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_021、相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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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相骂 (第2/2页)

苏毓当众向他行了大礼,极谦逊的请他多加提点,他便不好拿大。

    况且苏毓年纪虽小,却聪敏灵透,读书极有天分,要比孟君威强的不只一点半点,孟君文自然乐和做这个顺水人情,又占着姐夫的名义,自然当仁不让。

    等到出了苏府,被风一吹,和着风里的丁香浓郁的花香,就觉得浑身躁热,头昏眼花起来。

    来时是骑马,回去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了,清明只好跟苏岑请示:“大奶奶,大爷喝的有些多,不如和您一起挤挤?好在路途不远,片刻间也就到了……”

    苏岑看一眼空旷的马车,道:“扶你家大爷上车吧。”

    孟君文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他自然想坐车就坐车,想骑马就骑马,何况清明又这么谦恭的跟她请示?

    纵然相看两厌,可看在他醉了的份上,不与他一个醉鬼计较便是了。

    苏岑打发了玫瑰下车,帮着清明将孟君文扶上了马车,又要了一壶热茶,这才命马车前行回府。

    马车不大,却足够容纳两个人。苏岑只装视若不见,微闭了眼靠在车壁上休息。孟君文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苏岑只装听不见。

    他们两个有夙世的冤孽,所以才相看两憎。不,是他单方面的憎恶她,还是莫名其妙,没有理由的憎恶。他既憎恶她,她就没必要喜欢他,那么他到底怎么样,与她没有关系。

    孟君文的身子随着马车一摇一晃,渐渐酒意上来,开始想吐。苏岑早就准备好了,见他身子一歪,张嘴打了个酒嗝,便知他要吐,慌忙喝命:“停车。”

    说时已经将痰盂送到了孟君文身前。

    孟君文斜着眼,朝着苏岑没什么力道的瞪一眼,喃喃道:“又是你,我偏不听你的……拿开……”

    一摆手,几乎要将苏岑手里的痰盂打翻。

    苏岑气笑,道:“狗咬吕洞宾,我才懒得理你。”将痰盂放回原位,索性再往旁边挪了挪,与孟君文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孟君文倒笑起来,道:“是我咬狗,你越是嫌恶,我越是要吐到车上……”话不曾说完就开始呕吐。

    苏岑气极,捏着鼻子,实不堪忍受车里的恶臭,可是又实在气恨孟君文的恶劣,眼珠一转,好声好气的道:“车里闷热,我帮你把外衣宽了吧。”

    孟君文云里雾里,一时辩不清这温柔女声是谁,还只当是春柳或是夏莲,温顺无比的任苏岑替他宽了外袍。

    苏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摸着这外袍的料子。倒真是上乘的衣料,精致的做工,这件衣服拿去卖少说也得十两银子。

    一边念着罪过,一边将这袍子展开,将孟君文所吐的污秽之物擦净了又卷成团,塞到孟君文的脚底下。自作自受,此为是也,她若同他一样恶劣,就该把这衣服原封不动的再给他穿上。

    孟君文吐了,胸中舒服了许多,便觉得口渴,长臂一伸,颐指气使的道:“春柳,茶。”

    听她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苏岑更是来气,扭了头不肯理他。

    孟君文跺脚,恨恨的道:“贱胚子,登鼻子上脸,敢跟爷使脸子?看爷回去着,不好好收拾你才怪。”

    苏岑一脚踢到孟君文的小腿肚上,道:“谁收拾谁?睁大你的狗眼,谁是贱胚子?”

    孟君文吃痛,身子往上一跃,又撞到了车壁,虽不甚疼,却也呲牙咧嘴,还口道:“谁接话谁就是贱胚子。”

    苏岑恨极,道:“酒后无德,你才是贱胚子。”

    两人一来一往,像两只斗胜的公鸡,又像两个小孩子,各执一端,谁也不肯服输,虽然骂的文雅,也算得上斯文尽失了。

    苏岑骂的累了,自行倒茶润润嗓子。孟君文看了,也不甘示弱伸手来抢。苏岑毫无同情之心,将杯子飞快的拿了握在自己手里,道:“你恃强凌弱,算不得男人。”

    孟君文气馁,眼巴巴的看着热茶却喝不到,便反唇相讥:“你泼辣刁蛮,算不得女人。”

    苏岑道:“你以武力欺人,算不得君子。”

    孟君文悻悻的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骂来骂去,孟君文没占着便宜,苏岑也吃了亏,两人互瞪一眼,各自扭过头去,再不理睬。孟君文不胜酒力,靠着车壁,只说稍事歇息,不想才一会就酣声渐起。

    苏岑看他一眼,恨恨的骂了一声:“猪。”

    孟君文抿了抿下唇,竟然还嘴道:“狗。”

    得,两个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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