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今日 (第2/2页)
在后道:“啊呀你不来这里也没人,都没有打扫收拾。” 薛青一笑:“没事啊,我们这不是来打扫了吗?”抬脚迈步向前,郭子谦嘿嘿笑跟在后边,暖暖想向前跑,被他拉住。 薛青站到了屋门口,跺了跺脚,道:“不要躲了,三丈外都看到你们了。” 屋内响起啊的一声。 “三丈外就能看到了?我就说让我躲后边,你们不听,我个子大…” 旋即骂声四起。 “楚明辉你这个傻子!” “完了!” “薛青是在耍诈呢!” 安静一扫而光,草堂平底起旋风,吹开了窗,撞开了门,门前散落的黄叶如蝶飞舞,薛青站住脚看着内里从门后席子下几案下墙角站起来的少年们…少年们没有对她扑来,而是都扑倒楚明辉身上,脚踹捶打,楚明辉啊啊大叫,草堂里乱成一团。 薛青站在门口哈哈笑,越过少年们玩闹身影,其后的张莲塘亦是含笑。 …… …… “大家说要给你个惊喜嘛。” 郭子谦说道。 “我可是忍了一路。” 楚明辉扯着纷乱的衣衫,道:“瞎说,肯定是你告密了。” 张双桐在席子上躺着,道:“得了吧,三次郎那本事还用人告密,他啊三丈外发现我们也不奇怪。” 室内的少年们都问为什么。 张双桐一挥衣袖坐起来:“能为什么啊,那可是能文能武,一弓四箭,那是何等的眼神啊,别说躲我们这些人,就是蚊蝇他也看得到。” 薛青坐在几案前的老位置,笑道:“双桐哥不要吹捧我。” 张双桐不悦道:“不吹捧你,怎么吹捧我?别忘了我也是举人老爷了,且数科满分的神童。” 少年们一怔旋即哄堂大笑。 …… …… 笑声四散,社学里站在山林间,行走在山路上的学子们不由循声望去。 “是知知堂啊。” “怎么这么热闹?” “一直都这么热闹啊。” “今日更甚。” 有人从山下跑来,声音激动:“是薛青,薛青来了。” 这话让山上的学子们惊讶不已。 “昨日才回来,今日就来知知堂了?” “据说回绝了所有的宴请…说要读书呢。” “不知道说的什么?是君子试的具体详情…还是最新的会试的消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r/> 不管是什么,他们不是知知堂的人都听不到,这薛青真够意思啊,刚回来第一天就来知知堂,在外行走君子试考生们比斗等等奇闻异事,这些知知堂的成员将最清楚,真是令人羡慕,这次府试知知堂成员都很厉害,接下来的道试必然也不示弱…… “不知道什么时候知知堂再招人。” 不少学子们低声议论。 …… …… 知知堂内笑声停下,薛青看着诸人。 “关于君子试,有些我已经在信上给大家说过了。”她道。 楚明辉道:“薛青你再讲讲,信上写的还是太少不清楚。”眼中满是兴奋好奇,“君子试到底是怎么样的?” 张双桐在一旁道:“我不是给你们讲了嘛。” 有少年道:“你讲跟薛青讲不一样…你不是榜首。” 少年口无遮拦,少年也浑不在意。 大家哈哈笑,张双桐嗤声躺下。 薛青也笑了,道:“此一趟君子试,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有君子之名,有小人之行。” 小人? 少年人们对视一眼渐渐收了笑,薛青也收起了笑意。 “…就从路遇西凉人说起吧,那时候明知对方无礼为什么还是退让不挑明质问呢,因为质问没有用…” “…他们的行径小人,但质问起来却有理可循…” “…但遇到这种不平事就这样算了吗?不是的,质问没有用,那就去做有用的事…” “…礼科排序有故意…这并不是巧合…但你又没有证据来证明,因为这是一种在规矩之中的不规矩…” “…这是还算遵循规矩的,还有完全没有规矩的…” “…舞弊,递答案…” 少年轻柔慢语讲述发生的种种事,少年们听着随有惊讶又惊叹愤怒喜悦欢笑,但渐渐的嘈杂顿消,神情肃重屏气噤声,或者呆滞或者震惊或者若有所思。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也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更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应对,一场君子试听起来的如此的风雅,却原来其中这么多暗藏风雨玄机。 “是不是所有的考试都如此?”一个少年喃喃。 “何止考试。”另一个少年道,“世事也是如此吧。” 张莲塘从小泥炉上拎起水壶,道:“同学们,我们虽是少年,但已经入世了。” 滚水倾倒,绿茶在杯中翻腾上下,茶香四溢,水汽袅袅,让屋中围坐或者靠或者躺的少年们如在云雾中。 “世事艰难,人情网密,无处不规矩,然则规矩也不是不可破。” 张莲塘看向诸人,放下手里的水壶。 是啊,薛青不就是已经破了吗?诸生看向薛青,少年青衫面色平静,茶水汽中双眼闪闪而亮。 “我们,读书吧。”她道。 …… …… 山下的喧闹嘈杂说笑似乎消散,随风而来的是渐渐响亮的读书声。 站在山路上探视这边的学子们不由对视一眼,惊讶又敬佩,少年们贪玩,又是披带着荣耀跋涉才归来,竟然只歇息了一晚就又开始读书了吗? “薛青不在时,知知堂也从未间断过读书。”一个学子道,“薛青归来也不间断读书,果然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说罢转身,“那我等还在这里浪费光阴做什么?是过了府试还是得了榜首呢?” 社学晚间的钟声响起,府学宫前车马学子们涌涌而散,山脚下的草堂并没有闭门安静,而是随着夜色的降临亮起了灯火。 “不再歇息一晚了?”张莲塘问道,看着身后站着相送的薛青。 薛青道:“一路上都在歇息了,我已经歇的厌烦了,迫不及待要读书。” 张莲塘道:“不是怕过不了会试丢脸?” 薛青哈哈笑:“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不待张莲塘回答,自己又点点头,“是的,我是。” 张莲塘一笑,扇子敲了敲她的头:“走了。”转身迈步,一如先前,并不像月余未见。 薛青站在门前含笑目送。 夜色沉沉,暖暖在那边房中已经睡去,深秋的山风寒意渐生,从紧闭的门窗钻进来,发出细长古怪的吟唱,孤灯,草堂,独坐的少年书生… 薛青握住手里的书卷,看着跳跃的灯火,道:“又有点像聊斋了…”话音落门忽的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人影站在门边,风卷着衣袍乱飞,恍若魔爪乱舞。 薛青手里的书卷啪嗒落地,双眼瞪圆看向门边。 “先生!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微微变调,“是烧的纸钱不够啊,还是在阎王殿被人欺负了?” 门前站着的人影须发顿乱。 “就知道你这小兔崽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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