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过招 (第2/2页)
直接问起来夫妻为何不行周公之礼之类的话来。是不是因为你不能得到满足,所以才敢公然和异性男子出入酒楼之间,不顾男女大防,亦不顾人言可畏?” 苏岑真想大骂一声“你放屁,你丫才生性放荡,不知羞耻,你们一家子都生性放荡,不知羞耻”。 憋了半天,没骂出来。好歹她是淑女,好歹她是大家闺秀,一旦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家的名声就全完了,有理的变成没理的,正趁了孟君文的愿。 也是怪她,干吗在这“房/事”上跟他计较?好像她有多喜欢他一样,巴不得和他行夫妻之礼一样。 他说有公事,就算她当街抓着他和狐朋狗友聚众喝酒,亦讲不出道理去,否则就坐实了不贤的名声。 我呸。 苏岑咬牙,心里愤恨,半晌才道:“你血口喷人,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你是哪样?我想听听你的合理注解。”他反过来质问起苏岑来。 苏岑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夫君公务繁忙,理应置小家于后,妾身深以为然,夫君深夜晚归,怕叨扰了妾身的休息,故此歇在了两位姨娘房里,妾身理当领情。妾身出言太过直白,让夫君误解,妾身理当自省。可是夫君总该事先知会妾身一声,也免了诸多误会,夫君以为呢?” 她把所有的都称之为误会,而根源全推到了孟君文不吱声上面,她也不过是落个不知者不怪的名头罢了。 孟君文笑了,看着眼前的苏岑,点点头,道:“那么你荼毒满院子的玉兰花瓣,也是不知了?”
苏岑眼睛一亮,道:“这个不是,是妾身特意问过娘身边的jiejie才知晓夫君最喜玉兰花,故此才叫人摘了,原打算……”说了半句,又不说了。 孟君文咬牙切齿:“打算什么?”不管做什么,都毁了他的心爱之物,这笔帐一定要算。 苏岑犹豫了半晌才道:“原本打算替夫君绣了香囊,把玉兰做成香,替夫君戴在身上,也好一年四季都能留得余香,岂不好过只开这春之一季?” 说完便凝眸细细打量孟春之的反应,好似生怕他勃然大怒一样,那份小心翼翼,无形之中带着一份柔软。 孟君文无话可说,有心将她这份柔软踩踏一番,又觉得太过无聊,“你”了半天,一拂袖子道:“谁叫你多事?以后不许私自揣测我的心思。你只管记着做好你的本份就罢了,我的事,不许你管,也不必你费心。” 说罢转身出门。 苏岑却急匆匆下了床,连鞋都来不及穿,追在他身后道:“大爷请留步,妾身尚有一句话要说。” 孟君文头也不回,道:“说。” 苏岑追上前,忽的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泣道:“妾身愚钝,自知无德无能,上天垂怜,才可与大爷成此良配。大爷不喜妾身,厌我、恼我、恨我皆可,可是妾身的父母何其无辜?怎么能因妾身的不孝就让他们蒙羞,以至于挂心牵念?还恳请大爷能于后天陪妾身回门,给爹娘磕头,以慰心安。” 冰凉的泪****了孟君文单薄的衣衫,恼的孟君文一把甩开苏岑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自重些。这件事……” 不过是回门,反正爹也发过话了。 “这件事,我自有考虑。” 直到孟君文都走的老远了,苏岑才慢慢的往回走。玫瑰追上来,替她穿上暖鞋,这才心疼的道:“大奶奶,你这是何苦?” 苏岑朝她笑笑,用袖子把脸上的眼睛抹了,道:“没什么,我没事,他这是答应了。” 纵然不甚在意他是否喜欢还是厌恶自己,可到底心有不甘。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厌恶自己才,可是却试得出他对她这个人压根就没好感,连凑合都不愿意凑合。 不管她泼辣也好,灵牙利齿也好,聪敏善变也好,还是软弱堪怜也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苏岑想着孟君文看着那一院玉兰花瓣时的那种气极败坏,油然绽出一抹凄凉的笑意。你不叫我好过,我自然也不叫你好过。 如果他肯顺顺当当的回了门,肯容她在这府里栖身也就罢了,否则,他投桃,她必报李,倒要看看谁输多胜少? 苏岑将脚下的玉兰花瓣碾成碎末,这才道:“好好的一席玉兰宴,倒没派上用场,算他没福,玫瑰,将菜炒了端上来。我偏要将他的心爱之物拆穿入腹。” 玫瑰边应边笑道:“大奶奶,别说,用这玉兰花瓣做的菜还真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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