一次“每日折扣”显示“今日积分与金银折扣兑换率为1:120”的时候,她一口气换了500个积分,折合6万个金银单位。 11月3日一早,陈秀兰人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却意外地听到门上传来阵阵有规律的敲击声。 在短暂的怔然之后,她的心瞬间被一阵狂喜淹没,不等囫囵套上衣服,脚上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一只脚就向门口冲去。 自末世以来,陈秀兰每天睡觉前都会拨打一遍小章子和老爸老妈的电话号码,听到的永远是无法接通的盲音。每天晚上,她都要拼命压下心头的惴惴难安,翻来覆去很久才能入睡。 这几宿,她总是支离破碎地做着相同的梦,有时梦到丧尸和变异动植物暴动,有时梦到天上破空而来很多大型的UFO,有时梦到和亲人失散,梦到最多的就是死亡,最后必然一身淋淋冷汗,从梦里惊醒过来。 所以现在听到敲门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小章子回来了,于是什么也顾不得,两大步就赶到门前。 她胸口微喘,素白的手指已经抓住门把手,只要稍稍一转,门就会打开——恰恰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冷静下来。 陈秀兰没有开门,而是踮起脚,通过猫眼看门外的情况:敲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并不是她盼望已久的小章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5楼上住的一个三口之家中的丈夫。除了上下楼碰见过,两家以前并没有什么交集。 抑制住心里的失望,她强打精神拿起门旁挂着的对话机,客气地问:“请问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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