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无愧 (第2/2页)
来,就不敢再劳动母亲,等我见过昭郎,这便把他接回去……” 一提昭郎,孟夫人脸颊上的rou就跳了两跳,终是没忍住,道:“昭郎的事,以后再说,倒是现下有件棘手的事,与你名声不大好听,就是于君文,也着实难看,你若不累,还是先把这事平复下去再说。” 苏岑便坐直身,正色道:“媳妇愿意替母亲分忧。” 孟夫人气的直翻白眼。怎么是替她分忧,那分明是苏岑和君文的声誉。当下屏退众人,便开门见山的道:“府中传言甚嚣,怀疑昭郎并非君文骨血……旁的我也不问,我只问你一句,这昭郎到底是不是君文的孩?” 竟是连最后一点颜面也不给彼此留了。这要是换作别人家,媳妇受到这种诘问,哪里还有回话的余地?早就痛哭流涕,无地自容,转身就寻根绳上吊了。 苏岑却平静的很,道:“既是流言,如何作真?难道母亲也这般认为吗?” 孟夫人一噎。她若说不信,那又何必咄咄逼人的当面质问苏岑?她要说信,那岂不是自**份,堂堂一品诰命,竟然听信流言,置孟家门面、尊严于不顾,成何体统? 她气红了脸,道:“天下竟有你这样跟婆婆说话的媳妇吗?这种事,就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人们才会肆无忌惮的添油加醋,也所以才会传的这么快!可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自是你言行有亏,所以才会导致流言从生,难道你不该给孟家一个解释吗?” 苏岑便跪下,道:“是媳妇说话莽撞,还请母亲恕罪。至于这件事,母亲也说,没有真凭实据,又不知因何而起,传者众而无稽,一时都不知道该从哪辩驳。不是媳妇无礼,实在是,无可奉告。” “你你你——”孟夫人气的一指她,道:“这孩到底是不是君文的,在你这就这么难分辩么?”
“不是难以分辩,而是苏岑没法分辩。母亲已经先疑心了苏岑,不管我说什么,您都会觉得是我狡辩。是与不是,将军知道,我也知道,不需要旁人肯定,论断。母亲昔日也曾受困于锦国,倘若也有流言传出,不知母亲该当如何自处?” 孟夫人完全哑了。照自己的逻辑国,苏岑在锦国不明不白,自然那孩也就不清不楚,她就该寻死觅活,以证清白。可她自己也曾经在锦国做过人质,就算她人老珠黄,可毕竟名声有染,自是也应该以死名志…… 苏岑还是那样神情宁静的看着孟夫人,没有一点沾沾自喜,也没有一点嘲弄戏谑。都是女人,名节重要,但要真为了所谓的名节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她苏岑自认没那么抽抽。 就是孟夫人,事情落到她身上,她也未必就真的为了这莫须有的名节,甘愿用命来抵。孟老爷不怀疑,那是他们夫妻情深,同理,她苏岑也一样,只要秦纵意不怀疑,她才不管旁人说什么闲话。 对于秦纵意,苏岑从来没有解释过一言半句。在锦国,欧阳轩府里的侍女们有意无意都曾误导过这种念头,说她是欧阳轩的侍妾,苏岑压根就不相信,但她不信,不代表秦纵意没有听过一言半句。假若他信了,他怀疑了,苏岑是绝对瞧得出来的,那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再嫁。 孟夫人面红耳赤,半晌,才道:“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 苏岑这会倒笑了,道:“母亲豁达,媳妇自知不如之处多矣,以后定效仿母亲,多跟母亲请教。”她但求问心无愧,苏岑自然也敢。既然无愧,就更不必要跟谁解释了。 孟夫人没法,只得放苏岑去见昭郎,不过还是不肯让她抱走,只说:“你才回来,难免昭郎认生,这一回去定然又是着急上火,怕是不思饮食,才过正月,别因为这个再把他折腾病了。” 这倒有理,苏岑一去将近半年,昭郎都长大了,也到了认人的年纪了,在这里住的熟悉,乍一换了地,肯定要折腾些日。况且苏岑还真不着急。 苏岑自去逗弄昭郎,培养母感情不提,二房有个mama来回孟人人:“二奶奶正在处置家事,不知怎么忽然头昏,这会竟躺倒了……” 孟夫人再要漠视,也不可能一点不顾,毕竟李氏是替她分担家事才累病的,请医问药不说,她亲自带人去探视,才到院里,就见孟老爷、孟君威竟都在。她略略一皱眉,心道:这李氏不怪不讨喜,就兴头了这么一阵,便真拿自己当成一盘菜了,这么作是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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