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第2/2页)
要冲动的,就怕你为难了,可是我忍不住!旭烬才多大……” “二哥,直接说重点!”无心听他抱怨,这些心痛与其痛着诉着,不如化做行动。 “四师弟晚上起夜,才发现着火,他说瞧见有人影掠过,借着月光能看见他们的靴上绣着与你带回来的那块玉佩上一样的图案。趁心说,你上回说那是夏侯家的族符,大伙猜想这场莫名的火跟夏侯家脱不了关系!” 确实,我有跟秦jiejie解释过二娘给的那块玉佩。酒庄到处都是酒,平日里怕的就是火,师兄们向来小心,绝不会无端的起火。 “不会是少清!”没有理由,这点我坚持。相处多日,我了解他,纵是心里恨未清,可我不会傻傻的受人挑拨,胡乱给他扣上罪名。 如果连曾经的枕边人都是始终带着面具的……我不敢相信,也宁愿不要去相信。 “默静!你清醒些,除了少清,夏侯家还有谁是会对酒庄不利的!” “那少清为什么要对酒庄不利?”没有犹豫,我直接反问。脑中,倏地浮现出少瑾,片刻就猛地挥去,我更不愿去怀疑他,这个在夏侯家唯一让我曾觉得温暖的人,也是迄今为止我唯一觉得亏欠了的人。 沉重的深呼吸后,二师兄还是软下了,“我一直都相信你选择相信的人,你说不会便是不会。那现在该怎么办,当作一场意外吗?” “不,这事跟夏侯家定是有关系。”这点,我深信不疑,师兄们的眼力都是潇叔一手训练出来的,错不了。想了会,我抬首,“捎信回去,让大师兄全力重建酒庄,越快越好,若不是逼不得已不必让劭王出手,我不想欠了他。其他事,我来查,二师兄好好歇息几日快些赶回去吧,秦jiejie还等着你成亲呢,到时我一定会回来给你们一份大大的贺礼。” “趁心在客栈等我,她与我一块来的。我留下陪你,不能再扔下你一人,趁心是个明理的姑娘,婚事她不急。”
“恩,那我求劭王给你们安排两间客房吧,我没法出劭王府。”也好,能有亲人伴在身边便不再觉得孤单了,无助时,至少还有人撑着。我酝开苦涩笑容,鼻子泛着酸,突然好想念从前在酒庄,大伙抢着试喝酒的岁月。 也突然好想抱着二师兄,像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不敢在晨姨面前哭。我总是躲去他房里,哭得畅快淋漓…… “野丫头,累了吧,没事了,往后有二哥还有你秦jiejie陪着了。” 像是能看懂我心事似的,他突然起身,自然的揽我入怀。当真像儿时一样,揉着我的发,轻声说着。如雨后阳光般的真切,这般的真心,阔别太久了。我想哭,却还是强忍住了,不能,绝不能再哭,让敌人看了笑话去。 我要笑,天大的事,心若痛到无力承受,那就撕心裂肺的笑。 ========================================================================= “多吃些,瞧你瘦的,外面那北风一刮,怕是就要被卷走了。” “就是就是!这些是我亲手做的,以前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何为夫唱妇随,瞧眼前这场景便知晓了。二师兄叨唠着,秦jiejie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头添菜。我嚼着,暖暖的味在唇齿间流畅,是记忆中江南菜特有的甜味,也是记忆中家的味道。 “早说你爱吃这些菜,我可以让他们做。”说着,左松易也帮着夹起了菜,瞬间,我碗里就被堆的高高的,这样的融洽,让我觉得那菜里的甜味就这样直直的窜入了心扉。 多期望这一刻便是往生的每一天,忘却愁,忘却忧,只记着没心没肺的贪享。 左松易突然的开口,也让二师兄刹时拘谨了起来,竹筷停留在半空中。与秦jiejie对视了几番,眼神中你推我让,欲言又止。 “咳……”我清咳了下,相处了几日,倒也学会了左松易的习惯,他总爱这般的引人注意,“我不能出劭王府是因为贡酒里出了差错,掺了毒,宪王出了事。皇上让王爷来查此案,所以我是带罪之身,离开不得。” 我的话,让二师兄立刻忘了规矩之类的,重复着,满满的不敢置信,“贡酒有毒!”见我点头,连秦jiejie也按奈不住了:“怎么可能,那些酒可都是王爷看着你酿出来的啊,还是陪着一块送入京的。” “确实,所以我猜问题出在少清之后让默静加送的那批酒上。”左松易依旧执着的,把所有责任推向少清,就算心里已清楚的很。 这我不怪他,毕竟,游怡是他的meimei,纵无血亲,好歹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自然会护着。我只是怕,怕那夜在大牢中,他听闻我提及“姑姑”二字时,不经意溢出的那抹笑。他答应过不再欺骗,我不愿那句答应都是欺骗。 从最初的初衷,到现在,我越来越不希望这个局与他有关。 “后来有加送过贡酒吗?” 是二师兄,突的问出声,让气氛忽地停滞,也让这本清明了些的棋局,愈发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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