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_第070章 萧家敬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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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0章 萧家敬名 (第1/1页)

    回去收拾了下东西,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简单的收拾了点儿——其实就准备了两套“内衣”(中衣)——就早早的就睡了。

    辰时不到,我就醒了。

    爬起来,看到杜祡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振振有词。

    我走到他附近,他显然看见了我,但是并没有理会,依旧是原地打转转。

    “阿祡?”我试探地喊了下,他没有反应。

    该不是梦游吧?

    我又贴近了些。

    果然,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只是在机械似的打转转。

    他嘴里振振有词,我仔细辨认,隐约听着他说,“别杀”什么,“我会听话的”之类的。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中午的事儿。

    昨天我一开门,他好像已经在门外转了很长时间了似的。

    说起来,正常情况下,他这个点儿应该在玲珑阁忙活才对。

    他还在打转转,忽然不动了。

    我又凑近了些,发现他哭了。

    总觉得他是个挺稳重的人,才忽略了他原本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我该怎么办……”他说,带着哭腔,“我不想害任何人……可是我也不能看着阿爷一家人被杀……”

    阿爷一家人?

    他不是战争遗孤吗?

    mama生下他就没了,所以被杜岘捡了回来。

    难道他找到家里人了?

    不过,怎么感觉像是把他家里人当做要挟的筹码强迫他干坏事儿的套路呢?

    他还在哭,已经哽咽地说不清话了。

    我默默地退到一边。

    梦游的人不能被喊醒,那样会出现脑损伤;我还是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跟他了解下情况吧。

    虽然有点儿咸吃萝卜淡cao心,但是,既然打算以杜岘的身份活下去,他揽下来锅,就一并担了吧。

    我转身,准备回去换身衣服,等下去送杜家人。

    一转身,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黑衣人,他蒙着面,双手抱胸,就坐在我房前的台阶上。

    我懵了,这是咋了?

    看身形,跟之前那个黑衣人差不多。

    难不成终于反应过来,准备要杀了我?

    那之前的猜测都得被推翻了,可能他只是觉得郭二娘比我有威胁性,准备弄死她之后再慢慢对付我。

    我盯着他,没有轻举妄动。

    他也只是盯着我,没有其他动作。

    这样对视了十几秒,他忽然站了起来。

    我的神经猛地绷紧了,我警觉地盯着他,不敢眨眼,恐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冲上来。

    结果没有,他只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在我不理解且稍微放松了点儿之后,猛地一个过肩摔。

    我直接被摔懵了,全身的骨架一起疼了起来。

    我疼得呲牙咧嘴,这时候,他蹲了下来,把蒙脸的黑布拿了下来。

    迎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居然是萧赫。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半夜跑到别人的家里不打声招呼就罢了,还准备摔死人家主人,这样真的好吗?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萧赫说,嬉皮笑脸的拉我起来。

    我爬起来,揉了揉腰,小声说,“你觉得呢?绝对是惊着了啊……”

    我不禁感慨,为什么我碰到的人,都是逗比呢?

    难道是因为气息相同,互相吸引?

    明明最开始觉得萧赫还挺爷们儿的啊;一直觉得玩得了陌刀的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

    王绪逗比就罢了,他本来长着小虎牙就严肃不起来。

    可萧赫是陌刀队选拔成员的面试官,怎么也得有一定官职吧,这么逗比,怎么带好手下的兵呃……

    “那明儿请你喝酒,给你压惊。”他说,哈哈大笑。

    “嘘——,你小声点儿,阿祡梦游呢!”我说,小声呵斥他,“再说,大家都没起呢!”

    “没事儿,这点儿睡得正沉呢,聒都聒不醒。”他说,山东方言都蹦出来了。

    聒都聒不醒的意思是,故意在旁边弄出很大的声响也不会吵醒对方。

    “你是山东人?”我问,随口说到,“该不是兰陵萧家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显然是个自来熟。

    “还真是?!”我一惊,“你们不是在沂州吗?”

    “对啊,确实在沂州,和这儿隔着大半个大唐的距离,”萧赫说,摊摊手,“可是老爹在这边儿,我又是长房嫡子……想要自由,哪儿那么容易啊。”

    长房嫡子?!

    那岂不是他这一代里地位最显赫的存在吗。

    “其实我挺羡慕端辞和敬轩的,”他叹了口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想安静地画画、吟诗作对,浪迹天涯;可是却不得不入仕习武。”

    端辞?难不成是王绪?

    “啊,端辞是王家嫡子王绪,敬轩是我弟。”他解释道。

    还真的是王绪啊……你们大家族没事儿都串门玩儿么……怎么都互相认识似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他忽然笑了,“还没好好介绍一下呢,我叫萧赫,字敬名。”

    “在下杜展,还未弱冠。”我说,“表字起好了,字嗣业。”

    “那你得叫我一声‘敬名’兄了。”他说,眨眨眼。

    又来了……一言不合就放电的毛病哪里学得啊。

    “说起来,敬名兄为何在此啊?”我说,岔开话题。

    “啊,我昨天来的时候,你不在,”他说,“然后我就写了封信,准备本来打算一早来找你来着。可是我刚刚走出巷口,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院边上的一颗大树上跳进了后院里。”

    “我隔的有点儿远,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他说,吐吐舌头,“所以我就直接走了。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时候都宵禁了,我干脆换上夜行衣追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走了,还是只是我太敏感了。”他摊摊手,“我把你家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看到那个人。”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他说,故作神秘地把脸贴了过来,说,“你想不想听?”

    “那得看你想不想讲啊?”我说,冲他撇撇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山东老乡的缘故,和他聊着聊着,“唐普”不自觉变成了“鲁普”。

    “真不配合。”他说,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发现,你的家仆——就是现在梦游的那孩子,他应该是个女子。”

    “啊——?!”我差点儿咬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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